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的年齡很正常,雖然二戰結束了十五年了。但其實二戰當中早期自由法國的運動,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力。戴高樂身邊的人沒有多少法國軍方的高級將領,大多數的法國將領都在貝當政府內任職,以當時弗朗索瓦的年齡,應該是不多的願意跟隨戴高樂的中級軍官,後來事實表明那一批少數人成了最後支撐起法國的棟樑,而貝當政府中的大批高級將領不是。
弗朗索瓦一行不到十個人,可能是會避免暴漏在其他國家的注視之下,這次的接觸對於法國和蘇聯來講,都是需要嚴重保密的。法國雖然一直在西方國家中不安分,保持着特立獨行的風格,卻也不想受到美國的壓力,同樣蘇聯也是如此,蘇聯出賣第三世界國家一樣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早期的試探是必不可免的。
“將軍,你好!我是應該叫你裡海虎,還是叫你謝洛夫局長呢?”弗朗索瓦以一句比較有侵略性的問候作爲開場白,讓謝洛夫身後的克格勃特工臉色爲之一變。
“稱呼只是一個代號,如果閣下願意叫什麼都行!”謝洛夫不爲所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風輕雲淡的樣子,直接把弗朗索瓦的第一句問候當做是放屁。
剛開始謝洛夫沒有和弗朗索瓦這些法國人扯皮,而是很淡然的安排了一頓午飯,正宗的無產階級套餐,德國黑麪包加香腸,再來一碗扁豆湯!,“很抱歉,作爲已經快吃不飽飯,完全憑藉光合作用和你們帝國主義打冷戰的無產階級一員,這種菜餚已經超出了這次會面的預算,爲此我只能搭上了自己半年的工資!剩下的兩個月爲了自己活下去,只能從現在開始收集草料,填飽自己的肚子了!”
謝洛夫冷着臉讓自己的部下安排飯菜,一邊用相當讓人受不了的語言刺激着翻譯。這不但讓法國代表們頻頻皺眉,就連斯塔西亞娜那個小姑娘都有些忍不住,撅着嘴不斷的把謝洛夫的話翻譯過去。
弗朗索瓦仍然不爲所動,當年自由法國在英國寄人籬下。條件並不比戰爭中的普通士兵要強,這種飯菜對於他來講,只能勾起一陣回憶,僅此而已!談不上任何的羞辱。
“很不錯的味道,謝洛夫將軍!法國從來沒有說蘇聯讓人民吃不上飯。我們法國也有上百萬共產黨員,對於共產主義我並不陌生!希望將軍可以放下敵意!再說了,這種簡單的激怒方式,對我並不起作用!”弗朗索瓦細細的品嚐豌豆湯,時不時做出讚歎的意味,有時候還能露出回味的感覺。
“弗朗索瓦先生既然剛剛來到這裡,肯定需要休息!我們明天再談!”謝洛夫呵呵一笑道,“我們的事情並不着急,事情總是會緩慢的解決,不是嗎?”
“不。我們並不需要休息!”弗朗索瓦喝完了豌豆湯拍了拍有些發福的肚子,表示自己現在的精力很不錯。
“不,你們一定要休息!”謝洛夫斷然的採取命令姿態說道,“想要談判就要有一個非常好的狀態,目前弗朗索瓦的狀態好像還不夠好,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在找我!”
說完話謝洛夫就離開了聚餐的地點,克格勃的特工堵住了去路,把這羣法國人控制了起來,幾個法國人想要反抗。但是卻被弗朗索瓦阻止了,很是配合的跟隨克格勃的特工去了住處,只是弗朗索瓦在走之前說道,“謝洛夫將軍。這並不是對待朋友的方式!”
“我們首先要搞清楚的問題是誰有求於人,如果對我們並不信任,談也談不出結果!”謝洛夫低着頭斜了一眼想太多的弗朗索瓦,暗指法國人沒有誠意。
這個人很聰明,非常令人討厭!這是弗朗索瓦給謝洛夫留下的第一個印象,這種人要是多了。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他這種帝國主義的發揮空間。對比之下,現在就連上次給謝洛夫留下惡劣印象的菲利普,都讓他感覺到菲利普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誰求誰?這個問題不搞清楚,談判一定會遇到阻礙,事實上是蘇聯處在進可攻退可守,阿爾及利亞距離蘇聯本土遙遠,就算是蘇聯對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表達口頭上的支持,未來也不可能會把事情變得糟糕,可是阿爾及利亞對於法國可不一樣,那是法國面積最大的海外省,還是法國距離最近的海外省,對於很大一部分的法國人來講,阿爾及利亞就是法國,那是絕對不能獨立的地方。
最後法國對阿爾及利亞能不能獨立展開全國公投,仍然有四成多的法國人不贊成阿爾及利亞獨立,這裡有一個前提,公投之前戴高樂政府曾經說,如果法國公投的結果是不贊成阿爾及利亞獨立,公投結果之後馬上就開始全國徵兵,不惜一切代價把阿爾及利亞留在法國的版圖之內。在這種隨時準備全國入伍的情況下,仍然有將近一半的人不贊成獨立,可想而知阿爾及利亞在法國人的眼中是多麼的重要。
“尤里,眉頭的皺紋都深的能做壕溝了!”趴在謝洛夫身上的葉連娜,擡起如同蓮藕一般的手臂,輕柔撫摸着謝洛夫額頭上面的皺紋!趴在謝洛夫身上的她,褐色的長髮落在男人的脖子間,胸前的凸點不斷在謝洛夫的胸口走着無法預測的路線。
“事情不順利而已,但這個人雖然聰明,但還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拖下去,着急的也不是蘇聯,大勢的不利不是一個難對付的外交官可以挽回的!”謝洛夫親了一下葉連娜嬌豔的紅脣道,“跟我鬥,蘇聯挺得住,法國挺得住麼?”
不談更好,反正謝洛夫也沒有閒着,完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生孩子,讓歲數已經不小的葉連娜在德國的這一年時間,再回去的時候把謝洛夫的孩子帶回蘇聯。
一翻身把葉連娜也在身下,謝洛夫盯着女人嬌羞的臉龐低語道,“給我生孩子開心麼?”
葉連娜直接把腿打開,用實際行動對上面的男人發出了屬於自己的邀請。
過了幾天,謝洛夫頻頻出現在法國人的面前,其實他是在觀察法國人是不是還能沉得住氣,裝作淡定是沒有用的,謝洛夫可以感知出來法國人的心浮氣躁,終於他認爲是時候了,在五天後和弗朗索瓦的代表團舉行了第一次會談。
“對於我們蘇聯來講,阿爾及利亞的獨立與否,不耽誤我們在全世界的戰略佈局,目前整個歐亞大陸上,社會主義陣營佔據了四分之三的土地,上面有以十億計的人民!給我們時間,全世界必將是以我們的勝利爲結束資本主義的統治,當然你可能並不願意聽!但這是實話!”謝洛夫掛着一絲淺笑,在剛剛開始的會談中就像是連珠炮一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根本不給法國人反駁的機會,“當然對於你們法國人又有所不同,阿爾及利亞對於法國的十分關鍵,少了阿爾及利亞法國就只是一箇中等強國!不負全球大國的地位,以後在全世界所能擁有的影響力不說完全沒有,但也省的很有限!所以阿爾及利亞的問題對你們法國人非常重要,但對我們蘇聯只是一個常規問題!以我們蘇聯在全世界第三世界國家中的名望,你們法國政府不管是誰,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找我們蘇聯合作!美國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因爲阿爾及利亞的獨立組織最信任的還是蘇聯……”
謝洛夫剛開始就用一種咄咄逼人的姿態,把阿爾及利亞的問題擺在明面上談論,用一種實話實說的口氣,誠實的表明了到底誰應該低姿態,而又是誰應該提條件!現在明擺着應該是蘇聯提條件,法國是有求於人。希望弗朗索瓦不要搞錯了目前的形勢。
“謝洛夫將軍可能忘記了,我們法國在阿爾及利亞駐軍六十萬,遠遠不是地球另外一邊的越南可以相比的,而且地中海又不遠,我們法國本土和阿爾及利亞的運輸並不成問題!”弗朗索瓦淡然的說道,“而且法國也有當地民衆的擁護……”
“當地民衆的擁護?能有四分之一的人麼?”謝洛夫哈哈大笑,好半天才停止了笑容,不削一顧的嘲笑道,“六十萬大軍確實很多,理論上足夠撲滅看起來並不強大的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民兵,可你知道那些民兵在什麼地方麼?你不知道,你知道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有多少人麼?你還是不知道!你知道他們的據點在什麼地方麼?統統都是不知道!你能把所有阿爾及利亞人殺光麼?你們不敢,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六十萬大軍?除了吃沙子有用麼?”
“如果你們能夠剿滅游擊戰?怎麼可能會對我幾年前提出的建議感興趣呢?今天法國人找上門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單憑法國的力量繼續解決問題,真的可能失去阿爾及利亞了,所以你們纔會找我們來幫忙!”謝洛夫站起來咄咄逼人的直視着弗朗索瓦,話語中把法國的六十萬大軍遍地的一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