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並沒有因此欣喜萬分,卻再次收斂神識,一次次引導着兩個丹田的真氣,均勻的灌注到雙目之中。
反覆練習了不知多少次,他終於掌握了方法,時間卻已經過去了三天。
“寶玉,你的眼睛,好像是比以前更亮了。”羅倩發現了異樣。
“呵呵,我也夠勤奮。”
王寶玉一邊笑着,一邊盯着羅倩眉間的魂核細細看,果然發現了異樣,原本黑漆漆的魂核,如今變成了一個灰色的線團,大概有十條線纏繞在一起。
“寶玉,你看什麼啊?”羅倩頗有些嬌羞。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
羅倩由着王寶玉盯着自己看,一時間覺得她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女人。
看得越久,就分辨的越清楚,其中三條顏色較深,另外七條稍淺一些,正是所謂的三魂七魄。
“倩倩,咱們去城內轉一轉。”王寶玉發出了邀請。
羅倩欣然答應,自從回來之後,男人除了去過父親那裡一次,幾乎就不曾離開這裡。
兩個人挽手走在晴川城內,不知道羨煞多少單身的修士,大家當然更希望王寶玉能重新出山,爲晴川城打來更多的獵物。
“大哥,氣色不錯啊!”莫強過來打招呼。
王寶玉朝着他胸前輕輕拍了一掌,而莫強眼神忽然變得迷離,竟然好像沒發現。
“大哥,何時去打獵啊?”
“過段時間吧,我還有很多事情。”王寶玉擺了擺手,莫強隨後離開。
接着,王寶玉又遇到了另外一名打招呼的修士,同樣在其胸前輕輕拍了一下,而這傢伙竟然好像也沒感覺到。
“寶玉,你在做什麼?”羅倩終於發現了異樣,男人不止是出來溜達。
“我剛纔用神識衝擊了他們。”
“這可是到了築基中期才能做到的。”羅倩驚得目瞪口呆。
“你男人我,是個凡人,也不是凡人!”王寶玉傲氣道。
他拉着羅倩出來,正是想測試控魂術中的神識攻擊,當然不能拿着自己的妻子做實驗,誰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
試驗獲得成功,這種神識攻擊方法,遠遠超過正常的神識攻擊,堪稱強悍至極。被攻擊者沒有任何不適,只有短暫的失憶。
王寶玉如今是九層修爲,放眼整個晴川城,除了羅步川,就屬他的修爲最高,用神識攻擊這些低層修士,當然不會有問題。
但是,他還是不能確定,這種方法對於已經到達築基中期的穆驚雲,是否能夠奏效。九鼎真人書中寫的很清楚,用此法對付高階修士,可能會傷及自身。
在城內轉悠了幾圈,王寶玉反覆測試了多人,無一失手。當然,他也沒有釋放過強的神識,畢竟這些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底層修士,沒必要去真正傷害他們。
重新回到藥園之後,王寶玉再次投入了修煉之中,不眠不休。羅倩不吵不鬧,能夠這麼近距離看着他,也好過兩地分居,思念滿腔。
也許是神識增強,又或許是積累已經夠了,當最後一塊中品靈石作廢,兩個丹田都有了些許擴大,表示他算是勉強築基成功。
就在王寶玉回到晴川城兩個月後,一封請柬被東嶽門的弟子送來,落在羅步川的辦公桌上。
穆驚雲要迎娶羅倩爲妻,邀請羅步川一家人前往,尤其提到了王寶玉,作爲東嶽門的弟子,應該重新回到門中效力。
不管是否喜歡這個女婿,但女兒結婚,卻不能不去,羅步川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王寶玉回到東嶽門,會遭到暗算。
“不去卻正好給了穆驚雲口實,靈石也沒有了,我也想回去。”王寶玉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小心處事,我爭取能見一見申長老,讓他向穆驚雲施壓,不再找你的麻煩。”羅步川道。
姐姐舉辦婚禮,羅倩卻不想去,一方面她已經跟姐姐很疏遠,還有,穆驚雲作爲一方掌門,婚禮一定非常隆重,這也等於在刺激她。
羅步川沒有勉強羅倩,吩咐莫強、莫壯看管好晴川城,便跟王寶玉一道,趕往了天玄門。
“原本應該簡單快樂的一家人,卻要搞得如此兇險複雜。”
路上,羅步川不免皺眉輕嘆,他不希望王寶玉出事兒,也不希望女兒羅瑤糾纏不清,早晚自食其果。
“這都是因爲我的突然出現,纔給岳父帶來了麻煩。”
“不,寶玉,你給了倩兒幸福,作爲父親,我應該感激你。”羅步川擺了擺手,又感嘆道:“如果瑤兒能像倩兒一樣,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只怕那樣,穆驚雲也不會喜歡她。”
“……”
作爲築基期修士,行走的速度快了一倍,就在第二天的黃昏,王寶玉和羅步川出現在東嶽門。
大門是重修的,矮樹的圍牆還有幾個豁口,裡面的房屋有的剛修了一半,可見兩隻碧血獸的破壞力是何等的強大。
守衛客氣的打招呼,王寶玉二人緩步走了進去,修士的數量確實少了一些,毋庸置疑,都是喪生於碧血獸的巨口。
空氣中好似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顯得十分陰森清冷。
鬥爭就會有流血,有犧牲,王寶玉對此並沒有太多憐憫,這些人多半是穆驚雲的朋黨,狗仗人勢,死不足惜。
“羅城主!”
前方兩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笑着跟羅步川打招呼。
“這位是落英城的樊城主,這位是靠山城的潘城主!”
“這是我的小女婿,王寶玉!”
羅步川分別進行介紹,兩位城主對王寶玉只是表面上客氣,五層修爲有什麼前途,想必這正式弟子的胸牌,也是走關係得來的。
王寶玉不想摻和三位城主之間聊天,就此跟羅步川分開,朝着符籙司方向走了過去。
“寶玉兄弟!”一個聲音傳來,正是譚敖。
“真高興你還活着!”
“唉,你怎麼還敢來啊,門中早就傳遍了,是你將碧血獸引來的,我們幾個兄弟都在爲你擔心。”
“清者自清,我怕什麼,有證據嗎?”王寶玉滿不在乎。
“當然沒有證據。”譚敖道,“但是,穆驚雲十分反常,這段時間見到誰都笑。”
“讓人佩服,爹死了還這麼開心。”王寶玉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