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聞一鶴從光芒中現身,散出比之前強大許多的氣息,光祖和道祖都明白了,九州命石與聞一鶴有着某種獨特的聯繫,以至於他們兩個都無法從中看出端倪來。!。
光祖失去了天位,空餘真靈,看不出端倪其實不算什麼。道祖可是活生生的上天位老祖,而且是傳說中最強的上天位老祖。連他都無法看到這個過程裡所演繹的秘密,問題顯然大了。
而道祖卻又是見過聞一鶴命運真身的三人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聞一鶴的命運真身究竟是什麼來歷?
在道祖腦海中,翻出來足以平鋪諸天萬界的浩瀚記憶裡,從沒有過關於聞一鶴命運真身的資料與信息。
聞一鶴的命運真身簡直可以跟傳說中的“命祖”論神秘了。
看到聞一鶴將希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光祖顯然領會到了意思,“等等,我似乎隱隱有點記憶,你容我想想。”
“有門兒?”聞一鶴驚喜不已,手心攥得緊緊的,溼溼的,已經出汗了。九州命石對他來說簡直比天位更重要十倍,關係着他無法捉摸的未來以及道祖所描繪的命運真身能否再一次重現世界,由不得他不緊張。
“我想起來了……”沉默了三分鐘左右,光祖擡起頭來,眼神竟然有些猶豫,“我想起那些石頭了,當初我並不是只得到一塊,我總共得到了九塊,但是我當時把它們當成了鍛造祖道神兵的材料,將其中八塊鍛造成一口八瓣蓮花,賜給了光洛夫。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口八瓣蓮花應該現在的光祖手裡。”
“什麼?”聞一鶴無法抑制心頭的失落,還有八塊九州命石,這要給了他不知道要刺激九州碑記產生多少九州血,說不定都能讓他恢復出一段清晰的記憶,修爲更能徹底拋開一些祖門少主。
八塊九州命石偏偏在光祖手中,以聞一鶴現在的實力是怎麼樣都無法強搶劫奪的,去了送死差不多。
聞一鶴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就連修爲得到突破的驚喜也一下子蕩然無存。
突然,光祖又是一聲驚呼,“不對,我想起來了,那些九州命石並不止我得到了,還有音祖、獸祖、日月雙祖等等好多人,反正得有十來個人得到了,對,就是在龍象坡。”
“龍象坡?”道祖眼神一亮,反應不小。
聞一鶴也是心頭一震,龍象坡?龍象力門?記憶裡迅被翻開,隱隱約約一段傳說顯露出來。
傳聞之中。
龍象力門之主,曾經在天根大陸留下足跡,在某一個地方打了一趟拳法,拳法道痕在大地刻錄出了一片充滿武意的地方,後被人稱作龍象坡。
“龍象力門之主武祖,在龍象坡心血來潮打出一套龍象古力拳,收拳時拳碎一塊無比堅硬的巨石,巨石碎片滿天飛。我當時撿下幾塊本是出於好奇,後來才現它太過堅硬可以用來做冶煉祖道神兵,當時得到碎片的有不少人,都是當時有幸觀摩到武祖打拳的祖道人物。”光祖說。
“光祖,你是說當時有一大塊堪稱巨石的九州命石?”聞一鶴心撲騰撲騰狂跳。
“對!剛纔那塊九州命石只是一小塊碎片而已,那塊巨石起碼碎成了幾千塊碎片。”光祖鄭重其事地說。
“天哪……”
饒是聞一鶴有心理準備,還是狂喜不已,滿心震盪,居然有那麼多碎片在天根大陸出現過,這就意味着他的希望絕不渺小。
“我要到龍象坡去看看,如果那裡還能再找到九州命石,我解開命運塵封的希望將大大的增加!”
聞一鶴果斷做出決定,對於謀劃天位,反而不是那麼熱衷了。只要是個人,在面對他這種情況時都知道該怎麼做出抉擇。
道祖倒也贊成聞一鶴的決定,不過在去龍象坡之前有一件事必須先解決了。放釣了那麼久,也該把魚給釣來了。
魚餌就是東來令牌以及道祖所做的手腳,那個跟隨東來令牌以聞一鶴面目出現一起飛遁的則是道祖做下的“元化法印”。
此時,聞一鶴睜眼一看。
就可以看到遙遠的一片草原上,天翻地覆地大戰着,“元化法印”模擬聞一鶴的手段狂戰數十高手。
其中天尚護法連同當初被天恩老祖一起封禁的七個天家白虎護法殿護法都出現了。此外顓頊家高手、湯谷家高手也出現。
隔億裡虛空遠窺,聞一鶴旁觀者清,馬上現這些人之間有某種聯繫。聯手起來竟然似乎經過演練似的,一座大陣將“元化法印”圍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聞一鶴,我看你還怎麼囂張,你這個卑賤的畜生,以爲真的可以成爲我天家的太上護法嗎?我呸,我告訴你,從天刑長老死去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天恩老祖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麼說我早就墜入彀中,被天恩老祖所算計了?他負不起責任不敢在天家殺我,就故意放出任務,讓我接了任務跑到外面來受死了?”元化法印以冰冷的語氣迴應到,卻讓所有圍攻的人,全無察覺這個“聞一鶴”有鬼。
“哈哈哈,不愧是聞一鶴,你說對了。但是你現在明白得太晚了,你不該自大地接任務,離開天家,你要呆在天家老祖也不敢殺你,你蠢啊,你利令智昏啊…蠢貨,蠢貨…這是蒼天不佑你啊。。老祖爲了殺你,特意讓我們聯繫顓頊家、湯谷家高手,傳下祖道法陣,如今你還能往哪逃?”
“天尚,你囂張過頭了?我出來的時候天巫護法知道,他已經告訴了天帝,殺了我天恩老祖根本瞞不住!”
“哈哈哈……你到現在還有這種念想,不怕告訴你,天巫那個背叛了天家的垃圾,早就被天恩老祖收拾了,現在恐怕已經呆在天恩老祖的煉獄裡生不如死!”
“什麼?”元化法印所化的聞一鶴滿面猙獰,憤怒咆哮,“即使天巫護法被囚禁了,還有如夢如妃!”
“她們?自求多福!雖然天恩老祖抓她們沒有成功,但也造就失蹤了,現在說不定早成了人家的性奴了。可惜啊可惜…老子早就想嚐嚐她們的滋味了,這回怕是無望了……”
“找死!”
聞一鶴暴怒了,大道本源宮中的他雙眼一下子赤紅了。
道祖白眉一揚,虛指一彈。遙遠的草原上,元化法印忽然爆炸了,耀眼的光芒像是初生的旭日蔓延着光芒的狂潮,遮染了一片大天地,數十位特供主宰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心中駭然,不知道“聞一鶴”怎麼會突然爆開了身體,難道是因爲太過憤怒而自爆了?太可恨了,沒能好好炮製這個傢伙!
然而——一聲憤怒得足以震碎蒼穹的怒吼,在光芒之中響起,恐怖的音量摧枯拉朽地衝入每一個人耳中,瞬間撕裂耳膜,血液從七竅中噴出。
“啊…不可能,聞一鶴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剛纔明明沒有這麼強大的,他比天傳護法還強大啊……”天尚恐懼萬分的驚叫起來,他完全搞不明白爲什麼一前一後不過兩個剎那的功夫,聞一鶴的實力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白色的手,如同幻化一般,一隻一隻地從光芒中伸出來,抓向四面八方數十個特供主宰,一抓一個準,一抓一個爆!
死!死!死!
殘酷地殺戮與毀滅,在光芒還沒徹底散去之間生到了最激烈的巔峰。一個個特供主宰無力反抗,無力咆哮,就化成了齏粉。
只剩下滿面恐懼的天尚護法,被白色的手掌一抓而起,吞入虛空,瞬間消失不見。待到遠處飛來顓頊入雲等級高手時,光芒散盡,只留下一塊東來令牌孤零零地漂浮着,一陣風出來,東來令牌在他們眼中化成粉末……
“草!來晚一步,他們所有的人都被聞一鶴這廝殺死了!”顓頊入雲臉色陰沉得可怕,待到老祖們迴歸時,真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這是什麼地方……”天尚護法如一條死狗一般跌在堅硬的地面上,磕得陣陣痠痛,耳中的刺痛讓他十分難受,忽覺後背一陣陣涼意,芒刺在背,好像有人在死死地盯着他。本能地驚懼讓他一躍而起,轉過身來,入眼竟是聞一鶴那張冷漠如冰充滿殺意的面孔。
“聞一鶴,是你…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把我抓來這裡,天恩老祖一定會知道,你敢殺我,你逃不了天恩老祖的追殺……”
聞一鶴充耳不聞,步步緊,唯一天矛已經出現在手上,龐大的壓力落在天尚護法身上,壓得他滿身骨骼都不堪重負,傳出了噼噼啪啪的骨節磨動聲音。
“不……”
恐懼到了極點的天尚護法,迅飛退,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看準了一扇門戶飛去。嘭!門戶中落下一道透明的門簾,頃刻間將天尚護法彈了回去,再次跌落,摔得滿臉是血!
聞一鶴一步跨過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天尚護法宛如蚍蜉面對高大昂藏的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