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意走在前面,顧決跟在夏時意的後面,因爲這裡顯得有些幽暗,所以顧決離的夏時意更近了一些,兩個人剛走過拐角,突然聽到車的啓動的聲音,然後一輛麪包車直接的奔着兩個人衝了過來,顧決剛剛聽到車子啓動的聲音就開始小心的警惕了,所以看到車子衝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拉住了夏時意迅速的閃到了一邊,兩個人直接閃到了一邊的草坪上,如果稍微的慢一點的話,恐怕都直接的會被撞上。
夏時意沒有什麼防備,所以這一下摔的很痛,自然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爬起來後就罵罵咧咧的對着那個麪包車,不知道這個司機是怎麼開車的,這麼狹窄的路還開的這麼快,有毛病吧!
“你怎麼回事,是想撞死人啊!”
夏時意起來後,手指着車,怒罵的說道,顧決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因爲沒有道理會這個時候突然的衝出一輛麪包車,哪裡有這麼抽巧的事情,她拉了一下夏時意,希望她能夠小心點注意下週圍,不過夏時意這個時候哪有時間理會那麼多,女人一旦上來了火氣,根本是沒有辦法理性的,這是天生的性格上的弱點,即便是你再聰明,也是如此的。
顧決這個時候,也沒有死時間和夏時意細說了,只得觀察着周圍,然後一把將夏時意拉了回來,因爲他似乎已經嗅出了周圍危險的味道,這是他這些年摸爬滾打訓練出來的第六感,因爲在商場上你必須要足夠的敏銳,要能夠感覺到危險,也能夠找尋到機遇,只有這樣才能夠有更好的未來。顧決這個時候已經覺得這附近有一些不對的氣味了。
“你幹什麼啊?”
夏時意被一把拉回來後不解的說道,不知道顧決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些什麼,怎麼突然似乎膽小起來了,差點被撞死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鄙視的情感。
“我們可能有危險!”
顧決對着一旁的夏時意說道,然後依然在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以便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想辦法逃脫,同時腦中也在急速的旋轉着,如果真的遇到事情的話該如何是好。如果只是劫財的話,那倒還是小事,如果有別的什麼企圖的話,那可就不太妙了。而且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能夠聲張,不能夠呼喊。因爲這樣的午夜,很多人都已經熟悉了,而且這附近又相對比較偏僻,基本上沒有什麼人經過,所以即便是呼喊也沒有什麼用,根本不能尋得到什麼幫助,反而會刺激到那些危險的人,把他們置身於更加危險的地步,所以這樣的舉動是絕對的不划算的,顧決的腦中正在進行着迅速的分析。
“什麼危險啊?”
夏時意沒有看到什麼,只是覺得差點被車撞死有點火大,至於其他的完全的沒有感覺到,所以不明白顧決說的是些什麼。這個時候麪包車的門打開,有人從上面走了下來,三個大漢,一副兇悍的樣子走了下來。
顧決這個時候也發覺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夏時意看到的時候也嚥了口唾沫,看來似乎顧決說的是正確的,現在的情形看來確實似乎有點危險。
“喂,各位大哥,沒事了!我們也沒有撞到,都沒有什麼事情!”
夏時意一臉堆笑的說着,這個時候可沒有了剛剛的那種火氣和氣勢,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因爲這幾個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快跑!”
夏時意說完,一把拉住顧決帶着他就準備向後跑去,不過兩個人剛跑了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原來在這黑暗中也同樣的有人在等待着他們,切斷了他們的退路。夏時意和顧決都被狠狠的制服住,然後被帶着,帶到了光亮的地方,兩個人藉着光亮認出了,制服他們的兩個人的身後站着的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最近剛剛得罪的,顧決一直讓着夏時意所提防着的易淵。顧決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會想辦法報復的,因爲他對易淵的性格是再瞭解不過的了,他一直都是有仇必報的主,而且是不計代價的,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突然,也這麼快。而且看來自己似乎也進入了其中,看現在的情況是難以擺脫了,而且易淵這個傢伙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想要跑嗎,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易淵走到了兩人的面前,一臉奸詐的笑容望着兩個人,一副壞人的樣子。望着兩個人開口說道。
“果然是你!”
顧決開口說道,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不過也只是表現出來的而已,心裡還是有着一些擔心的,畢竟這個傢伙並不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而是真的要搞出些事情來的,肯定是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們的,因爲兩個人已經將他害的幾乎破產,現在易淵的公司已經完全的支撐不下去了,自己處心積慮建立起來的屬於自己的一片事業現在已經被夏時意害的完全的土崩瓦解,根本沒有辦法回籠資金。
“當然是我!”
易淵吐了口唾沫,一臉的得意的樣子,因爲現在兩個人已經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可以隨意的折磨,既然他們不讓自己好過,那麼自己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你個王八蛋,快點把我們放了,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好死!”
夏時意掙扎的說道,女人在這個時候通常是分不出情形的,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完全是沒有半點的作用,因爲已經完全被易淵所掌控,自然不可能就單純的因爲這樣的一句話而輕易的放過他們,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激怒易淵,讓他覺得更爲的刺激,覺得更爲
的過癮,越是掙扎的叫喊,越是會讓易淵覺得興奮,覺得所有的情況都被自己所掌控着,他們的命運緊緊的捏在自己的手裡。
“啪!”
一聲在安靜的午夜裡,清脆的響聲響起,易淵已經給了夏時意一個響亮的耳光,瞬時間,兩個清晰的手掌印就出現在了夏時意的臉上,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打過,自然是覺得滿腹的委屈,不過還是咬着牙齒,沒有發出聲響,也沒有哭泣,因爲這些年以來,她早就已經學會了堅毅,自然也不可能會輕易的求饒。
“你個臭女人,都是因爲你,不是你從中搗鬼我現在也不會落得這份田地!”
易淵聽到夏時意的聲音就覺得火大,要不是自己當初色迷心竅了,因爲這個女人確實也不至於當時那麼的衝動,不考慮清楚就做了決定,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看來紅顏禍水這句話真的是沒有說錯啊,要想成大事果然還是要儘量離女人遠上一些,因爲絕大多數都會成爲禍水,而並不是背後的那個女人。尤其是越是漂亮精明的越是如此,現在易淵才懂得,不過已經晚了,但是現在兩個人還在自己的手上,那麼就依然還有着機會。
“喂,是個男人就別打女人,你打女人算什麼能耐!你今天的結果也怨不得別人都是你自作自受,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顧決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故意的激怒着易淵,當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是並不想這樣做的,因爲這樣子只會讓兩個人置身於更大的危險當中,但是夏時意已經那麼做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夠開口,轉移易淵的發泄對象,作爲一個男人這個時候還是應該拿出些男人的胸襟和氣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女人在自己的旁邊捱打,所以顧決只能開口,想要把易淵引到這邊來,避免夏時意在受到他的打罵。
果然,顧決的話剛說完易淵一腳就直接踢了過來,直接將顧決踢飛了過去,顧決感覺到肚子裡面一陣的翻江倒海,然後嘴裡就吐出了鮮紅的血液,顧決感覺到嘴中一嘴的苦澀的腥味,然後吐了吐。
“你小子這個時候還敢嘴硬,現在也不看看是什麼情況,我看你也沒聰明到哪去!”
易淵說着準備再給顧決補上兩腳。一旁的夏時意這個時候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呼喊了起來,咒罵了起來。雖然現在已經夜深人靜,人跡罕至,但誰也不能夠保證百分之百的不會有人聽到或者發現,縛住夏時意的人趕緊將她的嘴堵住,以免她再亂吼亂叫,如果驚動了別人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變得麻煩了。他們只是收了易淵的錢來充當打手的,可不想就這麼被抓住。
“我們現在還是將人帶離這裡吧,畢竟現在是在市區裡,如果被別人發現就糟糕了!”
一旁的人拉住了準備繼續教訓下顧決的易淵,開口說道。現在易淵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了,完全的只想着發泄,不計後果,但是他們只是收錢來做事的,還是要保持一定的理智,畢竟這兩個人跟他們又沒有什麼仇恨。他們只是希望事情不要鬧的太大,教訓下就好。
易淵聽了那個制止他的人的話後覺得也很有道理,狠狠的再給了顧決一腳,然後幾個壯漢將兩個人拖上了麪包車,準備將他們帶離市區,帶好一個他們早已經看好了的地方。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行駛,因爲是在午夜,並沒有惹起什麼人的注意,麪包車在郊外的一片廢棄的廠房裡停了下來。
這裡早就是易淵他們事先踩好的點,因爲已經廢棄了很久,所以沒有人會來到這裡,而且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也不用擔心會被發現,是一個絕佳的地點。
車停下後,易淵他們將顧決和夏時意兩個人都帶下了車,扔到了廢棄的廠房中。
易淵將兩個人扔下後,先是教訓了一頓顧決,好好的出了口胸中的悶氣,把顧決打的是鼻青臉腫,不過這個傢伙也足夠的堅挺,被這麼打了一頓,打的易淵都有些累了,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易淵也不能夠在這裡停留太久,因爲他公司裡面很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而且明天將會有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就是顧氏集團的年輕董事顧決失蹤的消息,到那個時候一定會引起一番地產界的震動,那個時候他就會再次的有機會了,到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對顧氏集團的發展呈現觀望的局勢,而相信他們的股價也會瞬息間因爲這個消息而一落千丈,畢竟失蹤的是最爲年輕有爲的董事,其中會發生什麼變故外界人誰也不清楚,所以都不會太敢有什麼舉動。那個時候他們華易地產公司也就有了喘息的機會,相信一會可以重整旗鼓再次來的,至少可以籌集到一部分的資金,因爲畢竟在現在地產界的年青一代人出了顧決就是易淵了,如果顧決失蹤的話,那麼很多人會再次的把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那個時候自己資金鍊短缺的事情也可以得到緩解,畢竟自己也相當於一隻相當具有潛力的潛力股,雪中送炭的事情,還是容易得到比較大的好處的,所以這個風險對於很多人來說還是值得一試的,而且顧氏集團的董事顧決失蹤,那麼整個市裡的地產界很可能將要重新洗牌,那麼華易地產明顯將得到很大的機會,說不定就有可能躍居到龍頭企業,誰都有走眼的時候,一次的錯誤並不一定能代表着什麼,關鍵是看能不能有決心再重整旗鼓,如果一個年輕人不犯點過錯的話,那還怎麼能算的上年輕呢。
顧決想想就覺得美妙,自己的春天似乎又再次的到來了,現在一切的計劃都很順利,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儘快的離開這裡,不能呆在這裡太久,因爲如果顧決失蹤的話,所以很多人一定會聯想到他,所以他還是儘快的不能給人落下什麼話柄的好,保持着身邊有人證證明自己沒有做什麼纔好。顧決想着對着身邊的幾個人交代着,然後便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廠,準備回到自己的公司,因爲明天他將要開始大幹一番,所以要好好的準備一下。自己能否東山再起就看這一次了,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就等之後再說吧,也許會將顧決和夏時意殺掉滅口,但是那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爲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還是很難會安穩太平的,整天都可能會如坐鍼氈一般。沒人能夠保證自己僱來的那些人都會百分之一萬的守口如瓶,所以這件事情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他還不想就這樣的葬送掉自己。在商圈摸爬滾打的這些年,他早已經清楚沒有誰是百分之百可信的,即便是最親的兄弟姐妹都一樣,因爲在這裡的遊戲規則最爲忌諱的就是情誼和百分之百的信任,那樣很可能會毀掉一切。所以易淵已經打算好,只要資金一到位,他就準備帶着這筆資金遠走高飛,然後到另一個國度去重新開始,也許某一天他還可以換個身份再次回來,至於這裡之後的事情,將會是一個爛攤子就留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易淵越想越是覺得春風得意,心情也十分的好了起來,自從公司面臨問題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畢竟那種絕處逢生的感覺是十分的美妙的,所以也難得他這個樣子。
易淵走後,就只剩下了幾個看守夏時意和顧決的人,還有着他們兩個。易淵走後,他們也沒有難爲他們兩個,畢竟都只是收錢辦事的,只要能夠看管好就好了,至於他們的恩怨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以免出了什麼事情,攤上更大的罪責,所以易淵走後,他們就到一邊去打牌玩樂去了,只留下兩個人盯着顧決和夏時意,不過也只是看着避免他們逃走而已,並沒有做什麼。易淵走後交代過他們好好招呼一番,不過老闆都走了,也沒有必要這樣做了,所以也就不管不問了。
“你怎麼樣?”
這個時候,夏時意來到了顧決的身邊,開口問道,顧決現在已經渾身是傷,臉上也到處都是鮮血淋淋的,看上去有些嚇人,氣息也顯得比較微弱。剛剛易淵對他的毒打都是下了狠手的,所以也難免會這樣,不過好在易淵並沒有對夏時意這個女人動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還死不了,呸!”
顧決吐了口中的鮮血後說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
夏時意有些擔心的說道,她並不怕死,但不想就這麼死掉這裡,因爲還有太多的心願沒有完全,她還沒有報仇,更加不甘的是還沒有再次的見到陸行彥,她不想帶着這麼多的遺憾就死去,那樣她實在是不想。
“能怎麼辦,睡覺!”
顧決淡然的說道,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只能安心的等,看着易淵到底怎麼處理他們。不過顧決也知道易淵是個聰明人,是不會把事情鬧的太大的,應該也不會惹出人命的,他是個生意人,所以更加註重生意和未來。如果冒出了人命的話,那麼他也就別想立足了,即便是能夠僥倖逃脫,那麼一輩子恐怕再想立足都難了,只能夠隱姓埋名,那樣的生活顧決知道易淵是一定不會願意承受的,所以他覺得他們的生命安全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他最爲擔心的就是顧氏集團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故,因爲易淵這麼精明的人絕對不會只抓他們來出出氣就完事的。絕對還有着其她的打算,顧決現在只能期望着顧氏集團不要受到太大的干擾纔好了,畢竟那是父親親手交到自己的手上的,可不能有什麼差錯,不過今天自己也確實有些大意了,只希望着能夠快點有人將他們救出,那樣的話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心情睡覺啊!”
夏時意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個傢伙一直都在自己面前沒什麼正形的,沒想到現在依然還是這樣,自然是有些氣憤。因爲說出的話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睡的着呢,說不定等到起來腦袋都搬家了,夏時意一直都是有些提心吊膽的,也沒想到易淵竟然真的這麼做出來了,看來這個傢伙還是挺夠心狠手辣的。
“那你告訴我該做些什麼?”
顧決無力的反問着,對着夏時意,夏時意一時被問的有些無語,因爲這個傢伙總是在這個時候會發出反問,如果自己清楚的話,也不用去問他了,所以也懶得理會,只得再做回到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這樣,這個夜晚,兩個人竟然被綁架到了一起,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中,度過着一個非常難熬的夜晚,不過兩個人本來就折騰的夠久了,都有些睏乏了,漸漸的變得有些不支,眼睛再也睜不開了。
這一天對於夏時意來說還真是夠倒黴的一天,本來自己以爲自己的計劃順利的很順利,沒想到被顧決給攪亂了,還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弄得自己完全的無力。這也就算了,竟然最後還一起被綁架,這還真是有夠不平凡的一個夜晚了,只能期望着不要再有什麼更大的波折了,如果只是想要點錢的話,相信顧氏集團還是能夠拿的出來的。
兩個人漸漸的陷入了沉睡,畢竟想要一直支撐着是相當的難的,還是要保持着一點的體力的。
在後半夜,兩個人都無聲無息的睡着了,那些個看着他們的人也輪流的進入了睡眠,這樣的一個夜晚就這樣的緩緩的流逝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