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牛！！”孫聖震驚，這一下純粹是條件反射，因爲他想到了青牛。
《長生經》就是神荒骨，而神荒骨確實是青牛送給他的，現在上古劍魔竟然提到了一頭牛，那不用說，他說的牛，肯定就是青牛，莫非他和青牛認識？
但是，很快的，孫聖意識到不妙，自己太激動了，暴漏了。
“呵呵呵，看來你果然認識他。”上古劍魔說道，從孫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
兩人一直在用密語，讓龍吟雪和黃道看的不明所以，他們不知道孫聖在和上古劍魔交談什麼，但是看到上古劍魔冷靜下來，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說，他在哪裡？”上古劍魔說道：“你和那頭牛是什麼關係？”
孫聖心中警惕，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自己剛纔太過震驚，出賣了一切，就算上古劍魔是傻子，也能猜得出來他和青牛有關係。
“他可能去了古地。”孫聖說道。
“古地……那是什麼地方？”出乎預料的，上古劍魔竟然這般說道，像是從來沒聽說過一樣。
“你難道沒聽說過？天地的某個角落中，有一處古地，接引至強者進去，每逢神域有天神或者真仙出現，古地都會打開，派人來接引。”孫聖說道。
這一次，上古劍魔比較沉默，似是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片刻後冷笑道：“原來你指的是那個地方，呵呵呵呵，可笑，你竟然稱那裡是天地的某個角落。”
“難道不是嗎？”孫聖道。
“哼，你這小娃娃口氣倒是不小，你瞭解那裡嗎？相比較之下，你們所在的這片土地，纔是真正的一個角落。”上古劍魔語氣不善的說道。
孫聖沒有說話，其實這個說法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之前從其他人口中就得知過這個說法。說是那處古地，可能纔是真正的神域，而這個世界，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是神域的一個角落。
“你去過那裡？”孫聖驚訝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進入過那處古地，卻活着回來的人……不，確切的說，他也不能確定眼前的這尊上古劍魔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
上古劍魔冷哼，不過沒有回答孫聖的話，而是說道：“那頭牛是不是瘋了，將《長生經》傳給你，少年人，難道說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導致那頭瘋牛都對你刮目相看？”
“看來你認識他，你們是什麼關係？”孫聖問道。
“我是他的敵人……”上古劍魔說道，而後語氣加重，再次喝出兩個字：“情敵！！”
“擦……”孫聖無語了，這傢伙竟然自稱是青牛的情敵，搞什麼啊，老牛以前還和別人搶過老婆嗎？這麼沒品的事情那傢伙都做得出來。
不過，孫聖馬上意識到了一點，這頭上古劍魔既然是青牛的故人，也就是說，青牛最起碼也是上古年代的存在了吧。
這倒是和孫聖的推測不謀而合，他一直都覺得青牛的身份很不一般，涉及了很多東西。
“過來，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有什麼不尋常之處，讓那頭瘋牛這麼器重你，把《長生經》傳給你。”上古劍魔說道。
下一刻，他身後一揮，孫聖當場被一股法則給禁制住，不受控制的飛到了上古劍魔的面前。
龍吟雪和黃道都是一陣緊張，但是感應到上古劍魔沒什麼殺氣，也沒有太草木皆兵，只是有些好奇，孫聖到底和他交談了一些什麼？兩個人怎麼還聊起來沒完了。
“長生經……長生經啊，沒想到那頭瘋牛真的懂得，當初我就懷疑過，他肯定洞悉了些許，結果這傢伙死不承認，等我再見到他，一定踢碎他的牛角。”上古劍魔憤憤不平的說道，充滿了怨言。
下一刻，他伸出手在孫聖的身上一陣亂摸，從天靈蓋，一直往下摸，似是每一寸皮膚和骨骼都不打算放過。
“恩，確實是個好苗子，不過也就是個普通的修道奇才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修習《長生經》？”上古劍魔冷笑，手掌往下摸，恨不得把孫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瞭解一個遍。
“臥槽，你什麼意思?我翻臉了啊，有你這麼摸的嗎？你特麼問價了嗎就摸！”孫聖叫道，但卻掙脫不了，這上古劍魔十分的強大，他以強大的法則之力控制住孫聖，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你肉身修行的是聖體之法，精通雷火之道的神通，法力乃是真龍法，元神精修的是……鬥戰神法！同時輔修封仙術，好，倒是不錯，看來你天緣十分的豐富，不過唯獨真龍法多餘，看着就不爽。”上古劍魔說道，依然對真龍法充滿了成見。
孫聖心驚，這個上古劍魔真的好不簡單，單單是靠摸骨這種手段，竟然就能摸出他修行過那些法門，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觀骨術。
據史料記載，有一種觀骨術十分的誇張，這裡所指的“觀”並不是看，而是以摸骨的方式，能平判處一個人的天資，甚至是命格，天運等等一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古老年間，曾經有人精修這種術法，爲各方勢力挑選弟子門人，選出天賦最強的人。
但是隨着歲月的的流逝，這種觀骨術早就不知道在哪個年代遺失了，根本沒有傳承下來。
沒想到，這個上古劍魔竟然還懂得觀骨術，這更加證明，他的來歷應該要追溯到極遠的年代，最起碼是十幾萬年前的人物了。
“讓我再來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上古劍魔說道，一縷法力滲透進孫聖的體內，要全面瞭解他的一切。
“你……你大爺！”孫聖如遭雷擊，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入侵他的身體檢查，以前雖然也有一些人抱着這樣那樣的目的，想要窺視他，但最後都沒有成功。
孫聖身上攜帶着大秘密，要調查他的身體可謂說是禁密，從未有人成功過，但現在卻被上古劍魔這般肆無忌憚的查探。
只不過，不管孫聖現在如何努力，都阻止不了什麼，上古劍魔和他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一縷法則入體，感覺像是一口劍斬進了自己的體內一般，上古劍魔的法則之中同樣蘊含着可怕的劍意。如果是一般人，單單是這一縷法則入體，便可以把人的身體斬裂。
幸虧孫聖的聖體強大，不然根本承受不住，經脈肯定要被斬斷。
最後，這一縷法則鑽到了孫聖的胸口位置，他嘆了口氣，大概已經猜到了結局。
果不其然，“嗡”的一聲，藏匿在孫聖胸口內的神荒骨突然發光，紫瑩瑩的骨頭光芒明亮，涌現出一股神鬼莫測的力量來。
“什麼！這是……”上古劍魔如遭雷擊，失聲驚叫，而後下意識的後退出去，遠離了孫聖足夠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全副武裝的甲冑之下，射出兩道吃驚的目光。
“怎麼會……它怎麼在你身上！”上古劍魔大聲叫道。
孫聖無語，他就知道瞞不住，神荒骨的秘密被上古劍魔給洞悉了，雖然此骨沒有顯化出來，但是上古劍魔真真切切的發現了。
此刻，上古劍魔恐懼無比，盯着孫聖，他的臉上覆蓋着冰冷的面具，被烏金甲冑全副武裝着，但是可以感受到兩道驚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孫聖。
“我原本以爲你只是修煉了《長生經》，但是……怎麼會這樣？那東西……不是被送回去了嗎？憑你怎麼可能把它帶出來！”上古劍魔驚恐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孫聖道，他覺得，眼前的這頭劍魔，肯定知道什麼重要的信息，這些信息，和長生殿以及《長生經》都有關係。
他認識青牛，這足已經說明一切的問題。
“瘋牛啊瘋牛，你到底做了什麼？”上古劍魔喃喃道，這一次沒有傳音，而是說出的太古語言。
“你到底知道什麼，你和老牛是什麼關係，你瞭解那個地方？”孫聖逼問道。
他有一肚子的問題需要解答，這些問題，孫聖本來以爲只有見到了青牛纔可以解釋。既然這頭上古劍魔知曉一切，他現在急不可耐的希望上古劍魔來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不能說！”上古劍魔說道。
“我靠！”孫聖急眼了，道：“你們這羣人怎麼都是這個德行，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裝作高深莫測，什麼都不願意說，非要我自己去尋找答案，難道張張口就這麼難嗎？”
上古劍魔搖搖頭，道：“有些道理你不懂，而且，我信不過你這小子，我要見到那頭牛親自問清楚纔可以。”
“什麼意思？”孫聖眉頭一皺。
上古劍魔說道：“我不信任真龍法的繼承人，你小子我看着是滿身的古怪，等我見到那頭瘋牛再說。”
孫聖無語，這個上古劍魔還真是任性啊，對真龍法持有的偏見太深了。而且這裡面到底涉及了什麼嚴重的問題，讓上古劍魔這麼凝重，非要見到青牛纔打算說清楚，尼瑪你們兩個不是情敵啊，怎麼整的跟患難之交一樣。
但是，孫聖有一種直覺，這上古劍魔之所以不願意多說，並非是完全的不相信自己，他可能在忌憚着別的東西。
“喂，現在情況怎麼樣？”黃道走過來問道，他雖然不知道孫聖和上古劍魔交談了什麼，但是看現在上古劍魔貌似平息下來，沒有什麼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