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神農大酒店,趙賢德一看周希漢,以爲他是韓教授的孫子,心想,這韓老教授原來是想打自己孫女的主意喲,難怪他要我來這裡呢。
他看了看周希漢,覺得相貌平平,配自己的孫女嘛,嘿嘿,哪是這塊料?趙賢德想,你韓教授開口,別的什麼都行,唯獨你千萬別開口替孫子求婚,雖說自己曾答應你有求必應,你要錢,要公司我都樂意雙手奉上,可我這寶貝孫女,說什麼也不能給你這傻不溜秋的孫子做老婆。
正狐疑忐忑之時,韓教授開口介紹了。
“這位是香港金融大亨趙賢德趙董事長。這位是我請來的周希漢醫生。”韓教授不敢說周希漢同學,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太年輕了,他不由得加上一句,“醫術很高的。”
一聽介紹,趙賢德陡然涼了半截,心想,一個鬍子還沒長齊的細伢子,他也能治病?還“醫術很高”?這韓老頭子玩什麼把戲啊,趙賢德想,這不就是你的一個學生嗎,難道你的學生也想打我孫女的注意?
趙蓉看着眼前這位年輕人,一臉的不屑,心想,他別把我爺爺治壞了,忍不住說:“你也會治病?”
趙賢德對韓教授尊敬有加,生怕孫女這話唐突了韓老教授,忙說:“蓉兒!韓教授的醫術是當今世界上都有名的,他的高徒肯定也是厲害角色啦。小周醫生,你請吧。”
“可是他……”趙蓉瞪着一雙美眼,流露的卻是鄙夷和懷疑。
周希漢也注意到了這位美女,本來還有些猥瑣的心被她這麼一說,頓時高傲起來。可是,這高傲僅僅堅持了三秒鐘,眼前的這位美女實在是讓他炫目得有些畏怯。太美了,比那個姜老大的三姨太美過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周希漢想,這女子纔是自己理想的老婆。
可是,周希漢有種說不出的卑微感,她高貴的氣質加上炫目的美,周希漢
訥訥地說:“我試試吧。”
“不會有問題吧?”趙蓉仍然不放心。
“雖沒百分之百把握,至少不會越治越壞的。”周希漢文質彬彬起來,他在這高貴的女子面前,他的確只能文質彬彬,他有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周希漢準備試一試他的第三門絕技——雲拍灸。
雲拍灸是周希漢三大絕學中最弱的一項,因爲該絕學需“功、樂、舞”三項功力同時上升才能提高,哪一項沒有達到相應的水準,這一項就成了雲拍灸的“短板”,這一水平就代表了雲拍灸的真實水平。內力,周希漢已經達到六層,所以,大碑手也就達到了六層;音樂,最近由於那神秘笛聲的多次出現,使他有了一個突飛猛進,突破了第四層的大關,所以,天籟針也就升到了四層水品。
可是,雲拍灸只能算是剛剛入門,師父說,他雲拍灸處在一二層水平,實際上也就是說,他還沒有突破二級。這與周希漢對舞蹈的理解還沒有達到某種境界有關。
其實,周希漢爲了練習舞蹈,除買了大量的錄像磁帶之外,還經常看演出,他努力鑽研舞蹈基礎和舞蹈語言與境界。但是,他所看到衆多的所謂舞蹈家的演出,譁衆取寵的舞者是在太多,可以這麼說,庸俗而低劣的舞蹈充實着現在的舞臺。
周希漢也請過一兩個老師,教了些基本功,但是,那只是入門功夫而已,所以,周希漢的舞蹈藝術仍然徘徊在舞蹈聖殿的門外。因此,周希漢的三大絕技,以雲拍灸的功力最低。
不過,話說回來,雲拍灸雖然最難學,也是他目前功力最淺的一門絕學,但是,這一兩層功力的雲拍灸拔除病根的功效,卻是其他絕學所不能替代的。他此時的水平,也是其他醫生的十倍以上。所以,今天,周希漢準備利用雲拍灸,拔除趙賢德的體內風溼,對此,他充滿着十足的信心。
艾葉與銀針準備好了,周希漢按着經絡走向有規律地插上銀針,點燃艾條,他的雙手開始沿着經絡移動,忽快忽慢、忽上忽下、忽前忽後,慢慢,一條薄薄的乳白色的雲霧緩緩流動起來,像一條絲帶、像一股清泉,附在趙賢德的肌膚上不即不離。漸漸,雲霧越來越濃,沒一絲飄散外泄,沒一絲停留不動,它們在周希漢行雲流水般的手法引導下,這條煙霧在趙賢德的肌膚上,沿着經絡路線,循環往復,無始無終。
這一景色煞是好看。周希漢的手法越來越急,越來越複雜,韓老教授已經被看得眼花繚亂,趙蓉更是驚喜萬分,她忘記了這是在給她爺爺治病,她沉浸在這運行流水般的絕妙舞姿之中,這哪是治病?這是一種舞蹈,霓裳雲衣舞。
突然,那本來似水奔流般的雲霧突然變成一個個漩渦,它們圍繞着穴道急速地旋轉,忽高忽低,忽濃忽淡……
雲霧開始四散,變成一團霧,周希漢也凝合進了雲霧之中,他和趙賢德被一層濃濃的雲霧籠罩住了,淡淡的身影仍然繼續在旋舞……
看到這一幕,韓老醫生已經汗津津,他的臉上,一會兒臉色紅潤,欣喜若狂呈癲狂狀,一會兒又是臉色慘淡,悲慟欲絕現出絕望之色。
在普通人看來,周希漢的舞姿實在是太美妙了。確實,光說這表演,周希漢真要在舞臺上表演一段舞蹈,會讓那些專業演員羞愧和沮喪得一塌糊塗,他的真實水平其實超過了很多的專業演員。可是,周希漢知道,舞蹈的真諦還沒有找到,雖然他偶然看過一本敦煌的壁畫,那上面的舞姿曾使他爲之一振,那些壁畫,可以窺視到舞蹈真諦的一角,可惜,可看到的這些畫,實在是太少了,沒有一段完整的舞蹈。因此,周希漢知道,舞蹈,應該另有一番天地,他在尋找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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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