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鄭重吩咐,無垢宗的秘密不可泄露,那是東南的一條防線,如果失去了,外來入侵不可避免。
七大宗主紛紛點頭,事關今後的宗門安危,決不能將其視爲兒戲。
貿易必須立刻啓動,重新修復傳送法陣,以中孚城爲中心,七宗形成一個貿易圈,互通有無,協同發展。
靈嶽國的界標要設立,法律必須執行,對於下屬修士,一定要遵循賞罰分明的原則,捕獵妖獸可以,必須由大修士帶隊,絕不能再出現爲了幾塊靈石搭上性命的事情。
衆人對此沒有異議,霸道不講理的宗主都掛了,剩下的自然不會任意妄爲。
通海河依舊要作爲防線,而幻木宗將是最後的橋頭堡,危難之時,疆土可以放棄,人不能出問題,可以撤退到幻木宗暫時躲避。
只有仁慈之主,纔會有這樣的舉措,有了這種保證,大家的心態自然放鬆了許多。
平定了東南四宗,王寶玉帶領全體遠征軍,重新返回潛密宗,直到今日,五靈王身在潛密宗的秘密,依舊不爲外界所知。
自然有人好奇此事,會試探問起,五靈王的安身之地到底在哪裡?但遠征軍將士追隨五靈王多年,原則性極強,絕不泄露此事。
五靈王的大軍,連續收服罡風、大澤、三元、幽谷,後來又冒出來正覺早已歸降,消息一經傳播開來,所產生的震盪,幾乎掀翻了整個靈界。
衆人都不傻,扒拉手指頭算算,僅僅在東南方,靈嶽國就擁有六大宗門,化虛期的大修士加起來,只怕已經近百人。當然,他們還不清楚,無垢宗也早就被納入靈嶽國的疆土。
百名化虛期修士,完全可以橫掃靈界,所向無敵!
靈獸宗、天寶宗、飛劍宗三大巨頭火速聚在一起,正式簽訂了戰略聯盟,同時也讓之前聯盟內的其它宗門也加入。
很快,幾乎半個靈界的宗門,結成了一個同盟,用來對抗飛速擴張的靈嶽國。
五靈王是破壞法陣的高手,通過東南部的戰爭,各大宗門對此心知肚明。爲了避免法陣被破壞,能夠快速轉移修士力量,兩個宗門之間,構建的秘密傳送法陣,甚至多達幾十條。
靈界各大宗門,從未有聯繫的如此緊密,儘管如此,大家還是時刻揣着小心,到了現在,他們依舊無法確定,五靈王的王牌軍,到底身在何方。
宗規不同,本性難改,王寶玉可以斷定,靈界結盟的這種狀況,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定還會重新分裂。
回到潛密宗之後,佟巖鬆遞交了辭呈,正式退出國師的職位。
爲了勉勵其艱難時做出的卓越貢獻,王寶玉加封其爲護國公,尊位等同於國師,就是沒了實權。
受到佟巖鬆的感染,申萬方、楊淵等人也想要將位置讓給別人,王寶玉卻沒同意,骨幹力量必須先保留,以後再說。
申萬方等人表示,隨時願意退出高位,任由大王安排,絕無怨言。、
國師的位置空閒了出來,王寶玉有意重用軒轅令,找他過來一番深談。
“大王,軍師一職,屬下都難勝任,如何可以擔當國師。”軒轅令堅決不同意。
“佟老讓賢,一片苦心,我們總不能辜負了他。”王寶玉道。
“如果大王允許,屬下願意推舉一人,堪當國師大任。”軒轅令鄭重道。
“請講!”
“屬下所推舉之人,正是大王的弟弟,管微!”
“軒轅謀士,他雖然長得老成,卻只有十八歲,而且,修爲也太低了吧!”王寶玉皺眉道。
“有志不在年高,無才空活百歲。這段時間,跟管微幾番交流,他的才學,令屬下無比汗顏,只有短短月餘,他由莽撞少年,才能已在我之上,堪稱天下奇才。若假以時日,我與管微相比,如微光比皓月,難以望其項背。”軒轅令道。
王寶玉還在猶豫,管微的情況他當然比誰都清楚,識人斷相,過目不忘,在許多事情上,見解獨到,一語中的,用才華橫溢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但是,他畢竟還小,能擔當如此重任嗎?而且管微恃才傲物,鼻孔外翻,又是這幅尊榮,男子不服,女子鄙夷,有才未必就有號令之能,這也是王寶玉最爲擔心的。
靈嶽國求賢若渴,但國師一職是重中之重,不能幾次三番的更換。
“大王,莫要猶豫了,在屬下看來,國中堪稱濟世之才者,唯有三人,華佗、滿通和管微。華老醫者父母心,世外高人,大法師志在煉寶,不戀權謀,唯有管微可爲大王臂膀,助我靈嶽國早日壯大。”軒轅令跪了下來,言辭懇切。
“大王,那小子確實不錯,我小白平日裡沒服過誰,也就服了他。”小白傳音道。
“好,那就不拘一格,重用管微。”王寶玉點了點頭。
“大王英明,靈嶽國之幸。”
如果說管微是駿馬,軒轅令無疑就是伯樂,王寶玉宣佈,晉封軒轅令爲謀國公,以表彰其慧眼識人。
隨後,王寶玉找來以申萬方爲首的長老院,商議推舉管微擔任國師的事情。
衆人都以爲會是軒轅令,結果卻是管微,有些意外,卻沒人表示反對!
王寶玉不禁暗自嘆息,無人反對,才說明長老院形同虛設,這些人修爲在不斷增加,但主見和閱歷卻增長不足,對於國家的長遠發展,已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管微,我想讓你擔任國師一職,負責起國家的制度管理。”王寶玉道。
“好啊!”管微一口答應。
“你倒是不謙虛!”
“兄長,此事原本就不難,爲何要推辭。”管微不以爲然。
“你知道靈嶽國目前有多少人口嗎?”
“五百三十萬五千六百人。”管微張口就來,“統計的未必準確,如果加上流動人口的話,應該在六百萬左右。”
“行啊!小子,這腦子真好使。”王寶玉讚道。
“兄長,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管微低頭道。
“哦?什麼事兒?”
“你不原諒我,就不說!”
“呵呵,你我相識時日不長,還能有何大錯,儘管說吧。”
“不是最近這些日子,而且最開始,就是那天在飛天舟上,我撒了謊,其實,記憶裡我跟那名王者,不是兄弟關係,而是師徒關係。”管微道。
頓了頓,管微又說:“我覺得你不像收徒弟的人,所以,就試圖成爲你的兄弟,不爲別的,只想盡心幫你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