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也聽到了孟拂的話。
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負責查利賽車的事情,蘇家在聯邦沒什麼存在感,賽車將打開另一條全新的通道。
而查利這行人確實進步神速,尤其查利,短短時間內就篩選通過了車王賽的預選賽,不少聯邦的家族跟勢力都來拉攏過他,由此可見查利在聯邦賽車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也因爲這個原因,查利在這邊的聲望水漲船高,幾乎能跟蘇玄持平。
他是賽車界的新星,實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聽到孟拂的話,蘇嫺就跟孟拂解釋,“查利這個表現真的很不錯了,我研究過上面三屆車王賽,照他現在的速度,拿到第二完全沒有問題。”
至於第一,蘇嫺也沒想那麼遠,她怕孟拂聽不懂,就沒說那麼多專業名詞,說了幾句她能聽懂的大白話。
一邊,任瀅聽着蘇嫺溫和的同孟拂解釋,她不由多看了一眼孟拂,在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稍微一頓,任瀅平日裡專注學習,自然不會跟普通人一樣忙於追星。
昨天蘇承跟孟拂回來,她也沒有注意到孟拂,
現在正眼看着孟拂,任瀅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隱隱有種怪異感覺。
“側彎超越,據我所知,世界上會的人不超過五個,”任瀅把書合上,聽到蘇嫺的話,搖頭,“光是這一點,查利先生能夠上車王預選人。”
任瀅一句淡淡的點評,讓身邊的人不由朝她看過去。
蘇嫺也挺意外的看向任瀅:“學霸也懂賽車?”
“沒有,我不如任家其他人在調香經營上的天賦,只會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是京城賽車俱樂部的會員,略知道一二。”任瀅說起話來咬文嚼字,有些文鄒鄒的。
蘇嫺搖頭失笑,“任小姐,過謙了,等你考完了,來這裡跟這些職業賽車手玩一玩兒。”
“那多謝大小姐了。”聽到蘇嫺的邀請,任瀅心底一陣欣喜,面上卻風輕雲淡。
她在任家只是旁支,向來不受重視,她知道自己在調香、古武上都不急其他人,所以纔在學習這條路上另闢蹊徑。
終於拿到了洲大的自主招生考試名額,她父親才把她這個人物想起來,給了她認識蘇嫺的機會。
能接觸到蘇嫺,也是她父親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情。
蘇家現在在京城的地位自然不用說,拿到了聯邦的港口通行證,蘇家在京城如日中天,也只有兵協能夠跟蘇家碰一碰。
她父親只能給她一個機會,剩餘的就靠任瀅自己。
“客氣了。”蘇嫺不太在意的擺擺手。
任瀅看了看時間,便收起書,對蘇嫺道:“我明天還有考試,今天就看到這裡,等我明天考完,再來一看。”
聽到任瀅這麼說,蘇嫺一拍腦袋,連忙道:“看,我都忙暈了,沒想到你明天還有這麼重要的事,丁明鏡,你送任小姐回去。”
“是。”丁明鏡看到孟拂的時候,想起了之前查利的事情。
心臟一陣鈍痛。
他沉默着帶着任瀅回去。
等任瀅走後,蘇地才偏頭,看了眼任瀅離開的方向,“這是任家人?”
“任家某個分支的人,任瀅,”這個丁明成昨晚聽蘇玄解釋過,蘇地問,他自然不會隱瞞蘇地,“這次是來參加洲大的自主招生考試的,很厲害,雖然不是準洲大學生,但她應該能趁此機會認識不少準洲大學生的人。”
雖然國內能通過洲大自主招生考試鳳毛麟角,大部分情況下國內都是陪跑的,不過既然能來參加,那就很厲害的。
來參加自主招生考試,大部分也不是衝着考試來的,明知自己考不中的情況下,都是以此爲機會,去認識那些準洲大的學生。
這些蘇嫺跟丁明鏡這幾人都知道,所以丁明鏡纔會爭取這個機會。
蘇地聽完,只略微頷首,似乎丁明成只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讓丁明成不由詫異。
孟拂低頭看着手機,她是在跟車紹聊天——
車紹:【我最近都沒什麼時間,明天早上可以偷偷溜出來。】
車紹最近也沒參加什麼綜藝。
一直在聯邦。
得知孟拂也來了,就約她出來喝咖啡。
丁明成看着淡定的幾人,不由開口,想要多問一句,與此同時,查利的車一個擺尾“刺啦”一聲停在他們面前。
一直雷厲風行的蘇嫺終於停下來,她站直,鄭重的給孟拂介紹:“這就是我們車隊的隊長,查……”
“孟小姐!”蘇嫺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查利從駕駛座上跳下來,激動的同孟拂開口開口。
“嗯。”孟拂示意查利等一下,然後回頭詢問趙繁,“我們明天幾點來着?”
她現在真就,什麼也不會。
無論什麼事,趙繁跟蘇承他們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不用她費心。
尤其是她最近糾結離火骨,大部分時間都是趙繁安排,明天幾點考試,她不清楚。
趙繁沉默了一下,她覺得孟拂有點兒囂張:“九點到下午五點。”
孟拂點頭。
她每天早上五點半起牀。
中間三個小時的時間,去跟車紹喝杯免費的咖啡,時間來得及。
她給車紹回覆了一句,才擡頭看向查利,“學得有點慢。”
查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臉也有些紅,“是我太愚鈍了。”
“加油。”孟拂不鹹不淡的朝他說了兩個字。
查利覺得頗受鼓舞,“謝謝孟小姐!”
兩人說着,一邊穿着一身勁裝,梳着馬尾辮的蘇嫺就有些意外了,不過沒出言打擾,就在一邊等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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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任瀅一直在思考孟拂身上的那股熟悉感,回去後,拿出包裡的習題,準備做習題。
兜裡的手機響了,是一直帶她的班主任,她連忙接起來:“老師。”
“你自己住沒問題吧?”班主任聲音十分關切。
“沒事,我家裡正好有親戚在聯邦。”任瀅笑了笑。
班主任也不驚訝,京大附中的人都知道任瀅的家世不簡單,他只說起了正事,“今年評級,我們國內可能有一個準洲大的學生。”
“準州大的學生?是誰?”任瀅猛地起身,目光轉了轉,學術界就那麼幾個人,她想了想,開口,“是T城的那個金致遠?”
“金致遠只能說有機會,那一個是一定能進的,我也是剛剛纔從負責人那裡瞭解到,”任瀅的班主任嚴肅開口,“你明天早點兒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這麼多年,國內第一次出現準洲大的學生,國內隨行的一衆師生都沸騰了。
任瀅自然也是,她深吸一口氣,“謝謝老師。”
“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套數學工會的人最後壓的洲大自主招生考試兩道習題,昨天晚上纔出來,我剛剛纔從他們手裡拿到,先發給你,有點難,你可以多研究研究。”任瀅的班主任說完,就把兩道習題發給了任瀅。
兩道題目很長,一題就有半頁紙。
任瀅看了看,就開門,門外,一直等着任瀅吩咐的丁明鏡看到她,連忙站起來,“任小姐。”
“這是明天考試的壓題,你幫我打印一下。”任瀅還挺客氣。
聽到這一句,丁明鏡連忙頷首,一刻也不敢停下來,就到了打印處。
複印處,聽到是最後的衝刺習題,工作人員提前給丁明鏡打印。
在打印到最後一張數學習題發時候,工作人員一愣。
“怎麼了?”丁明鏡看他卡住,不由詢問。
“我覺得任小姐打印的習題有些熟悉……”負責打印的人摸了摸腦袋,他自然是不懂這麼高深的題目,但任瀅打印的最後一張習題上,有一個圖形他覺得很眼熟。
丁明鏡知道這是洲大自主招生考試的壓題,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奇怪:“這題目,聽任小姐說,她次啊剛拿到手的壓軸題,你是在哪看到的?”
電光火石間,對方也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昨天繁姐來打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