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恰當的時候採取恰當的動作,掌握實際非常重要,不管尼赫魯到底心中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必須接受蘇聯以及印度共產黨釋放出來的善意。藉着這股力量壓制住國大黨內部的保守派攻擊,道理是非常簡單的,不需要多麼聰明就能領會。
幫助中國取得實際利益,幫助印度共產黨站穩腳跟,爲蘇聯取得另一個糧食產地,以及對印度釋放出來善意,目前來講謝洛夫已經都做到了。有幾條還需要時間的考驗,但目前看來趨勢還是相當不錯,他這趟也不是白白出國,給自己的行動可以打一個六十分。
吹着口哨的謝洛夫,面露笑容的走出板球場,印度的事情現在只剩下收尾了,拉着美國人一起撤出印度,蘇聯是不會單獨撤離的,相信美國人的保證還不如直接承認上帝存在。
“親愛的格瓦斯,我回來了!首都的天氣一如既往的寒冷啊!”下了飛機的謝洛夫十分感懷的說道,印度的任務當然還沒有完成,他是和葛羅米柯一起回來的,葛羅米柯自然是成功的簽訂了協議回到首都,外交部的事情還有葛羅米柯忙的。至於謝洛夫自己則是抽空回來參加今年的蘇聯全國安全大會。
蘇聯全國安全大會現在每年舉辦一次,各加盟共和國、自治共和國、地方州以及政府的安全乾部都會雲集莫斯科,商討一年來蘇聯國內遇到的安全問題,有些是舊問題,有些則是新出現的問題亟待解決。
“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先去我們的總部!”被謝米恰斯內找回來的謝洛夫,帶着一身咖喱味對着來接機的肅反工作者命令道。
反正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也有浴室,他可以在這裡把自己從印度帶回來的味道洗乾淨。等謝洛夫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已經到齊,包括謝米恰斯內和伊特瓦索夫,以及薩哈托夫斯基中將、謝爾久科中將的一羣總局局長。
互相見面,謝米恰斯內首先張開雙臂對謝洛夫表示歡迎,馬上伊特瓦索夫、薩哈托夫斯基、謝爾久科、羅曼、基班諾夫、卡德波夫、瓦連京等各大總局局長也過來和謝洛夫大招呼。謝洛夫這個第一副主席已經和他們兩個多月沒見了。從古巴導彈危機到空降新德里,謝洛夫一直都很忙,現在印度的任務還沒有完事,這次也是抽空回來的。
“首先我們對謝洛夫同志回來表示歡迎!”謝米恰斯內首先鼓掌,然後召開了這次總局的碰頭會,準備在全國安全大會開始之前和各大總局局長進行溝通。這也是往年的常態。
在國家安全大會召開之前,克格勃的領導層首先要確定問題的出現,還有如何解決的方案,雖然碰頭會和正式的大會總是有些議題重複,但開會本來就是這樣,不是麼?
“首先關於精神病人的治療態度和鑑定方案,目前相關機構正在給我們第五總局進行協助,早日出臺一個合適的標準,這是莫斯科精神病研究所的資料,同志們可以看一下!”秘密警察總局局長卡德波夫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關於精神病人的堅定其實並不適合在公開的全國安全大會上討論,最好在這次的克格勃內部碰頭會上定下來。
蘇聯的精神病學,開始隨着古拉格的關閉開始大規模運用,其中開始進行廣泛的研究中,其中還包括了同性戀,同性戀在蘇聯被認爲是一種病,而且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既然是疾病就需要治療,既然能治療,那肯定就會治好。
關於基佬在蘇聯的遭遇,謝洛夫早就知道,大概在阿塞拜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很抱歉的是,謝洛夫從來沒有表達過一點的同情,被當做精神病人的基佬,謝洛夫知道了,僅此而已。因爲他知道這個東西的矛盾性,社會就是如此,人們是有傳統存在的,而不是爲了政治正確去主動推行什麼東西,很不幸謝洛夫從燈塔國得到了關於同性戀平權的負面影響,所以一直對這個問題當做沒看見。
在他看來,基佬如果自己隱瞞下來不打擾別人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辦法。至於給基佬平權,想都不要想。給這些人平權了,以後絕對會出現大問題,這玩意一旦和政治正確掛鉤,社會上還指不定出現什麼事情呢。人可是愛跟風的動物,後世美國難道就有這麼多同性戀麼?一千多萬註冊會員?這根本就不符合人口比例,還不是平權運動跟風跟出來的?
作爲安全乾部,謝洛夫知道有些人根本不是基佬,打擊了就不會有這麼多基佬出現,要是反過來玩平權,那未來蘇聯的社會會出現什麼情況簡直不可想象。
當然基佬這個羣體,肯定不會比謝洛夫想象中的大,但這些人作爲蘇聯人民,謝洛夫是不好直接動手清理掉的,既然這樣,送到美國也是一個好辦法,可惜古巴導彈危機已經結束了,謝洛夫需要迂迴作戰讓別人同意他把基佬運到古巴去,首先就是提高古巴的醫療,打着治療的名義送到古巴。
蘇聯精神病院和精神病鑑定體系中,最大的一部分人,他們當然是正常人。人數略微比真正的精神病人數要多一點,這些人的病症是其實也不是精神病,這種人的病名字叫做懶……
理論上蘇聯不允許失業率存在,何況蘇聯的人口本來就不足,尤其是遠東的工廠甚至工作崗位都不夠,這種情況下蘇聯當然盡力的爲每一個蘇聯人安排工作,從集體農莊到國有企業,一旦一個工人實在不適應所做的崗位,當地機關便開始爲這個人調整工作崗位,反正整個蘇聯的工資都差不多,一個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可有的人就是這樣,就是不愛工作,或者說想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工作,在文件上就有一個案例,阿爾泰邊疆區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進入工廠工作,很快就因爲違反紀律被辭退,隨後半年內當地政府爲這個學生找了十七個工作,這個學生最多幹了一個月,最後當地政府實在是沒有辦法,最後把人交到了精神病院做鑑定。
懶病是沒法治的,除非讓這些人體會到生存的壓力,不然的話在精神病院治療一段時間在出來,這個人還會是這樣。這已經不是精神病院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對於這種人,精神病院也不是解決的辦法,給吃給喝的讓在醫院躺着?”謝洛夫摸着自己的剛剛晾乾的頭髮,慢悠悠的說道,“懶病無藥可治,只有環境才能校正過來。如果精神病院用來對付這種人,等於是給我們的國家增加負擔!”
“那怎麼辦?第一副主席,難道我們把古拉格重新開放麼?用紀律和看守讓這些人重新創造財富?”卡德波夫當然也知道這麼大一批人不是精神病,而是真正的懶。但這和國家宣傳不符,每個國家都宣傳我們的民族是最勤勞的。
“古拉格目前不適合重新開放,就算是開放對付的也不是這種懶鬼,而是對付真正窮兇極惡的重刑犯!這些廢物不值得古拉格出現!”謝洛夫歪着頭否決了卡德波夫的提議。
在反駁的時候謝洛夫也在腦筋急轉尋找案例,人是有求生本能的,再懶的人在吃不上飯的時候也會站起來去勞動,因爲不勞動就沒有飯吃。這種人讓謝洛夫想起來一批人,後世的三和大神。
“這樣,我們首先要挑選一坐經濟還不錯的城市,最好是波羅的海沿岸的城市,那邊的經濟是蘇聯最好的!挑選出來之後把全國這種病例的病人都送到那裡去!”謝洛夫一邊敲着桌子說道,“不喜歡長時間的工作對不對?好,工資日結,把當地所有的機械都給我撤了,就用人力!僱傭這批人的時候,把我們聯盟法律規定保護勞動者利益的都廢除掉,這些人不願意上班?難道也不願意吃飯麼?蘇聯沒有資本主義的環境,我們就創造一個出來……”
隨着謝洛夫開始講述自己的看法,所有人都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這位剛剛回來的第一副主席身上,“我們需要這樣一種環境,一天上班,第二天能挺一天,第三天就會捱餓。聯盟對勞動者的保障並不適合用在這些人身上。我們要創造出來一個隨時會掉隊的機制,培養競爭性,如果一個病人在同一個勞動崗位上工作半年,就可以釋放會到家鄉了。”
“廢除勞動保障、工資日結,幹一天給一天錢。當地準備的房屋按天收費!”謝洛夫仔細的計算着如何堵住這些人的退路,然後擡頭問道,“同志們,你們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所有人整齊劃一的搖頭,表示謝洛夫的意見已經非常周詳了,他們都沒有要補充的地方。
“那就這樣吧,把養活這羣懶人的資金節省出來,說不定能把真正的病人多治好幾個!”謝洛夫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結束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