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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頭都大了。陶海英就如中了邪似的,念頭都在樂兒身上。這不是愛情,只有一腔的癡迷或癡念在蠱惑她。
“海英,你想想看,你這樣做有意義嗎?”樂兒苦口婆心,“我與瑩姐很快就會結婚,你這樣不是在傷害自己嗎?這樣做了,你這一輩子不會安心,我也同樣不會安心。”
“我爲麼子不會安心,不這樣做我纔不安心呢。”
說着,陶海英淚光閃閃。
“海英,我把你也看成親妹子一樣。”樂兒很真誠,“我知道你喜歡我,說實在的我也喜歡你,你這麼漂亮,如果不喜歡你,我就不是男人了。但是,喜歡是一回事,我不能與你結婚,因爲我只能與一個人結婚。如果我與你做了那樣的事,那麼我就要爲你負責任,不然一輩子都會心不安,你難道要看着我一輩子看到你就擡不起頭來麼?看到你就覺得自己是畜生麼?”
“樂兒哥……”
陶海英輕輕地拉泣起來。
“海英,人所以與畜生不同,那就是能控制自己的。如果我不負責任地與你生了關係,那與畜生有麼子不同?你不能讓我成爲豬狗如的畜生吧?”
樂兒趁熱打鐵。
“樂兒哥……你不要說了。”陶海英擡起淚眼看着樂兒。看着樂兒地滿臉真誠。心中有所震動。“那……那你要當我地哥哥喔。以後要保護我地。”
“當然。以後沒有誰敢欺侮你。我會把你當成自己地親妹子一樣保護你地。”樂兒鬆了口氣。“這纔是我地好妹子呢。”
“嗯……不過。樂兒哥。你親親我好嗎?我只要你親親我。”
陶海英眼裡還是有狂熱地光芒。
“你不會親我一下都不願意吧?”
她見樂兒遲疑。眼中又涌出了淚水。看着她楚楚動人地樣子。樂兒爲了一勞永逸。點了點頭。陶海英歡叫一聲。如一隻燕子般投進了樂兒地懷抱。抱住了樂兒地脖子。
紅紅的嘴脣,印在樂兒的嘴上。一點丁香,伸進了樂兒的嘴中。好久好久,兩人才分開,陶海英自動離開了樂兒懷抱。
“嗯……我地春夢醒了。”她有些慘然地笑了笑,“明天起,我就能安安心心地與別的男生談戀愛了,以後也能安安心心地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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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好傻呢。”
“樂兒哥,這叫傻嗎?有句俗話,哪個少女不懷春,你是我的第一個戀人,現在總算有了戀愛的感覺,我的心願算是有了着落。”陶海英開開了門,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臉上浮現出真誠的笑意,“我剛纔聽了你真地愛我,我好高興呢,有了這句話,有了剛纔的吻,我這一輩子以後不管嫁給誰,都沒有欠缺了。”
樂兒搖了搖頭,他有些不能瞭解女孩子的心思,不知道肖莉是不是也與陶海英一樣,也是這種心思。
“海英,你不想與剛猛子談麼?”
“這就不用你管了,我以後與誰談戀愛,那是我的自由吧?”
“嗯……不管你與誰談,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都會送你們一份大禮。”
“那你算話要算數噢。”
陶海英甜甜地笑了。
看着樂兒離去,望着他地背影消失,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同樣如放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輕鬆起來。
雖然沒有完全得到自己看上的第一個男孩,但是,知道了樂兒的親口說愛她,也是一種滿足。不管是虛花也罷,少女的戀愛大部分時候本來就是夢幻一樣。
樂兒回到蛇場,羅銀香在等着他。
“樂兒,說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但應該沒有問題了。”樂兒笑了笑,“以後就要看剛猛子自己的了。”
“呃……沒有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呢。”
羅銀香早就知道陶海英鼓樂兒了,但看樂兒這樣子不像說慌,心中有些奇怪。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有一雙眼睛一直看着這邊,肖莉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眼光沒有離開過樂兒。
樂兒與羅銀香說了幾句話,就離去了。李瑩還在水泥廠工地,她沒有開車去,他得去接她回來吃飯。
剛回到家,卻聽到剛猛子與沙強生了衝撞,現在正在村裡大吵大鬧,不可開交,有要大打出手地趨勢。
“呃……剛猛子搞麼子狗卵子嘛,怎麼就與沙強崽搞起來了。”
樂兒問羅銀香。
“還不是爲了你?”羅銀香笑呵呵的,“你快去看看吧,剛猛子帶了五六個人呢,沙強崽身邊只有華崽,只怕要吃虧。”
李瑩皺着頭,也催着樂兒去。樂兒倒是不急。
“沒事的,沙強崽不敢動手的。”樂兒穩穩的笑了笑,“我先喝口茶,這一路口渴呢,喝好了慢慢再去。”
他對沙強地性格瞭解得很清楚。沙強是個吃軟怕硬的角色,剛猛子帶了五六個人,他哪裡會輕易動手?那不是自?但樂兒還沒有坐下屁股喝茶,樂兒在伯與沙強地老頭來了。
“樂兒,快去看看吧,娘賣腳趾的……真是氣死我了。”樂兒大伯氣哼哼地,“我家的這個鬼崽我也壓不住了,他只聽你地話了呢,現在與沙強崽鬧得好凶,千萬別鬧出事來。”
“是啊,樂兒快去吧。”生元老頭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樂兒你不要生氣,沙強崽……我也沒有辦法呢,要他不要養蛇,他就是不聽,世上麼子事不能做,難道就只能養蛇麼?這麼蛇是這麼好養的?他不知道你是蛇王轉世才養得這麼紅火呢。”
“大伯,你說哪樣話呢。”樂兒笑了笑,“來,抽支菸,沙強哥想養蛇就養嘛,怕麼子。現在蛇市場大得很,供不應求,又不會搶我的生意。我又哪裡是蛇王轉世了,只是大家亂說的呢。”
“唉,樂兒是做大事的人,大人有大量啊。”生元老頭苦笑了笑,搖着頭,“要是沙強崽有一你半的肚量,我就高興了。爲了這事,我去廟裡燒過香求過神呢,抽了幾次籤都是下下籤,卦也打不過來。我要不要幹,他牛一樣犟着呢,與我吵了兩回了。錢是他自己掙的,要怎麼搞就搞他的去,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是你去勸勸剛猛子吧,不要打起來,一家人打起來不好看呢。”
生元老頭滿臉落寞神情。鄉下人信迷信,特別是老輩的人信得最厲害。這樣地大事,老頭子自然要去問問神的意思,事情也怪了,怎麼問怎麼不利。沙強仗着有林縣長與楊局長撐腰,根本不信這一些。
“大伯,那些不能信的。”
樂兒還是有些尊重這個老頭的。老頭子懂道理,在村裡也很有人望。他跟着兩個老頭趕緊去了村裡。
村裡鬧得不可開交。戰場在沙強家外面兩百多米的地方,剛猛子帶着大根、銀河、陶有能陶歡與陶強,六個人雄糾糾地站在那裡,剛猛子在最前面。
沙強一方只有華猛子崽站在他地後面,兩個人顯得人單勢薄。
周圍圍着一大圈人,都是些女人孩子與老人。
“狗卵子呢,沙強崽,樂兒哥養蛇,你也養蛇,麼子意思嘛?”剛猛子雖然腿上有傷,但不防礙他趾高氣揚,“你就是個人渣,去年還無緣無故與樂兒哥打架,你以爲你有兩個臭錢了,了不起了啊?你算個卵子呢。”
“你纔算個卵子呢!”沙強臉色鐵青,“我養蛇關你們麼子卵子事?額?我找了錢你眼紅了?眼紅了又要搞麼子,我怕你啊?”
“你那幾個臭錢個卵子!與我樂兒哥比比,你就算根卵子毛!”
兩人吵着。剛猛子也沒有要打的意思,他來吵就是故意胡鬧,就是故意要掃沙強的面子。他本來就看不慣沙強的爲人,沙強現在還欠村子裡人的血汗錢呢。
再說,樂兒養蛇,沙強也回來養蛇,剛猛子就是覺得沙強與樂兒做對。不止是他覺得沙強與樂兒做對,蛇場裡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爲的,因此陶有能他們也來了。
沙強氣得不得了,想動手但他也不敢動手。剛猛子本來說是出了名不講理地人,以前樂兒還無錢無勢的時候他就是村裡的惹事專家,沒事也要找事的人,說白了就是個混混,打架出名的狠。他身後地華猛子更是在剛猛子手裡吃過不少虧,每次打架都要被剛猛子打得鼻青臉腫。現在樂兒有錢有勢了,他的氣勢就更足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在紛紛議論,都說沙強不對。在大家眼裡,同行是冤家,樂兒在養蛇,沙強也養蛇,那就是沙強要與樂兒做冤家嘛。
樂兒到的時候,兩方還是在亂罵着吵着,沙強嗓子都有些啞了。
“樂兒來了,快讓開。”
圍觀的人一見樂兒,趕緊讓開了一條道。
“剛猛子,你給我回去!”樂兒板着臉,“你真是沒事找事呢,沙強哥要養蛇,關你麼子事?鬧起來好看嗎?”
“沙強哥,卵子哥!”剛猛子笑呵呵的,“好,我回去就是,好心沒好報,黃泥巴打黑竈!”
剛猛子對樂兒做了個鬼臉,然後帶着五個人笑呵呵地走了。
“樂兒崽,你真是高明呢,讓剛猛子來找我吵。”沙強滿肚子氣沒處泄,見了樂兒冷笑起來,“你這個村長好威風啊,想找我岔子自己來嘛,我接着。”
“沙強崽,因爲你年紀比我大,我才叫你聲哥,你養不養蛇關我卵子事啊!”樂兒一聽沙強的話,心中怒氣就上來了,“我這個村長威風不威風,又關你卵子事呢!我來找你岔子,你以你是哪個呢!”
樂兒懶得理睬他,回身就走。生元老頭還想與樂兒說什麼,但看樂兒那樣子,只是嘆了口氣,也沒有理睬沙強,鬱悶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