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那一行行的話,濛濛回道,“那麼我也不怕掉榮譽值!”
魔族剩下的五個人已經圍在了濛濛的四周,其中赫然有依依雪兒。濛濛一手按在鼠標上,轉動着屏幕的視角,另一隻手放在了鍵盤上。
50級薩滿的技能,她其實早就很熟悉了。遊戲論壇上的各種關於薩滿技能和pk的帖子,以前她大多都翻出來看過。
記得她第一次和靜天在網吧上網的時候,她也差不多這個數量的魔族玩家包圍過,是靜天后來操縱着她的號,躲開了那些魔族玩家的攻擊。
那時候的靜天,是怎麼做的呢?
原本以爲會是模糊的記憶,卻是清晰的回放在腦海中,那時候的靜天……
當魔族其中的一個弓手率先對濛濛射出箭的時候,濛濛幾乎是在一瞬間往後退開,開盾!
金色的光芒,包裹着濛濛細雨這個人物角色,白色的羽翼,在震顫着,50級的薩滿,像是一陣疾風似地朝着深淵的下方俯衝。
“靠,她要逃了!”
“快追!”
“還以爲這女人多硬氣呢,沒了淚傾城,她就什麼也不是了。”
一時之間,魔族這邊的人喊道,5個玩家齊刷刷地展開翅膀,朝着郝濛濛的方向追擊而去。
薩滿的優點,在於可加的各種狀態多,同時,雖然羣體加血的能力不如牧師,但是單獨加血的能力,卻是比牧師更強一些。
變幻着自己身上的增益狀態,濛濛轉動這視角,看着緊隨在她身後的5個魔族,她的遠程攻擊技能只有一個,而暈人的機率,更不是百分之百,所以,只能打迂迴戰。
腦海中反覆地回憶着那天君靜天是如何操作這個角色的情景,郝濛濛一個滑翔,手中同時按下了技能鍵。
鎖鏈貫穿——攻擊——加血——再攻擊!
加了狀態的薩滿,無論飛行速度還是奔跑速度,都會比其他職業的快上10%——20%,這是遊戲當初出於職業平衡的考慮而設計的,爲了讓薩滿在打不過其他玩家的時候,擁有逃命的能力。
而現在,濛濛在用着這份逃命的能力,不斷地那5個魔族玩家進行着迂迴戰,一旦看到那五個人有落單的,她就會趁機用唯一的遠程攻擊進行攻擊,而只要一擊暈對方,濛濛立刻會衝上去,輪上一連串的技能,直到把對方滅殺。
乾脆、利落到讓人詫異。
魔族那邊的人已經在組隊頻道中喊了起來,“靠,這女的夠牛掰!”
“她真是女孩子?”
“該不會現在這號,根本就不是她本人在操作吧!”
依依雪兒也不確定了,記得以前,她看着可人可愛滅殺濛濛細雨的時候,壓根沒覺得這號厲害,否則,可人可愛比較一般的操作技術,也不會殺了濛濛細雨一次又一次。可是這會兒,這個號,卻和那時候天差地別。
不是等級的關係,不是裝備的關係,僅僅只是操作的關係。
而東方不敗軍團的人,此刻因爲是死亡狀態,沒辦法去濛濛那邊看打鬥的情景,可是卻可以從組隊狀態中看到濛濛的血條。
看着代表着濛濛細雨角色生命值的血條起起落落,衆人不由得感嘆道,“哇,濛濛已經堅持了快十分鐘了吧。”
“被5個魔族圍擊,能堅持這麼久不死,真不容易。”
“濛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的確,現在的濛濛,模仿着當初君靜天的操作,再加上這些日子獨自殺怪所練出的跑位、反應,和兩個月前的她想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當五個魔族只剩下依依雪兒時,她忍不住地打字道,“你不是本人吧,現在上這號的是淚傾城對不對!”
濛濛的控制着飛翔的方向,急速避開了依依雪兒所操縱的精靈寶寶的攻擊,沒有停頓下身子,而是邊飛翔邊在移動中發出技能。
這一刻的濛濛,宛如戰神!
精靈使,本是pk超強的職業,可是這一刻,依依雪兒卻有些不確定了。薩滿不是隻是輔助性的職業嗎?爲什麼這一刻,卻強悍得讓人心驚?!
當依依雪兒被擊暈在原地,聖潔的法杖,如同最鋒利的利器,不斷地擊打在她的身上。擊暈的效果在不斷的疊加,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陣陣地看着身上的血不斷地下降,最終,黑色的翅膀,包裹住了失去了所有生命值的屍體。
“你到底是不是淚傾城?!”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依依雪兒打出這句話追問道。
濛濛細雨站在依依雪兒的屍體前,沒有表情的人物角色,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而在電腦屏幕前的濛濛,看着依依雪兒打出的這句話,恍惚間,明白爲什麼以前七夜之雪會說,她pk的招式中,有傾城的套路。
她的永恆,已經不知不覺地烙上了淚傾城的影子。在那些相處的日子中,不僅僅是感情,就連習慣,都在一點點地被影響。
她的pk,她的操作,技能的排序、發技能的方式,其實都是傾城的習慣,都是他教過她的。
“不是。”她冷冷地打出了這兩個字,正要轉身離開,卻倏然看到不遠處,又有一雙黑色的羽翼朝着這邊飛翔了過來!
是魔族!
濛濛正想戒備,卻陡然發現,那個魔族,是紫藤。
紫藤顯然是看到濛濛了,飛到她的面前停下,看了眼地上依依雪兒的屍體後,打字道,“濛濛,等要塞站結束後,可以聊聊嗎?”
濛濛楞了一會兒,纔回道,“在哪兒聊?”
紫藤:“我語音頻道上有加過你好友,一會兒我m你!”
濛濛細雨:“好。”
雖然不知道紫藤究竟想找她聊什麼,可是濛濛還是刻意感覺到紫藤的異樣。以前每次看到紫藤,他都會嬉皮笑臉的開玩笑,打字發話的時候,常常會帶上一些表情符號。可是今天的紫藤,卻給人一種出奇的嚴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