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妖媚,無法吸引好色之人,還差得遠呢!”
老者的一句話,氣得白若雪臉都紅了,要不是王寶玉攔着,一巴掌就能把老頭被拍死。
這一把年紀,修爲平平,已經不怕死了,賣畫像也是生活所迫。王寶玉象徵性的買了一幅,一邊走,一邊拿在手裡看。
見大修士都買了畫像,老者的生意立刻紅火起來,很快就被搶購一空。
“哈哈,在他們心中,本王就是這幅樣子。”王寶玉傳音道。
“沒看出好色,倒是顯得很壞。”白若雪道。
“別聽老頭胡說八道,我什麼樣,你是清楚的,都到了不近女色的程度。”
白若雪不再說話,不夠妖媚這四個字,卻記在了心裡。
暗自嘀咕,相比夏一達,她確實差了很遠,難怪宇清宮的女子裡,大王只跟她在一起練功。
公開作戰時都會手拉手,私下練功,連小白都會跑出來,誰知道兩人在裡面做什麼。
王寶玉回頭看了她一眼,白若雪立刻別過臉去,忘了兩人神識還有溝通,千萬不要被他探去小女兒家的心思,太丟人。
軒轅令也轉了一圈回來,三人進入一家高檔酒樓,要了個單間坐下。
“大王,我也買了些東西,還有這麼一朵花,說是個法寶,卻沒有如何馭駛的方法。”
白若雪拿出了此行的收穫,一朵紅色的蓮花,經過熔爐煉製,已經變得渾然一體,堅不可摧。
“還真是法寶,應該來自於奇花宗。”軒轅令道。
“血玉蓮,好眼光。如何使用,等我回去告訴你。”隱身的小白道。
“謝過白老大。”白若雪連忙道謝。
“大王,我遇到了一個殘片,上面的文字,看不明白,價格不貴,也就買了下來。”軒轅令拿出了此行的收穫。
像是個圓盤的一角,上面刻着的正是王寶玉熟悉的繁體字,神通術!
“諸般神通,不外乎契合大道,休慼與共,互融互通,如此,天地在內,而控形於外……”
非常可惜,只有寥寥十幾句話,還不念不成句子,小白傳音道:“主人,收好這東西,也許有一天,能夠湊齊。”
“是一部遠古的功法,可惜殘缺的太厲害,留着慢慢收集!”王寶玉將殘片收好,休息片刻,繼續下一個行程。
罡風宗十萬上品靈石,懸賞五靈王,可見其恨之深。
第二天上午,王寶玉三人已經進入罡風宗的屬地,荒山遍地,獵獵風沙,時常還會有浩大的龍捲風,而罡風宗就是藉着風勢,創立了宗門。
看似貧瘠的罡風宗,實際上卻很富有,對於修士而言,花草樹木沒有大用,靈脈、火晶石礦脈等才更重要。
罡風宗不缺靈脈,其餘礦藏也很豐富,因此,可以拿出大價錢來懸賞。
烈風城是罡風宗最大的城池,建設的頗爲另類,有高大的城牆,卻故意留着千瘡百孔,很多修士都盤坐在城牆的孔洞裡練功,因爲空洞就是風道。
王寶玉和白若雪練習的化風大法,就是出自於罡風宗,當然,化風大法也是密不外傳的功法,隨着宗門長老隕落在幻滅海,纔到了王寶玉的手裡。
烈風城內,貼了不少王寶玉的畫像,有的還被打上了醒目的紅叉,在沿途的城池中,頗爲另類。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有仇,另外,罡風宗也是藉此提醒來往的修士,不要忘記五靈王之禍。
一點不生氣,也不是王寶玉的作風,罡風宗必然要被列爲剿滅的對象。
王寶玉取出買的那副自己的畫像,提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五靈王告誡,罡風難逃覆滅,霍尋引禍入宗。”
寫完後,王寶玉將畫軸捲起,讓小白送往罡風宗宗門所在地。
小白很快返回,就把畫軸丟在宗門的大門口,很快就有修士撿起來,報告了宗主霍尋。
霍尋正想出發趕往拍賣大會,看到這幅簽名畫,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速速去查,到底是誰在妖言惑衆。”霍尋暴怒道。
護衛連忙去傳令,霍尋一時間坐臥不安,難抑心中惶恐,此事和五靈王脫不了干係,而他的信使,居然來無影去無蹤,憑藉這個本事,完全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
不過,霍尋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跟五靈王鬥到底,更何況,參加戰鬥可不止罡風宗,其他宗門同樣視五靈王爲眼中刺,肉中釘。
防範之心不可無,霍尋隨後傳令,加固好宗門防禦法陣,同時送信給大澤宗,希望一旦遭到入侵,大澤不要觀望,脣亡齒寒。
霍尋還給鄰居無垢宗也去了信,結果卻沒有迴音,也可以理解,作爲佛宗,不觸及其安危,他們是不願意攪入渾水的。
烈風城,是修煉化風大法的好地方,風力資源極爲充沛,如果不是急着趕路,王寶玉都想在這裡多生活一段時間,鞏固一下修煉的化風大法。
取出幾塊聚風玉,吸收了滿滿的風能,王寶玉繼續前行,進入了另一個佛門大宗,無垢。
淨羅城,衛生條件堪稱一流,街道整潔,腳下的石板光可鑑人,不少修士提着水桶,來回反覆,一遍遍沖刷。
僧人清一色潔白僧衣,一塵不染,乾淨的讓人不願意靠近,這就是無垢宗的佛門文化,心無塵,身無塵。
即便是普通的道家修士,也全部都是乾乾淨淨,留鬍子的基本沒有,頭髮也都是短短的,整齊的板寸。
非但如此,路上遇見了熟人,面露淺淺微笑,說話輕聲輕語,顯得修養極高。
“我們好像進入了文明之地,這裡太整潔了。”女人都愛乾淨,白若雪對此讚歎不已。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邪惡的一部分,哪有真正的潔淨,無垢宗,並沒有理解無垢的真意。”王寶玉道。
“正是,每個人都過於注重絲毫無塵,哪有心思投入到練功中。”軒轅令附和道。
說話間,一名白衣勝雪的胖和尚從前方走來,年紀不小,一臉福態,竟然是不壞期修爲,三人的對話,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位道友,你豈可謬論無垢宗不淨?”胖和尚有些不悅。
“那就是不淨的證明。”王寶玉指了指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