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帕克怒罵一聲,招來身邊兩個手下,厲喝道:“你們去,把那兩個人給我抓過來!臭婊子,居然揹着我出來玩小白臉!”
帕克的話,聞一鶴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明白,爲何這個女郎爲何看到帕克時,那麼慌張了。草,真他孃的巧了。
這帕克懷着貪心而來,想要吃下火舞耀揚,誰會想到,他的女人竟然在火舞耀揚玩,還偏偏坐在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的大腿上?
女郎也自然也聽到了,嚇得渾身顫慄,掙扎着就要脫離聞一鶴的轄制,可哪裡起得來啊,焦急之下,轉過身來,正好碰到了帕克憤怒的眼神,更加恐懼了。
而帕克的手下,已經分出兩個,兇惡地走了過來,槍支直對聞一鶴腦門。
“小子!還不放開伊蓮娜!竟然敢玩我們老大的女人,你活膩了。老子這就送你去見上帝!”一個手下,甚至把槍口頂在了聞一鶴的太陽穴上。
“快!快!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會死的。”伊蓮娜急急忙忙地對聞一鶴叫道。
“不怕!不是跟你說了?坐在這裡最安全,沒人可以對我動手,動手的人,都會被狗屁上帝叫過去倒夜壺的。”聞一鶴不屑地說。
“小子,你……”帕克手下一聽,頓時怒不可遏,擡起槍,就要用槍把砸向聞一鶴的腦袋,砸他個血流洶涌的。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喝,從火舞耀揚酒吧內傳了出來。
“住手!”
“帕克,你這是什麼意思?帶人來砸我火舞耀揚的場子嗎?吉特森家族的觸手,什麼時候伸得這麼長了?”
兩個二十七八的青年,大步流星,疾步而出。火舞耀揚酒吧手下,一見二人,頓時同時喊了聲:“火舞哥,耀揚哥!”
火舞、耀揚,這哥倆正是聞一鶴看到的在密室中修煉的兩個先天境界修煉者。關鍵時刻,這哥倆總算出來了。
本來準備砸聞一鶴的帕克手下,也是立刻停手。只是用槍口頂住聞一鶴。
“火舞耀揚!你們總算出來了。哼,那就是該結束一切的時候了。你們本不是這裡的人,卻在這裡佔地盤,你真當吉特森家族是沒有底線的?貝爾法斯特一直都是吉特森家族控制的,你們已經壞了規矩。識相的,留下一切,帶着你們的人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殺無赦!”帕克道。
“帕克!我們兄弟倆來貝爾法斯特已經有三年了。咱們也沒少打交道。別說我們兄弟沒搶地盤,更沒壞規矩。就真是有,也還輪不到你帕克出來說話。你大哥海倫克去哪了?他怎麼不出來?不會是你帕克,瞞着你大哥出來搗亂吧?你就不怕你大哥知道,找你麻煩?”火舞冷笑道。
“火舞,收起你那點小聰明。我也是吉特森家族的一員,所有冒犯了吉特森家族利益的人,我帕克都有責任去清除他!我大哥縱容你們,我帕克卻不縱容你們。識相的,照我說的話做,否則,你這羣遠渡重洋來到北愛爾蘭的華夏兄弟們,都要客死異鄉,所有的罪責都是你們來承擔!”
“少廢話!帕克,有種你就試試!看看你這羣手下,是不是真能殺了我們。。就怕你們今晚反而要死在這裡。”耀揚怒道。
“耀揚!不要急!”火舞輕聲道。
“火舞,不用跟他們廢話!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耀揚道。
“稍安勿躁!”火舞搖搖頭,目光停在溫尼斯身上,“不錯,溫尼斯!我小看你了,竟然將帕克給招來了。帕克給你什麼好處?”
溫尼斯一對上火舞的目光,微微縮了一下腦袋,有些懼怕,但想到帕克在身邊,膽子又壯了起來,大聲道:“火舞耀眼,這是屬於我們北愛爾蘭的地盤,你們滾出去,還有,交出你們得到的寶貝!乖乖貢獻給帕克先生,說不定帕克先生一高興,還給你們賞賜!”
“寶貝!?”
火舞耀揚兩人同時一顫,目光頓時兇厲起來。
來者不善!
今晚之事,無法善了了。
只是,溫尼斯怎麼會知道寶貝?
這事可只有胡詮知道。難道胡詮也……
兩兄弟不得不懷疑,目光盯上之前手下中爲首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胡詮。此時,胡詮也明白過來了。頓時,臉色鐵青,憤怒得渾身發抖。
“啪!”
胡詮一個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嘴上頓時噴出一口猩紅鮮血。
“火舞哥,耀揚哥,都是我不好,我喝醉了,把寶貝的事泄露了。我願意一死謝罪!”說完,胡詮槍口就對準了自己的腦門,扳機準備扣下去。
火舞大手一揮,急促地打掉胡詮的手槍,一腳將胡詮給踢出去,“滾旁邊去!沒讓你死,不準死!”
胡詮摔在一旁,滿臉自責,目光卻如毒狼死死地盯住溫尼斯,恨不得將溫尼斯給扒皮抽筋了!過了今晚,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喂狗!
“哼!帕克,原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寶貝,沒門!耀揚,殺!”火舞也是果斷的人,與耀揚又是配合默契,一個眼神就已經互通了心意。
兩人的手中,同時飛出十道流光,二十口飛刀,以絕快的速度向四周飛去!嗖嗖嗖,帕克的手下根本沒反應過來,加上人多,佔地方,更無從閃躲。
二十口飛刀,犀利地洞穿了一個個人的喉嚨,穿過去,又將另一個反應慢的腦袋給炸成爛西瓜,血腥肆意,腦漿亂噴。
就這一下,立刻就奪走了三十多條人命。
而這時候,雙方的手下,也反應過來。帕克更是氣急敗壞地怒吼,“開槍!開槍!把他們全部幹掉!”
砰砰砰……
雙方的手下,頓時就在酒吧中,展開了一陣激烈的槍戰!子彈橫飛,危險萬分!不時都有人中槍倒下!
死了!
傷了!
遍地哀嚎……
伊蓮娜早就嚇呆了,誘惑的臉龐,早是一臉蒼白了。而拿槍頂住聞一鶴腦袋的兩個帕克手下,更是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啊……”伊蓮娜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暈了過去。
然而詭異的是。
兩個帕克手下,剛剛扣下扳機,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飛出了幾米遠,離地而起的他們,更是被橫飛的子彈,洞穿了身軀,打成馬蜂窩,隨後,啪的一聲,兩人在衆目之下,突然爆炸了,破碎的血肉,竟然沒有半點血液橫飛的狀態,反而像是兩朵驚豔的血色蓮花,花開花落,人影不存……
“什麼!”
酒吧內的人,頓時都驚呆了。槍都忘記了開了,一同看向聞一鶴。聞一鶴卻是微微一笑,特別是對着帕克,讓帕克感覺到了笑容中如同死神微笑似的味道。
啪!
一朵血色蓮花在帕克身邊開放了,他最貼身的手下,最厲害的手下,一個先天境界高手,閃躲子彈猶如吃飯飲水的高手,無聲無息的爆破了,成了一朵血色蓮花,然後巨花破敗,湮滅了!
啪!啪!啪!
一個一個……
一個接着一個……
血色蓮花不斷綻放,妖豔異常,可妖豔的過程,卻是人命的消失。如此夜晚,看到如此過程,怎不叫人心驚膽戰,恐怖不已。
轉眼間。
帕克的手下,死了個通透。
花開了個遍。
此時,聞一鶴這才抱着伊蓮娜站了起來,緩緩地走了出去。眼睛不看帕克,卻落在溫尼斯身上。
溫尼斯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嘴上喊着“魔鬼…”不斷地倒退着,吭的一下,勾住了一張椅子,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你是什麼人?站住!”帕克終於回過神來,厲喝道:“你再不站住,就是對吉特森家族的挑釁,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聞一鶴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伸手一指溫尼斯,張嘴,玩味地道了一聲“啪,開花吧……”
果真。
溫尼斯的身軀,無風自動,飄了起來,離地兩米高,在昏暗的燈光下,綻放出了一朵血光耀眼的蓮花……
饒是,帕克擁有凝丹初境,體內先天真氣完全液化,實力猶在火舞耀揚之上,也不禁感覺到一陣如墜落冰窖的寒意,凍徹入骨!
他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怎麼能將殺人,給弄成開花似的過程。
太妖豔,太恐怖了。
這簡直就是一種藝術!
“吉特森家族很厲害?很了不起?”聞一鶴忽然回頭看向火舞,看得出來,火舞比較穩重,耀揚比較激進。
火舞反應過來,連忙道:“你是華夏人嗎?吉特森家族很厲害,不能得罪。”
“狗屁!”
聞一鶴不屑地說了句,火舞顯得很尷尬,並不知道聞一鶴這話是說吉特森家族狗屁呢,還是說他狗屁。
不管怎麼樣,他都沒膽子問。
因爲聞一鶴太詭異,太恐怖了。
“凝丹境?體內有光明的影子,只是,功法太垃圾,你資質也太垃圾了,垃圾得一塌糊塗,一無是處!”
聞一鶴目視帕克,一指點出,指尖跳動着一團光焰,小如燭火,卻將整個酒吧照耀得如同太陽降臨。
帕克睜大了眼睛,感覺這陣光芒,耀眼得讓他享受,讓他看到了以前從未發現到的恐怖奧義,那彷彿是一種光明的起源!
然而,他卻沒發現,當他看着光明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冒起了透明的火焰,燃燒着,由外及內,甚至可以看到血液在燃燒、骨頭在燃燒,漸漸地被燒成虛無。
帕克渾然未覺。
甚至到死,到完全消失,也不知道自己死了。
可火舞耀揚以及手下們,卻是心撲撲撲地狂跳起來,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