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天命聖庭徹底解散了,在屬於天命的道上,再也不會有天命聖庭這個國度。而從虛幻大陸南方廣闊大地上新生的方圓教,纔是屬於聞一鶴真正的教派。
短短三天之內。
方圓教的威能,以無比可怕的輻射速度,蔓延出去。以清水城爲中心,三百六十度方向,八八六十四座城池,不管之前有沒有淪陷爲其他勢力的附庸,全部匍匐在方圓教的威能之下。
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這六十四座城池裡,有一尊堪稱唯一帝王的強者,一尊天譴都滅不掉的蓋世高手,傳奇高手。
星祖的算計可謂是崩潰了一大半,他所寄希望的天譴沒能劈死聞一鶴,反而更進一步托起了聞一鶴榮威。導致所謂的因爲屠城而招來天下共誅也行不通了。最起碼,聞一鶴所控制的六十四座城池,已經公憤不起來,也無法公憤了。
而除此之外,天下強者,與他星祖更不是一家人。更不可能遵照他的意志去襲擊聞一鶴了。本來打聞一鶴一個人就不容易了,現在還要打方圓教這六十四座城池,鐵桶一般的勢力,怎麼打?誰肯付代價?
方圓教以自己獨有的匪夷所思的方式真正崛起了。這是古往今來,無人可以複製的一種崛起方式。
細數傳說中,曾經出現在虛幻大陸的,或曇花一現,或存在千百萬年才湮滅的各大組織,還從來沒有哪個是靠着一個人的魅力,網羅到諸如獄主、道祖、天空王、南神王這種上天位中的近極限強者,而且還一下就是四個。
除此之外,方圓教還有永恆老祖這尊中流上天位高手,以及比永恆老祖還厲害近上流高手幽琴。
方圓教的實力,從初成開始,直接顯露出了罕見的崢嶸!令虛幻大陸大小強者們,不禁側目。
聞一鶴的高調崛起,對於北方兩大教派大運教、祖王教來說,顯然不是好事,甚至被認爲是示威而激怒了他們。奈何,山高路遠,虛幻大陸太大了。從北方到南方攻擊本來就繁瑣,何況還是一個極其不好對付的對手。
短時間內,大運教、祖王教只能作罷,隱忍下來,寄希望南方三教能替他們幹掉方圓教。
希望終歸是希望,說希望,實際很扯淡。
臥虎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整個南方本來都要被天心教、至尊教、神宗教給瓜分了,突然間冒出一個方圓教,三教真個是寢食難安。
尤其是神宗教,因爲星祖與聞一鶴的恩怨,神宗教與方圓教是徹底對立的,早晚必要爆發大戰爭。
神宗教主聖靈槍王,有感於方圓教實在不好對付,打上主意要聯合天心教、至尊教滅了方圓教。
這二教,本來與聞一鶴無怨無仇。方圓教崛起時所蠶食的地盤也只對着神宗教下手。沒有恩怨,沒有利益衝突,怎甘心做神宗教的槍使?
當然了不被人當槍使是另一種想法,試探試探方圓教還是有必要的。天心教、至尊教很快派高手登門面見聞一鶴。
二教高手深入方圓教時戰戰兢兢,走時卻是興高采烈。除了聞一鶴給足面子,熱情招待以外,更因爲聞一鶴一句話,“我只對付神宗教!”
得了!
有這句比較安心的話,二教總算稍稍放了下心。再有神宗教人上門遊說,二教教主幹脆閉門不見了。
神宗教結盟不成,就被孤立了。同樣是被孤立,方圓教絕對的高手卻勝過了神宗教。搞得神宗教內人心惶惶。
一條“不日,方圓教主聞一鶴就要率領高手親征神宗教”的傳言,傳得更讓南方的局勢顯得空前緊張。
不少人在外行走時,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這個戰爭就爆發了。沒事的時候,根本就不大方外走。
南方局勢變得微妙,方圓教內的氣氛卻是祥和無比,一點也不像是馬上要挑起戰爭或承受戰爭的樣。
寬敞的大廳裡,聞一鶴上座坐着,旁邊坐着幽琴。廳中左右坐着天空王、南神王、獄主、道祖、永恆老祖這五位中堅級別的高手。
至於本應該屬於聞一鶴身邊核心力量的海祖、亂神、藍悠哲、古易辰已經閉關去了。早在聞一鶴歸來之前,在西北大殺四方,死在他手中的上天位高手也有十來個。這些人的天位,除了一位燃燒命運,自毀天位的以外,其他人的上天位都落到他手裡去了。
這些上天位不能放着發黴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別人追逐一生,搞個半死,連個下天位都搞不到,他有那麼多上天位不給自己人用了,那就是暴殄天物,真的就是逆天了。保不準所謂天譴,還得再來幾次,轟死丫的不可。
當然了,上天位這東西也不是路邊賣的大白菜,想搞到就搞到。現在上天位高手難求,沒個正當理由的也不好亂殺,也殺不到。剩下來幾顆上天位,聞一鶴也沒隨便出手,得留着關鍵時刻。
估算一下日子,被他派去天根大陸的混亂王、音祖、合祖三人大概也要回來了。她的女人們除了幽琴、憐玉兩個特例之外,還都沒有晉升上天位呢。
“煩啊…看來我還得再找機會,刺激刺激神宗教,迫出幾尊上天位高手給我宰一宰。不然我手裡的上天位不夠用啊。”
衆人雖看出聞一鶴臉色有些古怪,似乎在盤算什麼,卻也沒想到他的想法會這麼變態,是在盤算着要暗算一下別的上天位高手來成全自己的女人。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估計會把虛幻大陸所有的上天位高手都給氣瘋了。不聯合來討伐也得聯合了。
“要是沒有上天位,能搞到情人花也行啊。孃的,就是不知道幽琴那個神秘的母親紅羅剎,到底從哪裡得來的情人花。”
一想到這事,聞一鶴也就想到了大運教。不知道大運教到底什麼時候要加快步伐開啓情人井呢。
“聞教主…”獄主忽然出聲,打斷了聞一鶴的思索。
聞一鶴擡起頭,一臉苦笑,“我說獄主,咱們是多少年老哥們了,有必要一口一個教主嗎,你這樣稱呼我,叫我情何以堪?你還是叫我老友,不然叫我聞兄弟也行,聽着順口。”
“那不行!”獄主鄭重其事地道,“方圓教立教之前,我跟你是老友不假,我怎麼稱呼你,那是隨我樂意。現在你是一教之主,我也當着天下人的面加入了方圓教,我就是你的手下。不稱教主,那是以下犯上。”
“靠…行行行,你要這麼執拗,我也沒轍。不過沒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老友得了…,在座的兄弟們,我希望你們也是如此,別一口一個教主,搞得大家都生分了。要是這樣,我寧願散了這方圓教,爲了一個教主位置,連兄弟朋友都沒有了,那也忒沒意思了。”
“不錯,我倒是贊同教主的意見,從今兒開始,沒外人在的時候,我就稱聞兄了!”南神王道。
“哈哈哈…這纔對嘛,南神王是快意人,你們大家都跟他學學。”聞一鶴大笑,然後又正色說道,“你們大概都知道了九冥王是因何而死了,你們應該也能體會到他死時的心情。我覺得他的悲鳴,並非全是因爲絕望於無法突破上天位的極限。而是因爲在絕望時,失去了大咒王、術王這兩個朋友,他是因孤獨而死。”
聞一鶴的話,如同一個重錘落在了所有的人的心頭上。衆人若有所思。他們每一個人都算得上是與大地一樣古老的人物,活着的歲月,算都無法算清楚了。在過去的時光裡,他們心無旁騖地追逐着永生大道,從未真正去考慮過,在修煉之外,一些值得用生命去守護與感悟的東西。
“我佩服九冥王,佩服他的死志!佩服他直面面對死亡的理由!唉……想想,他應該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是一個外表孤僻喜歡居住地底,不好風頭,不合羣的人。實際他的內心充滿了火熱,朋友與親人,應該超越了他心中對突破上天位極限的價值。生不逢時,未能與九冥王結交,人生一大憾事!”
在座的人根本沒想到聞一鶴會說出這麼一番深沉的話來,內心之澎湃,簡直如潮水一般洶涌。
“聞兄!我服了!我真正服你了!並不是因爲你修爲如何強大,而是因爲你剛纔那一番話…我沒想到事隔無數年,還能有人讀懂九冥王!”南神王猛的站起來,神情激動地說,“你說對了,九冥王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當時,我真的不明白,修煉者的最崇高的目標就是永生無上聖道,爲了這個目標,親人、朋友、愛人都可以拋棄不要,爲何九冥王會選擇死亡!我當時覺得他傻,覺得他難以理解……直到現在,我懂了,人生在世,有些東西遠比永生無上聖道珍貴!”
“對!就是這樣,親人、愛人、朋友,遠比永生更珍貴!假如沒有了他們,永生又有何意義?我創立方圓教,除了爲了擺脫被天命的算計之外,更多的就是爲了守護住這些!我希望,咱們可以同心戮力,一起守護住我們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