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購的事情一直搞不定,價格始終低不到我希望的點上,事情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僵在這。我心煩,飯也不好好吃了。賀子鍵見狀,給我支招道:“你們現在用的電腦,其實沒必要每一臺都換的。現在用的桌椅也是,你可以做個統計嗎。”
我皺眉道:“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了,但是老闆說必須都換新的,再說了,讓誰用舊的誰願意啊。”
賀子鍵笑道:“不是讓你們公司的人用舊的,而是讓別人來買。”賀子鍵他一句話點醒了我。第二天,我就聯繫了一些小公司,得知有公司正要裝修,我說明來意,有好幾家公司都要買我們的桌椅。這樣一來事情就容易許多了。
我把我們的桌椅件數和好壞程度給他們列出來做了報價,他們都可以接受。我把我的想法報給老闆,老闆也頗讚賞,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新公司那邊已經裝修完了,我買了新的桌椅和電腦,請了搬家公司,把公司整個搬了過去,然後約那幾個小公司的老闆來看了桌椅,通通被接收。事成之後,我找地方請他們吃了頓飯,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大廳裡窗邊的一桌,坐着賀子鍵和……李婉。
我愣在原地,看樣子李婉在跟賀子鍵說什麼,賀子鍵沒什麼反應,李婉又拿起他面前的水喝了一口,他還是沒反應。賀子鍵他不是最不能接受別人喝他的水吃他的東西了嗎,這些都是我的特權,什麼時候李婉也可以了!
我走過去,賀子鍵看見我,有些驚訝,我笑道:“真巧啊,在這碰上,在談事情啊?那你們聊,我也約了朋友。”說完揚手叫服務員:“麻煩給這位先生換一杯水,謝謝。”
回到家,想到那一幕心情就很差,我窩在沙發上生悶氣。我這段日子這麼忙,大姨媽剛走,電腦的事也纔剛解決,他就這樣,連我都能感覺到李婉喜歡他,他還偏要跟李婉湊在一起。她做那些過分的事,他居然就這麼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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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我窩在沙發裡沒回頭,這個時候,肯定是賀子鍵。他換了鞋,走過來,半跪在我面前,伸出大拇指在我眼角抹了抹,道:“哭了?”
我心情不好,打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管我。”
賀子鍵坐到我身邊,伸手摟我,我掙扎着不依,卻絲毫沒起作用。我以爲他是要跟我解釋,沒想到他語氣一點也不溫柔。
“那個時候,爲什麼要離開?”
我鼓着嘴不理他。
賀子鍵倒是好耐性,伸手扳過我的腦袋讓我看着他,又問了一遍。我被他嚴厲的眼神盯得想哭。早知道他是跟我玩玩的了,只有我這麼傻纔會當真。當時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那麼好那麼溫柔,什麼都順着我,現在露出本性了吧?現在明明是他跟別的小姑娘約會被我抓到了,憑什麼他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我?
“嗯?”賀子鍵提高音量,逼問我。我沒忍住,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兇我!
賀子鍵懷抱鬆了鬆,眼裡有一閃即逝的心疼。我哭着不說話,賀子鍵拗不過我,半晌才道:“你爲什麼離開,你自己不肯說,那麼我來說,你聽着。”
我不想聽他說,把頭扭走,他又給我扳回來,非得逼着我看他。我賭氣,說就說,看你能說出花來!
“你當時轉身就跑,因爲你以爲我跟她有曖昧對不對?”他盯着我。我抽噎着道:“什麼叫……我以爲,本……本來就有。她摸你的…她摸你的手你也沒躲開。”
“你看了那種情景心裡不好受是不是?”賀子鍵完全沒解釋給我聽。
“你管不着。”我瞪他。
“那個時候你跑掉,是因爲你根本沒把我當成你的專屬物品!”賀子鍵盯着我,說出來的話讓我嚇了一跳。
“小葉子,我知道楚博然傷你很深,我從來不敢也不想逼你,你對我的愛一直抱着不那麼相信的態度,好像一個旁觀者,可是,小葉子,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是用整顆心整個生命來愛你呢?”賀子鍵聲音越來越低,像跟我說,又像跟自己說。
我傻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賀子鍵也半晌沒說話,許久才繼續開口。
“從我愛上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是你的了,是你的東西,是你的專屬物品。小葉子,你有沒有把我當過專屬物品?”
我……我沒有,我……我不敢。
“小葉子,我愛你,用我的全部愛着你,我不奢求你也愛我,但是你記住,一定要記住,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不要說別人碰不得,就是別人看,也不可以!懂不懂?”
我完全傻了,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什麼呢?
賀子鍵盯着我,眼神像要吃了我似的。我嚇得往後躲,賀子鍵卻猛然用力把我箍到面前,然後直接吻了上來。
他的吻像疾風驟雨,一點也不溫柔,我被他擁在懷裡,像被緊箍咒纏着身子,不知道是因爲他一直不讓我呼吸,還是他抱我太緊,還是僅僅因爲他的吻,我覺得整個人已經是飄的了,像是進入了迷茫混沌的世界,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和他。
他終於放開我,我本能的大口喘氣,卻被他一下子抱起進了臥室。他眉頭皺着,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我心跳已經超了負荷,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賀子鍵隨我一起倒在牀上,二話不說,脣就落了下來。
我哭着踢他,“賀子鍵你個混蛋,你白天剛勾引完小姑娘回來就欺負我,你混蛋,大混蛋。”
賀子鍵吻上我的眼,把淚都吸乾,然後又回到我的脣上,輾轉,喃喃的說:“她和嫺嫺一樣,應該算我妹妹,只是沒有血緣關係。她從小喜歡我,我一直知道。今天陪她吃飯,是因爲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每年這一天我都會陪她吃飯,以後也是,只要她要求,我就會去。今天我多希望你可以過來宣示你對我的絕對佔有權,可是,小葉子,你跑了,你居然跑了!”
我一把推開賀子鍵道:“什麼叫以後也是,你給我說清楚!”
賀子鍵的襯衣釦子已經蹭開了好幾個,我也衣衫不整,他卻沒有別的動作,微微撐着身子,盯着我,半晌,道:“她爸爸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之後她媽媽就瘋了,沒人能撫養她,所以我爺爺就把她接到我們家,當賀家的孫子來養。我爺爺這麼做的原因是,當年她爸爸,是爲救我爺爺而死。
那時候,我爺爺已經是師長了,他爸爸不過剛參軍的警衛員。那個年代啊,十四五歲的男孩子,背井離鄉去參軍,你能想象嗎,走了四天四夜,才找到解放軍,四天四夜啊,只有一個半硬邦邦的饅頭能吃。好不容易當上警衛員,一直忠心耿耿,40多歲了纔有這個女兒。好日子沒過兩天,我爺爺他們師就被派去執行特殊任務,對方的**埋得很深,排雷兵根本排不掉,就被一個個的炸死了,最後是她爸爸,自告奮勇跳進雷區,裡裡外外十多顆**一下都炸了,他一個人救了整個師,我爺爺他們順利完成任務回來升了副軍長,後來又升了軍長,可是我爺爺今生最難受的事情就是,當年連他的屍體都沒能帶回來。他走的時候,李婉才幾個月大。”
我愣住,一直以爲這種事情只有在戰爭年代纔會有,現在這個時代,怎麼可能……
“像聽故事一樣是嗎?可這種事實實在在就存在着。現在也有爲國捐軀的烈士們。她爸爸還活着的話,現在應該也有60多了。他跟爺爺就差十幾歲。所以我說,這一天,只要她需要,我永遠會陪她過。不是因爲我同情李婉還是什麼,是因爲我敬重她父親。”
“可是……”
“她知道我的意思,我跟她挑明說了我在這一天陪她的原因,李婉我從小看着她長大,她不會給她爸爸丟臉,你放心。”
我不知道該講什麼,賀子鍵摟過我,讓我枕在他胳膊上,道:“不用擔心我會跟她有瓜葛,我爺爺一直想撮合我們倆,要有的話早該有了,我分得清我愛的是誰,小葉子,我愛你,義無反顧,在我心裡,沒人比你更重要。相信我。如果你不喜歡我這一天再去陪李婉,那我可以去陪她父親,反正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我急着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子鍵道:“我知道,小葉子,你有的時候堅強的讓我都自嘆不如。”
我知道不該心存芥蒂,可我就是不喜歡,在我的男人的心裡,有一個日子是特殊的。我坦白跟賀子鍵說,賀子鍵聽了,突然笑了,半晌纔開口。
“小葉子,這一天於我而言的確很特殊,但是以後你會發現,這一天於賀家上下所有人而言,都很特殊。但是,小葉子,被稱爲你的男人,我還是很高興。”
我看着賀子鍵,這樣一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有擔當的男人,真的是我的嗎,真的,永遠就是我的了嗎?
賀子鍵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小葉子,你是不是又在懷疑我會離你而去了?”
我一愣,他會讀心術麼?
賀子鍵低頭就狠狠吻上我的脣,大舌探進來橫衝直撞的翻攪吸允,含含糊糊的說:“是不是一直沒有走到這一步,讓你總覺得我只是個普通朋友?”
我整個人飄飄然都快升仙了,他的大掌卻突然撫上我的身體,有點蠻橫的脫了我的衣服。我心一緊,去抓他的衣服,卻摸到了男人精壯的腰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襯衫脫掉了。
我全身像是被火在燒,他的溫度也不低,手掌撫過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被他燙的不能動彈。他的手撫上我身前,不輕不重的揉捏,我渾身難受的想哭,沒有辦法,只能迴應他。
賀子鍵把他的胳膊墊在我脖子下,扶着我的腰,我感覺到有什麼在我身下躍躍欲試,賀子鍵眼神有點迷離,問我:“可以嗎?”
這種問題讓我怎麼回答?我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賀子鍵一用力,我眼淚決堤而下。身體被撕裂的痛。
賀子鍵也傻了。
“小葉子,你……你……”他有些語無倫次。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是的,我是第一次。
我哭得鼻子都囊了,“疼,混蛋!”
賀子鍵手忙腳亂的想出來,我使勁搖頭,他不敢動,只能伸手替我擦淚。“對……對不起,小葉子,我不知道,我……我以爲,對不起,對不起……”
我掛在他脖子上直哭,賀子鍵顯然難受極了,可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