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鶴!?”蘇雅清的眼睛裡頭充滿了迷茫。當迷茫漸漸消退,才發現了身處奇妙的所在。冰寒的,直入骨髓。溫暖的,直暖心扉。這是一個矛盾的構造,而現在所躺的,居然是在一座冰棺中?“我沒死?”巨大的驚喜灌衝心頭,兩行清淚落下來,立刻就被萬載玄冰給凍結成了綠豆大小的冰珠。
“太好了!雅清,你終於醒過來了!”聞一鶴興奮得顫抖,伸手就將冰棺中的蘇雅清給抱了出來。
此時——炎宗悄悄地搖了搖頭,無聲無息地退出了玄冰殿。他也明白,此時他不適合留下來了。
入手柔弱無骨的嬌軀,還是和當初那樣溫暖!多久,多久沒將她攬在懷中了?澎湃的激情嘩嘩地涌了出來。
聞一鶴顧不得其他,叼住蘇雅清的紅脣就吻了下去。
蘇雅清當即一怔,嬌軀微微一抖。隨後立刻閉緊了雙目,玉手環住聞一鶴的虎腰,火熱地迴應着聞一鶴。
這一吻!飽含了兩人心中積鬱的苦澀!更飽含了,劫後餘生蘇雅清內心中那無限的眷念!她知道,她其實捨不得死的,因爲這世界上,還有她放不下的人!
只有深吻,才能宣泄掉心中那濃濃的委屈。還有自己深沉的告白!
如果可以……
如果不是感覺到四周無所不在的冰寒,幾乎要撕裂身軀。她幾乎要不顧一切地放縱,告訴聞一鶴,讓他狠狠地佔有自己!撕裂自己!
有時候,人說,痛到深處就是變態!愛到極處也是變態!
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不過,一個人,短短的百年光陰。有能有幾個,體會到這種變態呢?當今的時代,利益重於一切。太多的東西,早已經被浮法的時代侵蝕得千瘡百孔!能得這種變態,幾乎就是一種理想中的奢華!
一變態!勝過千百億金錢所買不到的珍貴啊!
蘇雅清呢喃地趴在聞一鶴的懷中,頭枕着寬闊的肩膀,玉手在聞一鶴的臉龐上摩挲。其實,這很熟悉,可是,曾幾何時,以爲這是絕望……
終於。今天再還回來了。
如果在知道,這一場災劫會帶來這些。那麼她寧願災劫來得更早一些!
“只要你活過來就好,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聞一鶴心情終於徹底地舒緩了過來。
“嗯。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我不想像這一次這樣,到死時才體會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的心都要碎了。”蘇雅清呢喃弱語,忍不住抱着聞一鶴的臉龐與她玉臉摩挲了起來,不時還親親聞一鶴的臉頰。
“呵呵……”聞一鶴笑了出來,轉了個姿勢,將蘇雅清的嬌軀橫靠在懷中,邪笑了下,魔手擒住玉女珠峰。
蘇雅清瞪大了雙眼,奇怪地看着聞一鶴。竟似乎忘了掙扎了。
“我也不會讓你再離開了,不管多麼大的理由。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再來一個南門無風之類,我直接殺了。”
“你變了,這一個多月,你變得太多了。好邪惡,好霸道。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就像現在,你以前根本不會這麼做。”蘇雅清看着聞一鶴的手放在自己羞人的豐滿之處,似乎沒有責怪聞一鶴的意思。
只是有些羞澀。實際上,聞一鶴還是第一次觸碰她的禁區。反而給了她一種奇妙的感覺。再者說,此時她正處在一種劫後餘生的狀態中,心裡頭充塞的都是聞一鶴的影子。就算聞一鶴更過分點,將她扒光了,推到了,只怕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嘿嘿……變了。也許吧。那你告訴我,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都喜歡!不管你怎麼變,你都是一鶴。”蘇雅清動情地道。
“哈哈……”聞一鶴得意一笑,手上不禁用力地捏了捏,看着自己嚮往已久的寶貝,在手中把玩,興奮難耐地道:“你知道嗎,其實我沒變!以前,我不知道幾次想過這樣。可惜……”
“可惜,你沒那個膽量是不是。”蘇雅清替聞一鶴說了出來。
聞一鶴訕訕一笑,算是默認了。
“是啊,你現在可謂是膽大包天了。就連上次我都……”說道這裡,蘇雅清忽然警覺地住嘴了,擔憂地看了一眼聞一鶴,後喏喏地道:“一鶴,其實我有件事瞞着你好久了。”
“什麼事?你說說看。”聞一鶴並沒覺得意外,而是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掌握的峰巒上。
蘇雅清似乎也有些不習慣,羞澀的扭了扭身軀,道:“你能不能先別玩了,聽我把話說完。你這樣,我難爲情死了。”
“怎麼會?你說你的,我一邊聽,一邊玩。聽你說,用不着手嘛,有耳朵就夠了。”聞一鶴無賴地道。
“要死了你…你壞透了,我是女孩子耶,難道你就不知道我會害羞嘛。”蘇雅清玉臉緋紅,紅透到了耳根。
“女孩子怎麼?我就奇了怪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的。有啥可羞的?”聞一鶴故意一幅煞有介事的模樣,更加無賴地收回了手,從腰間的衣襟伸了進去,頓時翻山越嶺,推開了小內衣,直接擒住那峰巒之巔的小點點。還故意微微用力地一捏……
“啊……”蘇雅清驚叫了一聲,不禁白眼一瞪聞一鶴,卻是渾身發燙,都有些痠軟無力了。
“快說吧。不說,等下你都沒得說了。”
“啊……”蘇雅清無奈了,這下明白,聞一鶴何止是變了,簡直就是變態了。只是,不知爲何,芳心中反倒更喜歡這樣霸道的聞一鶴了。
暗自一嘆,隨他去吧。愛怎麼樣就讓他怎麼樣,反正也逃不過的。
好不容易纔舒緩了一下,心情,說道:“一鶴…其實,我……就是死亡之吻。”說完,蘇雅清緊張地盯着聞一鶴。
然而——她驚訝了。聞一鶴根本恍若未聞,自顧自地玩着她的玉峰,神態極爲淡定。就好像是他早已經知道了這事似的。
“你怎麼沒反應?”蘇雅清忍不住問道。
“要啥反應?震驚嗎?還是發怒?你是不是死亡之吻,有什麼關係嗎?”聞一鶴無所謂地道。
“哼,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蘇雅清懊惱地拍下聞一鶴的手,將聞一鶴的手,從衣襟了拖了出來。
美人一怒,後果非同小可。直接宣佈,不給玩了。
這時,聞一鶴才訕訕地笑道:“那天在鄭家和你動手時,我知道死亡之吻是女的,而且聲音很熟悉。我趕到西郊倉庫時,小鬼子的人被你毒殺了不少。我當時就聞到了死亡之吻的氣息了。而那裡,除了你,再沒有別人了……”
“哼。那是湊巧,不然你怎麼也不可能知道的。”蘇雅清不滿地道。
“你忘了,《鬆雪藍山圖》被倪彩虹偷走的那個晚上,你尾隨而來,我雖然在前面,可我卻知道死亡之吻追來了。”聞一鶴得意一笑。
“混蛋!原來你那天就知道了,還跟我裝。”蘇雅清氣得不輕,用力地擰了一把聞一鶴的皮肉。
直到看見聞一鶴痛呼不已,才恨恨地停了下來,又心疼地給聞一鶴撫摸着。
“我好奇的是,你幹嘛要用死亡之吻這個身份?知道的人,又有幾個?”聞一鶴鄭重地問道。
“其實也不是有意的。最開始是覺得好玩,想充當殺手的。十年前,我異能覺醒時,根本沒告訴別人。連我父親都不知道我有異能!所以,在死亡之吻的名字傳了出去之後,根本沒人懷疑我。”蘇雅清得意地道。
“我明白了,那天你殺死鄭家的人,就是爲了替我報仇是不是?”聞一鶴問道。
“是啊……誰想到你根本不需要我動手幫忙,反而害得你惹了麻煩,與鄭家對上了。”蘇雅清鬱悶地道。
“哈哈,放心啦。鄭家已經不會對我產生威脅了。現在的鄭大龍,他得聽我的。”聞一鶴得意地道。
“你到底給他使了什麼魔咒?從那天晚上之後,就不見鄭家找你麻煩,而且居然出資幫你對付四大世家。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這事。如果不是因爲《鬆雪藍山圖》出現得不是時候,早就有人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了。鄭家,免不了要有大麻煩。”
“那他們是找死!”聞一鶴不屑地道。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交給你的那塊殘玉,你收起來了沒有?”蘇雅清問道。
“有!說起這東西,我還正想問你,那塊殘玉是不是連你老爹都不知道?”“對!我對他煩透了,他知道的事情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無影宗宗主。爲了守住我自己的秘密,我只能如此了。”說起蘇正坤,蘇雅清一臉氣苦。說到底是她的父親,可嘆的是,父女倆貌合神離!雙方的立場完全不一樣!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那塊殘玉,很重要?”
“其實,我也不知道。六年前吧,我、南門無風、歐陽劍三人讀的是同一所中學。有一天遇到了一個垂死的老人。我們將他送到了醫院,結果還是沒救過來,死去了。臨死前,他拿出一塊殘玉,分成了三塊,分別給了我們三個一人一塊。並說,十年之後有天府無量寶藏出世,屆時需要殘玉複合才能進入寶藏洞府!”聞一鶴一聽,恍然大悟,“我終於明白了,南門無風爲什麼會打你主意了。”“哼,他以爲我不知道他想要我手中這塊殘玉。偏偏我父親不明就裡,還要我去迎合南門無風要他家中的龍門令。說是要幫無影宗宗主去龍騰世家仙武閣,尋找一份重要的功法!”蘇雅清道。
“哼哼,南門無風,這下你死定了。還有歐陽劍,看來這人比南門無風更陰呢?”聞一鶴突然想起這個人的模樣,玉樹臨風的,翩翩瀟灑的一個公子模樣,沒想到卻是城府極深的一個人呢。
“歐陽劍這個人,我看不懂他。總覺得他隱藏了實力。”蘇雅清道。
“不管他!就算隱藏實力又怎樣,只要招惹我了,他會知道慘字怎麼寫。”聞一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