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酒的季憶,本就沒有力氣,她勉強的抗拒了兩下,就徹底使不出來力氣了,只能嘴裡反抗着:“賀季晨,你放開我!賀季晨,你在做什麼?!”
冰冷的水嘩嘩的直衝在臉上,在她開口說話時,灌進了她的嘴裡,嗆得她連氣都透不過來,她劇烈的咳嗽了好一陣兒,等到平息下來時,衣服已經全溼透了,貼在肌膚上,又冷又冰。
即使深冬的帝都,房間裡都開足了暖氣,可還是凍得她渾身發顫。
別說是反抗的力道了,此時此刻就連說話的力氣,她都使不出來了,只能任由他這麼生生的拿着冷水澆淋着她。
浴缸裡的水,越來越多,沒一會兒就淹沒了季憶的身體,她冷的癱在浴缸裡,牙齒髮着抖,整個人動都無法動彈一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隱約感覺到水流小了很多。
她微微的掀起眼皮,隔着睫毛上的水珠,看向了賀季晨。
他身上的衣服,在她剛剛掙扎時,被飛濺出來的水也浸溼了一大半,白色的襯衣,黏在胸口,隱約的可以看到他肌膚結實的紋理。
他盯着她臉的目光,寒冷絕情,他眼底的光有些複雜,就在她以爲他要放開他時,他眼角的餘光像是掃到什麼一樣,忽的落在了她的勃頸處。
那裡有一處紅,是被啃咬過後,而留下的痕跡。
是林正益做的嗎?她居然都讓林正益這麼對她了?
賀季晨眯了眯眼睛,盯着季憶的脖頸,直勾勾的繼續看了約莫半分鐘,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無比,彷彿藏了刀子一般,像是要將她肌膚活生生的戳出一個洞來。
下一秒,就有止不住的怒氣,從他的體內逼了出來,他壓着她肩膀的手,猛地加大了力道,死死地將她往水裡按,冰涼的水嗆入她的鼻息中,脹紅了她的臉,他都沒鬆手。
他這副模樣,狠戾的讓她覺得他彷彿恨不得就這麼弄死了她。
她不是沒見過他發怒的樣子,四年前,她給賀餘光告白的那一晚,出現的是他,他就發了火。
她以爲那個時候的他,已鋒利無比,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真真正正動起怒來,竟是這般可怕恐怖。
季憶說不清自己到底是被嚇得,還是被水嗆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望着賀季晨的臉,除了瑟瑟發抖,整個人再也沒其他的反應。
就在她以爲,自己就這麼會被賀季晨活生生的淹死時,男人忽然將花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按着她肩膀的手,改成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浴缸裡拎了出來。
他沒拿浴巾給她擦身上滴滴答答的冷水,拖着她出了浴室,將她往套房客廳的地攤上隨手一丟,然後就俯身壓在她的身上,伸出手抓了她的衣領。
她穿的是一件蕾絲打底衣,哪裡經得起他這樣的用力,只聽到“嗤”的一聲響,她的衣服就撕裂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她潮溼而又白皙的肌膚,落入了他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