濛濛,濛濛……
爲什麼他會這麼地被她所影響呢?又爲什麼他會這麼地愛着她呢?
命依在他的生命中,又爲什麼會如此的重要呢?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愛我。”脣角輕啓,君靜天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神情專注地看着那個屬於他的命依。
從一堆暑假作業中擡起頭,郝濛濛囧然道,“我已經說過63遍了。”
“我還沒聽膩。”
“……”拜託,他以爲她有臉皮厚到可以像背誦課文一樣地說着我愛你嗎?好吧,她後悔了,也許有些話,只應該說一遍纔會比較好,當他要求她重複再說的時候,她就應該義正嚴詞的拒絕。“那你什麼時候會聽膩?”
“不知道。”他聳聳肩,爽快地給了她一個回答。
被打敗了!使勁地瞪了君靜天一眼,濛濛繼續埋首在暑假作業裡,距離暑假結束的日子已經快臨近了,要是再完不成暑假作業的話,那麼她就只有去古玉月那廝這裡去“參詳參詳”了。
他微微一笑,傾過身子,臉湊近到了她的面頰,清爽地呼吸輕輕拂起了她落在耳根處的髮絲。
“濛濛……”他吐氣如蘭,輕喃着她的名字。
她身子一陣輕微的顫慄,硬生生地把筆下正在寫的字寫成了錯別字。無奈地用塗改液修掉錯別字,濛濛扭頭看着身旁的君靜天,點出了問題的重要性,“要是完不成暑假作業,我會被班主任宰了的!”
“那麼你就不怕被我宰了?”他好笑地反問道。
要是兩人剛認識那會兒,他說會宰了她,她沒準還真信,不過這會兒嘛……她下巴往上擡了幾公分,斜眼瞅瞅他,擺明着在說,小樣,你捨得宰我?
當鴕鳥擺出斜眼瞅人的姿態,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相當搞笑的。
所以君靜天被逗笑了,“好吧,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那麼你親親我。”
嗵鏘!
某女的腦門和桌板進行着親密接觸,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要我親你?”她漲紅着臉。
“怎麼,不願意?”他揚眉反問。
這……絕對不是!濛濛在心中暗自道。其實對於佔下眼前美男的便宜,吃點豆腐什麼的,她還是挺願意的,只不過前提是——
“那……那你閉上眼睛。”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更紅了。沒轍,一對上他那雙漆黑若星的眸子,她就會心跳不已,然後嘛事兒也幹不了。
“好。”他應道,順從地合上了眸子。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濛濛顫顫地伸出了她的安祿山之爪,貼上了對方的臉頰。
光滑的肌膚,有着一種溫潤的觸感,劍眉飛揚,長長的睫毛微卷着,形成了一種誘惑人的弧度,而他的鼻樑……湊近了,仔細地看着,她才愈發讚歎,爲嘛有人的鼻樑可以挺得這麼好看呢!明顯比她的鼻子高了好幾個度,無怪乎有人的臉可以是輪廓鮮明,有人的臉卻是大餅臉。
舔舔脣,濛濛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君靜天的脣上,薄薄的菱脣,透着一種淡粉色的光澤,襯着他的容顏,那是瑰麗的美。
當他眼眸睜開的時候,會有一種野獸般的侵略性,而當他眼眸閉起的時候,卻是一種殘豔的惑魅人心。
咕嚕!
濛濛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接吻,卻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她第一次主動來幹這碼子事。
爲了以防萬一,她把貼着他臉頰的雙手緩緩往上移,在完完全全地遮蓋住他的雙眸後,濛濛才真正地鼓起了勇氣,把自己的脣貼上了他的。
因爲他坐着的關係,而她此刻是站着的,因此這個吻,更多的是一種居高臨下,一種和平時截然相反的感覺。
彷彿這一刻,真正佔主導的人是她,是她在掌控着他,是她在控制着他的感官,他的一切。
柔嫩的脣一點點的擠壓着性感的薄脣,小心翼翼地碾過脣瓣的每一寸地方,感受着自己手心下,他那睫毛輕顫所帶來的酥癢感。
可是……還不夠。
濛濛眨眨眼,低頭看着仰着下顎的少年。莫名的,她想要看到他更多的反應,想要……
好吧,她承認,她惡趣了!
慢慢地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她一點點的啃咬上了他的脣瓣。他的身子猛然晃動了一下,雙手微微擡起,似乎想要把她遮蓋在他眼上的手拉下來。
“你別動!”濛濛不滿地咕噥道,警告對方不得有違規舉動。
慢慢地,他的雙臂再度垂在了身側。
濛濛開始品嚐起了眼前的美味“餐點”,啃了一陣子,沒啃出什麼味道,於是她再伸出舌尖,小小的舔了一下他的脣。
“唔……”一聲細微的呻吟從他的口中溢出。比起平常更加沙啞的聲音,融合着壓抑、纏綿、痛苦、癡狂、愛戀……
仿若天籟!
濛濛整個人一陣激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男人的——叫牀聲?!
簡直是太……太……太……
她雞凍了!
她終於能體會被打雞血是啥感覺了!
怎麼會……怎麼會……他叫出來的聲音,怎麼會那麼地好聽呢?
她的臉已經漲得一片通紅,可是她的動作卻沒停下來,舌尖還在他的脣上一點點的遊移着,然後越來越下,不自覺的停留在了他修長細緻的脖頸上。
他的喉結在劇烈的滑動着,而垂在身側的雙手則死死的捏緊着拳頭,像是讓在用盡最後的力量遏制着某種最最原始的衝動。
偏偏某隻遲鈍的鴕鳥渾然未覺,還因爲之前的那聲天籟而興奮不已。
女人的好奇和貪心,讓她還想要聽更多更多的“天籟之聲”。
於是,非常無恥滴……鴕鳥探頭探腦的盯着眼前那上下滑動的喉結,雙脣一張,舌尖一卷,用着非常“a”的姿勢含住了無比可愛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