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王墓封閉!”
“快走……”
不必兩人着急,地王墓怎麼可能讓兩大神柱呆在這裡?
一股黑暴捲到,頭頂驀開一線天光,黑暴就把兩大神柱頂了出去。
宛如時光倒退,遮天蔽日的黑墓退去……頂天的神碑遠去……黑色遠去,進入灰光、白光……
林琪琛和祝小山急忙讓泯和青藤把兩大神柱縮進袍下,頭頂乍藍乍現一片風和日麗,兩人就落到一座雄關大山的山外。
好一座鴉綠高山!
可是,沒有感知什麼也不好!
“原生界就這樣?”
祝小山挑眉,一手把前襟伸出來的三片青葉胡亂塞了進去。卻是兩大神柱縮得急,神柱化成一層看不見隔膜附於二人膚外,青藤和泯所化的既川神徽只能附於林琪琛和祝小山的胸口,不可避免有殘餘的幾片藤葉和泯的一截小尾巴從兩人前襟露了出來。
林琪琛也把胸口一截小尾巴尖掖回胸前,兩人整理好衣袍,肚子就“咕咕”叫了兩聲。
祝小山摸着肚皮,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對林琪琛道:“神柱護體,我們竟然餓了?”
兩人對視一眼,想的卻是同一件事:好強大的慾望之力!
林琪琛有七八千年沒嘗過餓的滋味。
“這一下要遭罪了!”他拍拍袖子轉身向外走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
祝小山一撇嘴:“明擺着勾動闖入者的各種慾望置人於死地,怎麼可能給我們留下吃的?
不如我做個記號?從這裡翻過山去,以後還能接近地王墓。”
“我們的本事十去八九,自保都困難,談何在葬地外做記號?再說你能保證它一直不變?”林琪琛一指隔絕祖陵、神陵內外的這座雄山。
話雖不假,但祝小山仍舊回頭仔細記住此地幾處明顯特徵,才跳着去追在灌木叢中走了一段距離的林琪琛。
頭昏眼花走了兩天,果然沒能見到一隻獵物,就是野果也沒打到一個,便是路上一些好像活着的植物,顏色幽深也透着一股陰森,
但是最可怕的是,向外每走一步,透過神柱侵入兩人體內的**之感就會提高一倍。
兩天過去,蹣跚走了萬步,飢渴折磨就漲了一萬多倍!
林琪琛和祝小山二人的意識,就像架在火口烤的兩隻白嫩兔子,馬上要熟了……
祝小山彎腰捂着肚上亂叫:“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從修煉到現在也沒受過這種折磨……餓死了,渴死了。還能不能走出去?不然……”
祝小山猛地抓起一棵長得“肥頭大耳”的不知名綠草,揮到林琪琛眼前:“好像能吃。”
林琪琛“咕嘟”喉嚨滾動兩下,強忍着誘惑捏過青草扔到身後:
“任何慾望到了禁區都會異常難忍,別說我們,上面的天君神王下來照樣也得受着!在這裡主動主動採食,會沒命的。”
再走了五天,仍沒走到一處生機正常的地方,所有情況無不表明,被祖陵神陵葬威覆蓋的區域遠比想像大得多。
又是十幾天過去,林琪琛和祝小山的意識,已近崩潰邊緣,祝小山不時會天旋地轉說一陣胡話。
這時的情況比前幾天還惡劣,原來每走一步翻倍的飢渴,變成一步提升兩倍。
翻了幾十萬倍飢渴之感,直燒得他們五臟俱焚,喉嚨拉風箱一樣“【hou】嘍嘍”幹喘。
可是二人的肉身明明強悍得很,並無異常,種種飢渴針對的目標只有一個:意識!
飢餓、乾渴,任何嬰兒都能生而知之的本能,這裡卻能把兩尊身懷至寶的小王折騰得死去活來。
如果沒有神柱護身,二人意識很可能早就吹燈拔蠟,成爲兩尊木雕泥塑般的人偶。
祝小山耷拉着腰兩手扶在膝頭上氣不接下氣,想死的心都有了當然談不上心情,張嘴便罵。
“他奶奶的,把我們折騰碎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哈哈……出去這裡我們的境界肯定提高……嘍……嘍……”
“泯怎麼樣?”林琪琛扯開胸口衣襟,問着胸膛上泯變化的既川神徽。
“好餓、好渴……我們會不會出不去?要是小玫瑰在就好了……泯想小玫瑰了。”泯哼哼聲傳來。
走得越快,意識受到的摧殘越強,這些天兩人勉強走了一萬多裡。
如果這片禁區動輒億裡,用腳量出去之前,兩人就會先被折磨得意識崩潰,有神柱護體也看不到活着出去的希望。
林琪琛喘息的動作一停,小玫瑰暫時無法醒來,可是他身上還有一隻神嬰和一條屍狗好好的……
神之力!
小玫瑰聯手蒼華照一天三頓飯把屍狗收拾了上百年,這條小黑狗嚇破膽,已經有幾十年沒敢吭氣,除了幹活再幹活,活像一棵苦菜花……連林琪琛也動了惻隱之心,可是心裡還有一些不確定,也是事實。
不如給屍狗一個機會,權當試試它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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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要去複查,可能無更;結果出來,如果情況允許會恢復整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