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是自己的姐夫。
文茜思考了一會,心中有種幽怨,難以傾訴,更難以排遣,鬱悶的心情慢慢有了一股怒氣。這股怒氣她需要發泄。
她很快想到了發泄的對象。
她也不僅僅是爲了發泄,這人是自己蒙冤的重要人員。
這一夜折騰的夠嗆了,警察們也沒心思夜宵了,被邱局長莫名其妙地扇幾個耳光,那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羞辱,男人被別的男人扇耳光,恥辱啊。
可是,恥辱又怎麼樣?人家的官大,官大就該扇人家,官小那當然就只有被扇的份啦。
想到這,那些被扇的幹警也就不氣了,何況,他們也看到了邱局長扇自己的耳光。
他們倒是想,這年輕的周希漢上次大鬧牛街派出所,現在又是他,相當於鬧到了公安的老巢了。這人什麼來歷?沒人猜得透,因爲,邱局長絕對不會泄露半句他被脅迫的事實。
衆警察悻悻地回家歇息,邱局長也疲憊不堪,他回到家裡,一開門,文倩坐在他家的客廳裡。
“你……怎麼還沒回去?你還想幹什麼?”
邱局長驚愕地問。由於公安局長不能本地人任職,所以,邱局長沒在臨江安家,一個人住。
“該找回的茬兒最好不過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女人,和小人同類,孔夫子說過,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所以,我得遵循老人家的古訓,做小人,報仇不過夜。”
“文倩,你別亂來,你已
經夠可以了。你老公周希漢呢?”邱局長眼睛四處張望,因爲,他相信周希漢一定在這裡。
文茜臉上紅了片刻,很快又平靜下來,她說:“你錯了,你們都錯了,包括周希漢。我不是文倩,我是文茜。呵呵,你親口把文茜放了,說出去,你交得了差嗎?”
“你文茜?”邱局長驚問。
“當然,不是文茜能進這屋子來?”文茜道。
邱局長被這麼一提示,什麼都明白了。大錯已經鑄成,這文茜可就不是一般的對手了,今晚只有被她宰割的份了。
但是,他還是希望文茜能夠放過他,雖然,他在討論文茜事件時是堅決的“倒文派”,但是,他希望她不知道。
他說:“文茜,你別亂來喲,我知道你被冤,但是,你真的有什麼不理智的事,今後你就真的難洗清自己了。”
“我需要洗清嗎?嘿嘿,再說,你別以爲我會殺你,我只不過要你兩根指頭,剛纔擰過我的那兩個指頭。這只是輕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罪。自己來吧,省得污了我的手。”
文茜說的話讓邱局長毛骨損然,他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了。唉,剛纔明明逮着了這個重犯,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把她放了呢?後悔是沒意義的,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訴訴自己的苦,說說自己的情,看能不能打動一下女人的心?
“文茜,其實,你也知道,不把整個事態公開的,讓你蒙冤的人不是我,我有多大的能量?從內心來講,我何嘗不同情你?都是劉麥谷、孫建軍他們做的決策,我就是一個執行者嗎?我有我的苦衷那。”邱局長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
文茜冷笑了一下,說:“邱局長,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好吧?劉麥谷和孫建軍他們都沒有這個資格決定什麼。嘿嘿,死了一個蕭長春,你以爲就完事大吉了,你們這羣人就以爲死無對證了是
吧?嘿嘿,你們原來所做的勾當,我不清楚?你們爲什麼要我做‘隱身人’,這陷阱我就不知道?我一旦上鉤做‘隱身人’,世界上不是假的沒了我,而是真的沒了我。嘿嘿,這點兒小花招,騙得了劉麥谷,騙得了我?我想啊,其實,劉麥谷也沒有被騙到,只是假裝被騙而已。”
“那也不關我的事呀。我今天不該擰你的臉蛋,我該死,但我已經當着下屬打了自己的耳光,您就饒了我吧。好不好,你趕緊逃,我絕對不做聲,一絲風聲也不透露出去。”邱局長說。
“哈,諒你也不敢。你自己放了我,你敢說今天放走的是文茜?哈哈。還有,我放過你,你說得那麼*真,你是執行者,可是,你給你的狙擊手下的是什麼命令?我要不是坐在那幾個狙擊手無法瞄準的位子上,我文茜也好,文倩也好,這額頭早就有個血洞洞了。這就是與你無關?所以,今天我來找茬,謀殺未遂,所以,砍下兩個手指,你自己動手吧。等我姑娘動手了,那你就別說我砍錯了地方羅。”
邱局長聽這麼一說,知道文茜知道了所有的一起,他沒子了。他們的核心秘密不是要文茜做“隱身人”,真正的目的是要除掉文茜,因爲文茜掌握了很多人的犯罪證據。而劉麥谷等人本來有公佈實情的打算,但後來妥協了,最後,他們“一致同意”讓文茜做“隱身人”,這就是他們的巨大陰謀。
既然文茜洞悉了這一切,自己也確實命令了幾個狙擊手擊斃文茜,因此,“壯士斷腕”這回就不得不做了。
邱局長揮刀斬下了自己兩個指頭。
第二天,或者說就在當天的凌晨,他謊稱他親自追殺一名通緝犯時,遭到了歹徒的毒手,因公致殘。
這一切,他深深地仇恨這一個人,周希漢。
“只要老子在臨江,你周希漢總有一天會要死在我的手裡。”邱局長恨恨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