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趕來,看見樂兒,一個急剎車把車停了下來,然忙跳下。後面的兩輛摩托車也急急剎住。
“樂兒,怎麼回事?”
“從市裡來了幾個爛崽鬧事呢。”樂兒談然地笑道。
“你沒有事吧?”
“沒太大的事,只是捱了兩巴掌。”樂兒還是輕描淡寫,“牙齒比較好,沒有被打掉。”
“狗孃養的,我去死他們!”說完,他就要往樓上衝。
“謝大哥,先不要上去。”樂兒住了他,“工人們正在收拾他們呢。”
“好,先工人們將他們收拾夠再說。”謝大炮知道樂兒的意思,示意後面的隊員把警報關了,“哪個吃了豹子膽,敢來這裡鬧事啊?”
“來頭不小,黃市長的兒子,市裡有名的太子爺呢。”
“他?”謝大炮吃驚地望着,“你怎麼得罪那個傢伙了?”
樂兒苦笑着搖頭。
“我哪裡會得罪他啊?”掏出煙來。遞給謝大炮與幾個警員。“從來不認識他呢。”
點燃煙。樂兒想。
“貴叔。你趕緊讓他們散了。回廠去。”看着貴叔跑上樓去。纔回頭對謝大炮說。“謝大哥。等會你們也趕緊上去。例行你們地公事吧。不然會說你徇情枉法就不好了。”
“狗卵子地哪個會說我?”謝大炮笑了笑“怕個屁。他黃市長又管不到我們雙橋鎮來。”
不過話是這麼說。看着工人們全跑了下來。然後散去。他還是帶着四個警察上了樓。而就在這時。羅銀香開着她地面包車來了李瑩也在車中。
見到樂兒,羅銀香急急停車。
“樂兒,你沒有事吧?”
李瑩還沒有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沒有事。”樂兒笑了笑,“這不是毫髮無損嗎?”
“還說沒事,你的臉都有些腫了。”李瑩摸了摸樂兒的臉,“你看,還有手指印呢。”
“樂兒,是那些狗卵子的來鬧事?”羅銀香拿了把兩尺來長的大鐵手下了車,“我去敲死他們去!”
她一副要拼命的樣子,有幾分悍氣。
“你多麼子事啊?”樂兒瞪了她一眼“快開車送我到醫院去。”
“去醫院?你受傷了?”
她沒有跑上樓去,趕緊跑過樂兒身邊來。
“開車吧,沒有事。”樂兒向她揮了揮手,“就算沒有什麼事,我也得去做個鑑定。要有證據纔好說話。”
“嗯。”
樂兒上了車,羅銀香開着車去了醫院。這裡謝大炮帶着幾個隊員上了樓之後,樂兒的辦公室裡,一片狼籍。“太子黃”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滿狠意。地上躺着五個人,無力地在呻吟,顯然受傷很重。他們的身邊,還有他們被打落在地上的刀具。
看到謝大炮穿着警服進去,西裝男“太子黃”跳了起來,大聲怒吼起來。
“你們這該死的警察,怎麼現在纔來?”
“你是誰?”謝大炮皺着眉,他當然知道這就是樂兒口中的黃市長的公子,邵寧市有名的“太子黃”了,不過大炮還是要裝着不認識他的樣子,“你們爲什麼跑進來,把個辦公室搞成這個樣子?”
“你放屁哪是我們搞的?”
“你嘴巴乾淨點兒?”謝大炮大怒,“我接到報警電話有一夥流氓在這裡鬧事,是不是就是你們?”
“誰是流氓你纔是流氓!”“太子黃”一臉戾氣,把火氣全發在了這幫警察的身上了“狗孃養的,你們趕快去把打我們的人抓起來!”
“小劉,把這個嘴巴不乾淨的小流氓銬起來!”
“是!”
一個小警察立即拿出了手銬。
“你們敢?”“太子黃”手指顫抖地指着謝大炮,“我是黃市長的兒子黃孝隆,你們有膽子就來銬我!”
進來的六個人,也只有這個傢伙只捱了幾下輕的,沒有傷,還能叫囂。
“你這個該死的流氓,敢在這裡冒充黃市長的公子?”謝大炮裝出一副大怒的樣子,“黃市長是多麼英明的人物,會有你這樣的流氓兒子。小劉,這傢伙敢冒充黃市長的兒子,給黃市長臉上抹黑,快點銬起來!”
“是!”
幾個警員憋住笑,衝上去就要銬這個紈絝。
“你們敢!”“太子黃”一見這些警察來真格的了,嚇得往後退,聲色俱厲地大叫。
“日你孃的,一個小流氓也這麼囂張!”兩個警員衝上去就扭住了“太子黃”的手,將他按在地上,“我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小流氓了,你們這麼多人,一定是個流氓團伙!”
小劉“卡”的一聲,把“太子黃”銬了起來。“太子黃”殺豬般嚎叫起來。幾個傢伙趁機整這小太子,下的手不輕。平時這些太子耀武揚威
看着就來氣,現在有機會整他們,還不好好整一下。
這大概也是他們這些警員的一種陰暗心理吧。謝大炮聽着他的嚎叫聲,只是冷笑了幾聲。趁機整一整這些傢伙,心中也有些痛快呢。他一邊笑一邊叫另一個警員照着相,把裡面的現場全拍了下來。
“蹲下!”
“你們這些該死的……你們等着,高局長馬上就到,等會兒有你們好看的。”這個囂張的傢伙被幾個警員趁機踢了幾腳,被按在牆角,但嘴巴里還在罵着,“你們等着,等會兒看我怎麼搞死你們!”
這傢伙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心中已經暴跳如雷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在嘴裡罵着。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小陰溝裡翻船。此時他的心裡,已經在謀劃着要怎麼樣搞死沙樂兒子,也一邊罵一邊想着我怎麼把這個可惡的小派出所長搞倒。
“所長,他還在罵。”
“讓他罵吧會兒送到派所去審問了再說,現在讓他囂張一下。”謝大炮不以爲然地說,“這種小流氓我見得多了,只要進了審訊室,他們就老實了。”
謝大一邊說,一邊戴起手套,將地上的刀具撿起裝進一個塑膠袋裡,然後交給小劉,要他送回派出所去。小劉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謝大炮。
“叫你送回就送回去,再電話叫人醫院派救護車來這些小流氓送到醫院去,等傷好了再審。”
“是。”
不一會兒,醫院的破救車嗚嗚叫着來了。鎮里人都叫這輛破車爲收屍車,因爲叫聲實在太悽慘了。幾個醫護人員擡着擔架上來,一個個把傷員擡上車。一次只能裝兩上,當最後把折富海擡上救護車的時候,警車嗚嗚,市公安局的高副局長來了。
高副局長以副局長市刑警隊長,正是“太子黃”的舅舅市長的舅子。他帶來了五個刑警,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了樓。
“舅舅……”
“太子黃”一見高局長,喊了一聲,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是誰把他銬起來的?”
謝大炮認識這個高副局長,高副局長卻不認識謝大炮。
“高副局長,你好。”謝大炮沒有一絲畏懼,不過還是裝出一付恭敬的樣子,“他是誰啊?他帶着一羣小流氓在大蛇王公司鬧事,是我讓人把他銬起來的。”
“你是誰?”
高副局長冷冷地問他。
“我是雙橋鎮派出所長謝威軍。”
“還不把他的手銬打開?”身爲副局長,在下面的派出所的人面前說話自有一番威嚴,“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謝大炮也如樂兒一樣,有時裝出一副憨厚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跟樂兒學的,“他說他是黃市長的公子他這樣……帶着一羣小流氓出來鬧事,我認爲他是冒充的給黃市長臉上抹黑,就叫人把他銬起來了。”
這傢伙還真是有演戲的天份他的手下隊員有人差點笑了出來,看到了刀子一樣的眼光。硬是把笑聲逼回了肚子裡去了。
高副局長黑着臉。
“舅舅,他就是故意的。”
“呃……我怎麼是故意的?我以前又不認識你。”謝大炮不緊不慢地說,“再說,你們在這裡胡做非爲,我給你戴上手銬也不爲過啊,更何況你一直在罵我們呢。”
“謝威軍,你身爲派出所所長,怎麼在這裡胡言亂語?”高副局長黑着臉瞪着謝大炮,“孝隆來這裡我是知道的,他是帶着人來談生意的,在談生意的過程中被人打了,你不去抓打人的人,倒打被打的人抓起來了,你是什麼意思?”
“呃……”
謝大炮也常常黑白顛倒,但是,總得有些依據才能黑白顛倒,沒有想到這個高局長卻比他臉皮厚多了,招數也高多了。黑白顛倒起來,那實在……實在是沒有話可說了。
“呃……呃什麼呃?”高副局長轉身看着“太子黃”,眼中又冒出了火焰來,“怎麼還不打開手銬?”
“對不起,小劉剛剛去叫救護車,送傷員去醫院了,鑰匙在他的手裡呢。”
“狗孃養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高副局長大怒。
“呃,高副局長,我們做錯了麼子事,你要收拾我們?”謝大炮聽到高副局長,突然來了火氣,“你做爲局長,怎麼一開口就罵人?”
“罵了你,你要怎麼了?”
“我們能怎麼?”謝大炮氣得臉色鐵青,“收隊!”
他帶着人就向外走,幾個隊員跟着他就往外走。高副局長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大的膽子,不但敢頂撞他,還敢當甩手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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