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無支祁恨的牙癢癢,若不是如今被鐵鏈捆住,就算它元氣大傷,石侯也不是弱者,它也要讓石侯好看不可。
“無支祁,你是上古水神,定然知曉不少事情,你若是能爲我解答一些疑問,且日後不與我爲敵,念在四大靈猴一脈的份上,或許我能助你脫困。”
石侯並沒有將無支祁那咧嘴咬牙切齒的模樣放在心上,反而一副我來是爲你好的模樣。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也算是詭計多端,手段高超,但此地乃是那大禹借人族氣運之力立下的封禁,專門針對我的水之本源之力,就算是大禹復生,也沒辦法放我自由,更不用說是你。”無支祁撇撇嘴,目光卻閃爍個不停。
顯然,石侯的話,讓它動心,但又有些喪氣。
這裡的山石水陣貫通淮水之力,加上那九根鐵柱和九條鎖鏈皆不是凡俗之物,整個封禁是以整個淮水之力來鎮壓身爲淮水水神的它。
無支祁是淮水水神不假,但他的力量也來自於淮水,除非它能擊破淮水,纔有可能獲得自由,可那也代表着,失去淮水之力的支撐,他也將離死不遠。
更何況,九根鐵柱和鎖鏈看似不起眼,但卻是了不得的法寶,讓它哪怕在當年剛被鎮壓的全盛時期,也無法撼動。
“如果人族還是天地氣運之主角,我自然救不得你,但如今人族氣運主角之位,已經被西方佛門所取代,嗯,佛門也就是歷來鎮壓你的大聖國師王菩薩所在的當年西方教蛻變的教派,人族氣運已經無力鎮壓於你,至於這山石水陣和九根鐵柱、鎖鏈,也不是什麼難事。”
石侯說着,隨手一點,龍神噬魔槍像是一條真龍般自他手中游動而出。
“我這些年有些緣法,除了得自你的水之本源晉級先天之外,還習有陣法之道,可剋制這山石水陣之力,加上這杆後天靈寶級別的戰戟,你覺得如何?”
無支祁在看到那如同真龍般的龍神噬魔槍的時候,就已經露出驚駭的表情,以它的眼力,自然不會認不出這是什麼級別的法寶,再聽到石侯的話,頓時再也忍不住,露出激動之情。
“小子,你果真肯幫我?”
“那就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了,實際上,如今三界已經風雲迭起,你現在出去,未必不會應劫,我放你出去,你就不怕是在害你?”
石侯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如今這無支祁已經難以威脅到他,剛纔又正好看到小張太子借走了淮水龍神的鎮水寶珠,石侯還真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但現在嘛,如果這無支祁能出世的話,對已經有些紛亂的三界,有些焦頭爛額的佛門,都未必不會是一個驚喜。
“小子,老子當年縱橫三界的時候,你都還不知道在哪裡,用不着跟我分辨厲害干係,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無支祁已經心動,哪怕當年他真的有心借被囚禁避禍,這無數年來也受夠了囚徒的日子,尤其是被石侯算計了一把,讓他再無法淡定的在水底將牢底坐穿。
“先別急,你我有仇怨在先,還是先將條件說好再談。”石侯卻輕輕搖頭,吊足了無支祁的胃口。
從一開始隨手遮掩了山石水陣的力量,到亮出龍神噬魔槍,石侯實際上已經向無支祁展示了脫困的可能性,由不得無支祁不心動。
“小子,少婆婆媽媽的,有什麼說道的,儘管道來。”無支祁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按捺下心急。
“好說,第一,我需要你上古時期的見聞,以你的神通,凝聚術法傳訊應該不是難事,比如四瀆之變遷等,尤其要精細,不準有遺漏。”石侯伸出一根手指。
“哼,我所修煉之法都被你騙去了,這些見聞又有什麼捨不得的。”無支祁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爽快,第二,日後你恢復神通之後,不得與我及我身邊之人爲敵爲難。”石侯眼神一亮,豎起第二根手指。
“小子,你我認識,可誰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無支祁有些無奈。
這個條件並不算是條件,以石侯表現出來的實力,就算它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他,更何況石侯還修成了先天水之本源,足以壓制它的歷來能。
“你日後自然會知道,第三,我用你的心頭精血培養了一頭赤尻馬猴分身,名爲元侯,修煉的正是我得自你的那些傳承,我不知道世間是否能有兩頭修煉有成的赤尻馬猴出現,你若是遇到他,當如何?”
石侯不等無支祁答應,直接道出了自己最大的擔憂。
得了這淮水龍宮的水經紋注,無支祁的上古見聞對他來說也只是補充,至於第二個條件,也算不得什麼,但第三個事情,卻是讓石侯拿捏不準。
混世四猴極其特殊,四猴不知道是否能並列於世,從孫悟空和六耳獼猴來看,兩者可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更不用說,石侯還整了個赤尻馬猴分身。
“什麼?你,你……”
無支祁聽到石侯的話,也不由得瞠目結舌,露出見鬼般的神情。
“無支祁,你是已經知道的四大靈猴最早出世的一位,對此可有什麼見解?”石侯心懷忐忑。
若是無支祁的出世會威脅到元侯,石侯是打死也不會放他出去的。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等混世四猴各有緣法,皆是天地所生,更爲天地所嫉,哪怕是我,也不知道我等四猴來歷,你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爲,真不怕那賊老天收了你嗎?”無支祁很是無語。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若是遇到另外一隻赤尻馬猴,當如何?”石侯被無支祁這麼一說,頓時也有些頭皮發麻。
四大本源晉級先天之時,石侯看到一些破碎的模糊畫面,但卻不真切,現在無支祁竟然如此忌諱,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也罷,既然有另外一隻赤尻馬猴出世,我若自由,當隱姓埋名改頭換面,絕不與那元侯爲難,日後種種也當由那元侯承受,對我來說,未必不是幸事,小子,我這回答,你可滿意。”無支祁深深的看了石侯一眼,竟然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