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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在醫院自然得到了最好的治療,院長親自帶實在醫生爲他檢查。好在他的身體強健,在審迅室裡的打擊,主要落在肚子上,到現在爲止還在胃痙攣,沒有別的內傷。大腿上的刀傷比較麻煩,縫了兩層,每層五針。
李瑩一直以淚洗面。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在商場上的那種淡定而睿智的風度,完全是個小女孩的樣子。
樂兒從治療室推了出來。
“姐。”
看着李瑩哭得淚人似的,樂兒親切地笑了笑。他此時的身體狀況已經好多了,有強健的體質作保證,恢復能力比一般人強些。
“樂兒,你沒事吧?”
“沒事的。”樂兒沒事人一樣,“我壯得像牯牛一樣,這點傷算麼子?”
看到樂兒這樣,李瑩終於展顏笑了。豐殊雅一直陪伴着李瑩,看到李瑩笑了也鬆了口氣,趕緊遞上紙巾。
“嚇死我了。”
李瑩扶着樂兒,接過豐殊雅的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其實,樂兒的腿傷很痛,只不過他得裝出不痛的樣子,忍着痛走得如正常人一樣。
樂兒的病房是豐書記打電話讓院長安排的,縣裡的領導人住的特護病房,單人單間,帶有衛生間。他才進了病房,醫生就帶着護士來了。
“醫生,樂兒的傷重不重?”
李瑩第一個問醫生。
“沒有什麼內傷,胃被擊打,有痙攣現象,吃點藥就好了。”醫生看着這個大美女問他,顯得非常熱情,“只有腿上的外傷,恐怕得多住幾天院。”
醫生讓護士打好了點滴,兩人出去了。樂兒看李瑩與豐殊雅坐在牀邊,要她們去找睡的地方。李瑩搖着頭,李瑩不去,豐殊雅也堅決要陪着。
她得穩住李瑩,如果真的把樂兒帶回了廣州,就這段時間的心血就白費了,而且再要找這樣的合作對象,非常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李瑩與樂兒這個組合,要資金有資金,要技術有技術,在這個資源貧乏的隆山縣,哪有什麼投資商願意來?
她要借這個項目起飛,二十三歲的她,不能再等了。
樂兒又累又困,不一會兒,就輕輕地打呼嚕。兩個女人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房門口坐着個警察,謝局長怕再出問題,做了保全措施。看着警察,李瑩還是有些感觸,一個平頭百姓,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很少見,足見縣委對他們的重視。
豐殊雅敏捷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心裡笑了笑。不過,她還是沒有直接勸說李瑩不要離開隆山。兩人進了旁邊的大平臺,相談甚歡,不一會兒,兩人不再互相稱呼小姐,而是直呼其名。兩人述及年齡,都是二十三歲,李瑩只比豐殊雅大一個多月。
關係近了一步,豐殊雅終於試探地勸說起來。
“李瑩,你還是想回廣州麼?”
“我現在不能做決定,要看樂兒怎麼想了。”李瑩搖了搖頭,“這裡太亂了,我有些害怕。這回是運氣好,樂兒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要是他……”
“放心吧,你們的安全,以後會有安排的。”豐殊雅肯定地說,“我現在雖然不能承諾什麼,但我相信會有安排的,更何況這回我爸爸下了狠心要整治縣城的流氓團伙,明天就可能看到效果。”
“等等看吧。”
李瑩嘆了口氣。兩人又談了很久,當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樂兒醒了,非要她們去睡,李瑩拗不過,只得隨豐殊雅去了她的家裡休息。
第二天,樂兒在燦爛的陽光中醒來,護士早已經爲他打開了窗戶,窗外就是高大的綠樹,樹上鳥兒啾啾地叫着,新鮮空氣涌了進來。
“龍縣長,就在這間房裡。”
樂兒聽見的是他的特護護理的聲音,接着,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小姐帶着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了進來。
“沙樂兒,龍縣長來看你了。”
這位護士小姐看着樂兒,心想這個年輕的伢崽是誰啊,不但住進了特護病房,副縣長都來看他了。因此看着他的眼神很有些不同。
樂兒驚詫地望着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四十來歲的樣子,微胖,不高,臉上帶着笑容,可是卻與豐書記一樣給人威壓。
“沙樂兒同志是吧?”龍副縣長微笑,“我是龍朝雲,聽說你受了傷,特意來看看你。小吳,把東西放好。”
他的後面跟着的是秘書小吳。小吳是個女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微笑了一下,將一大包水果放在桌子上。
“龍……縣長,請坐。”
沙樂兒雖然吃驚,但這段時間見大人物的次數多了,早鎮定了許多。他想起與他打架的人姓龍,城東派出所的所長也姓龍,很自然地就把他們聯繫在一起來。
“呵呵……你不要客氣。”龍縣長很自然地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傷不是很重吧?”
“哎喲……”樂兒故意想翻身,裝腔作勢地呻吟起來,“很痛啊,全身都痛呢,胃痛,胸脯也痛……還有這腿上的傷,痛得我睡不了覺……”
聽了樂兒的話,龍書記臉上微微地變了色。
“這樣啊,那你好好養傷。”他微笑着站起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讓小吳陪你談談話。”
說完,他給吳秘書使了個眼色,自己走了出去。
“龍縣長,你慢走啊。”他假裝又要欠起身來,“哎喲……”
別的人沒有來,偏偏這個龍縣長這麼早就巴巴地趕來了,他這裡有糖吃麼?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麼心?經過這麼多事,樂兒的心細了很多,也喜歡用腦袋瓜兒想事,而不是用屁股想事了。龍縣長如果不是和與他打架的姓龍的傢伙有牽連,會有這樣的好心?肯定昨夜豐書記與謝局長有了大動作,那個姓龍的三流子與城東派出所的龍所長被抓了,龍副縣長會不會受到牽連他不知道,但肯定是急了。
那個姓吳的秘書坐在了椅子上,一雙狐狸精樣的眼睛微眯着。
“吳秘書,你要有事你去忙吧……哎喲……狗卵子的人喲,下手這麼重,全身骨頭都痛呢,還有腦袋瓜也暈得厲害……”
姓吳的靜靜地看着樂兒表演。她早問過醫生護士了,沙樂兒身體根本沒有事,純粹是裝的。其實她的心中很着急,因爲龍副縣長很着急。龍副縣長的兩個弟弟被抓,而且一夜之間,城東的所有流氓團伙被掃,這些流氓團伙都與兩個弟弟有關。
這些流氓團伙不但是城裡的治安毒瘤,還涉黑。欺行霸市,收保護費,甚至涉毒。這回豐書記似乎下了狠心,事先他一點都不知情,縣政府也不知情。這樣大規模的掃黑,一般要常委會提出動議,縣委政府形成共識,纔會進行,但這次是豐書記的臨時決議,沒有在常委會上提議過,也沒有任何常委知道,不然怎麼也不會這麼被動?
兩個弟弟不聽話,他也是恨鐵不成鋼。這一回,不但不能救出兩個弟弟,很可能自己也要受到牽連,他來看沙樂兒,一是作出一種姿態,這種姿態當然是做給豐書記與上面的人看的,希望能對自己有意;二是希望從沙樂兒這裡打開缺口,打打感情牌。他與豐書記不是一條線上的人,但此時,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姿態,向豐書記打出信號,表示他在示弱。
豐書記會不會買他的賬,那是另一回事。吳秘書自然能懂得主子的意思,不過,她看着樂兒的樣子,心中非常反感,覺得這個傢伙非常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