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漢怎麼去了鬼屋?原來,正當王老闆招募到尾聲時,有個女人突然打電話對周希漢說,你也去招募吧。
這女人的聲音是從電話裡傳來的,還故意變了嗓音,不讓人知道她是誰,當週希漢問她是誰時,她說她是誰沒關係,但對周希漢的兒子就有關係。這是什麼話。開什麼玩笑?我兒子還看不到影子呢,還不知哪兩個細胞是我兒子?周希漢想。
但周希漢斷定,那女人十有八九就是蔣雯。
蔣雯爲什麼要周希漢進鬼屋?周希漢沒有細想,因爲,他實在是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既然蔣雯說了要他進去,那就進去吧,她要他進去肯定是有她深刻的含義的,周希漢覺得有必要一試。再就是,反正這鬼屋本就是他家,危險是沒有的,那些鬼無非就是舒卿、王建新,柳枝,王俊,邱洋,鄧熙、楊青青他們。
周希漢中邪了,他被吊死鬼纏身,在臨江一時成爲頭號新聞,並且,臨江市人民醫院沒沒人敢接治,因爲,鬼屋出來的人是沒法子治療的,他被轉到了湘雅醫院治療。
文倩哭訴着對醫務科長說她要請假。醫務科長堅持說,不行。最後,他被文倩折騰的來火了,惡語也出來了:“周希漢跟你什麼關係?要你照顧?水性楊花,你對得住邵院長嗎?”
“誰水性楊花了?邵院長關我什麼事?”文倩一反往日的文靜,瞪着杏眼,大聲質問醫務科長。
“就是說你,你水性楊花,邵副院長照顧你這麼周到,你竟然敢請假陪周希漢?不準請假!”
“告訴你,邵家,與我無關。我請假你批也好不批也好,反正我要去長沙照顧周希漢。”
“哼哼,除非你不想在覈磁共振室了!”
“……隨便!”文倩說完衝出了醫務科,她出門時差點碰着邵副院長,她也沒叫他,怒氣衝衝地出了辦公樓。
文倩終究沒有隨轉院車去湘雅醫院。不是因爲她怕開除出核磁共振室,而是周希漢趁着沒人時賊兮兮
地告訴她,“我是假裝的,我根本沒病。”
文倩驚訝之餘,興奮地問道,你這是幹嘛呢?什麼事不好玩,偏偏裝成中了邪?周希漢笑着說;“我有一個偉大的計劃,你別問太詳細了,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一刻值千金,你讓我摸摸,半個月見不到你,我會想死你的。”
女人那經得起這話的誘惑,文倩羞紅着臉,嘴裡說,你壞,可身子卻送了過去,讓周希漢撫摸着她最敏感的那幾個部位。
這一摸不打緊,正當文倩忘情地哼哼起來時,正好被闖進來的醫務科主任碰見了,他先是一愣,接着被周希漢的胡話嚇着了:“文倩,你也上吊吧,邵子華一家也上吊吧,還有,醫務科長老跟我作對,也去上吊吧……”
驚魂未定的醫務科長趕緊退出病房,周希漢丟了個眼色給文倩,文倩趕緊也退了出去。
“他……他……他把你怎麼啦?”醫務科長結結巴巴地說。
“多虧你來,他鬼魂附體,正要我上吊呢。他說,有好幾個人都是要上吊的,剛纔你也聽見了。幸虧你來了,現在我的腦子清楚了一些,我不去護理他了。”
文倩知道周希漢一定有什麼特別的隱情,不能跟別人說的,所以,她肯定是不能跟着去了,既然去不了,再說周希漢根本就沒病,那就沒必要再和領導撕破這臉皮了。
周希漢去了湘雅醫院,被安排在一個單間。
很快,醫院組織了大會診,會診沒有最後的結論,初步以“受到刺激而產生的精神症狀”作爲診斷。所以,治療以鎮靜、抗焦慮爲主。
但是,有個人知道周希漢沒病,所以,會診結束後,他跑到病房問周希漢:“你搞什麼鬼?鬧這麼大動靜?”
“韓老教授,你不知道,在那醫院上班,好寂寞、好無聊的,有熱鬧湊,湊湊熱鬧,多好玩啊。”周希漢賊兮兮的笑着說。
“哼,你別裝傻。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那個劉尚坤書記據說也是中了邪?他該不會也是
裝病吧?”韓教授說。
咦?這也是一種邏輯呀。難道劉尚坤故意裝病,有什麼深刻的意圖不成?不像,他這樣做,給對手太多的時間,太多的權力,沒有這種鬥爭策略的。他應該是真病。
周希漢想起來了,蔣雯(權當是蔣雯吧)要他進鬼屋,目的就是要他裝病,而最終目的就是要尋找劉尚坤。她爲什麼要尋找劉尚坤?因爲他父親?可是她父親是沒得救的,坐實的證據,鐵案,翻不了案的鐵案。那她還爲什麼要找到他?
還有,周希漢那天接電話時就有些汗津津的,她怎麼知道鬼屋沒鬼?蔣雯還知道些什麼?她怎麼知道我周希漢會乖乖地聽她話,並且還自覺地裝成中邪?如果是這樣,蔣雯實在是太聰明瞭。
最讓周希漢不安的是,他意識到,蔣雯已經知道了他身懷絕技,他能治好劉尚坤的病。
韓教授看着周希漢的眼睛,又問:“要不,劉尚坤書記真病了,他的病醫院沒法治,有人想複製同樣一個病人,讓你被這高手治好了,然後,他們就可以找到這神醫了,只是,他們還弄不清這神醫就是你。但是,他們知道,一定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可以治好這病的。他們首先猜到了我,我去會了診,可是,我實在沒法子給他治好。”
“您給他會了診?劉尚坤在哪裡?”周希漢急着問。
“不知道,真不知道,接我的人很神秘。我現在都還沒弄清到底是在哪個城市呢。”
“……真的?”周希漢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情形還不是這麼簡單。這爭鬥太複雜了。
韓教授突然一笑,說:“哈哈,你太聰明瞭,太有才了,你自己病了,他們找誰去?只是,你自己怎麼好呢?你說是誰治好的?你不可能總也不好吧?”
“我就說是你治好的。”周希漢突然惡作劇地說。
“我?別再爲難我了,給劉尚坤治病,我去一次就已經倒足了胃口,哪有這樣給人家治病的?押犯人一樣。”韓教授苦着臉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