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條件允許,我是隨時可以乾的,爲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呢。”謝洛夫聽到了這句不知道是讚揚還是貶低的口號,哭笑不得的評價道。
作爲邪惡的化身,強權的象徵,謝洛夫只要一旦出現,仇恨值絕對是滿滿的。不管他的名字出現在什麼場合都是如此,現在他都有些習慣了。處在一種不被拉出來花式躺槍就渾身難受的狀態,這次被被動的拉出來和法國警察做對比。一時間竟然判斷不出來是黑還是粉,也許是高級黑說不定。
正是知道這點,所以對齊奧塞斯庫邀請戴高樂訪問羅馬尼亞這件事,就不用蘇聯外交部進行抗議了,謝洛夫以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名義表達了憂慮,於是成功的招致了法國和羅馬尼亞的雙雙反彈,紛紛表示這次的訪問一定會如期進行,不會屈從於某大國的壓力。不過謝洛夫的目的也是如此。
“這要是個傳奇世界,我的名字應該紅的吧?而且是知名的大紅名!”又拉了一波仇恨的謝洛夫差點笑出聲,看來以後的事情會很好辦,自己要希望達成什麼目的,只要在事情還沒開始之前先發表一番相反的言論就行了。
敵國的動亂,也可以給自己學習的機會。謝洛夫要求克格勃各大機構對法國的遊行進行跟進,目的當然是防止蘇聯出現此類的事情,“這種事情要在萌芽中消滅,不要說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我希望的是如果蘇聯出現這種事情,連學校的大門都不要出就直接扼殺掉。”謝洛夫對着自己的部下們一字一頓的強調道,“當然,現在事情出現在法國,我們和法國警察同爲執法者,現在的目的,是帶入到法國警察部門的角色當中,想出來他們可能的策略,然後提前進行破解,明白麼?”
“警察是國家秩序的化身,主席,手無寸鐵的學生怎麼可能是警察的對手呢?”說起這個話題,內務部部長謝洛科夫上將是最有話語權的,他不認爲被執法者可以和執法者對抗。
“其實當然是可以的,人是社會動物,一旦集合起來龐大的同類,會出現什麼事情就很難說了,在羣體中的人會有一種法不責衆的意識存在,對了,你上次拿走的書裡面我寫過這個問題。對不起,跑題了,我們繼續!”說到後來的謝洛夫繼續道,“同樣,執法者只是國家賦予警察的使命和權威,這種權威在通常情況下都很有用。但在羣體事件中是基本沒用的,不論是警察還是抗議者,實際上都處在一個水平線上。只不過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那麼,主席你的意思是?”謝洛科夫心中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這是不敢確定。
“法國警察之所以抗議驅散示威人羣,是因爲他們也是集合在一起的,但實際上警察一但落單,和普通的個人沒什麼兩樣,不要以爲警棍可以保護他們,所以我們可以找落單的警察下手,不要多,一個就夠了。對於警察部門來講,哪怕是死一個人,都能瞬間傳遍自己的部門,這之後雙方的對抗情緒就會加重。”謝洛夫很輕鬆的對着謝洛科夫道,“我們蘇聯呢,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因爲通常情況下我們的內務警察住在一個小區當中。”
相信這次事件之後,法國警察沒準會對謝洛夫推進的社會監控體系有態度轉變,不過這不太可能,畢竟他這個劊子手的名聲比較臭,凡是自己推進的東西,別人一般都不會認可。
“對了,阿爾及利亞的相關情報已經發過來了,主席請看一下。”剛剛趕來的第一總局局長兼第一副主席薩哈托夫斯基拿出了最新的阿爾及利亞消息。
“拿來看看,說不定是好消息。”謝洛夫直接接過了第一總局最新傳回來的電報。此時的法國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應該分成兩個部分。法國本土和海外省,也就是阿爾及利亞。在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之後,作爲妥協戴高樂給了所有阿爾及利亞生活的人法國公民的權利,不給也不行,美國和蘇聯都在盯着這件事。
法國在海外的領土的特點是:與英國和美國的相比,面積較大、人口較多,如新喀里多尼亞、留尼旺、瓜德羅普、馬提尼克,一般面積都比較大,大的如新喀里多尼亞有一萬多平方公里;人口都在數十萬以上。不像英國的海外島嶼都大多隻有幾百、幾千人,上萬的都很少,面積也都是幾十或者僅幾平方公里而已的小島礁。其次海域較大,如法屬波利尼西亞、法屬南方和南極領地,所屬的專屬經濟區都非常之廣,英國僅存的海外袖珍小島們是難以與其項背的。
可見法國雖然迫於形勢放棄了絕大部分的殖民地,但只要有機會,還是儘可能的保持足夠多的領土,後世法國專屬海域的面積世界世界第二,遠遠超過陸地面積極大的俄羅斯、中國、巴西、印度,面積有一千多萬平方公里。就和保持了這麼多的海外領土有關。
但此時的法國,最大的海外省還是阿爾及利亞。事實上在相當一部分法國人眼中,阿爾及利亞本身就是法國的一部分,不是殖民地,就是一個海外省。在成功的結束了戰爭之後,法國開始嘗試彌合戰爭的創傷,開始對阿爾及利亞的建設,希望平復阿爾及利亞人的反法情緒,目前看來好像不太管用。
“看來法國本土的抗議浪潮,已經蔓延到了阿爾及利亞,我就說嘛,阿爾及利亞的人民想普遍偏左,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看來只是剛剛擴散到那裡。”謝洛夫放下文件嘴角掛上了笑容。
從剛開始的時候,謝洛夫只是想把這個地方買一個好價錢。當時克格勃的經費比較緊張,用這塊地方找法國人要錢,沒想到當時比較簡單的想法,今天竟然出現了意外收穫,在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之後,這個法國最大的海外省中,當地居民普遍對蘇聯集團的國家充滿了好感,知道阿爾及利亞當地的最大政黨叫什麼名字麼?阿爾及利亞勞動黨。第二大黨派,阿爾及利亞社會主義聯盟。阿爾及利亞當地的政黨都是社會主義政黨。
法國在平定了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之後,面對的就是這麼蛋疼的場面。戴高樂不是沒有想過鎮壓,但一方面法國共產黨在國內,另外一個方面法國當時的環境也不允許繼續打下去了,打下去的結果就是阿爾及利亞人會越來越親蘇。就算最樂觀的結果,阿爾及利亞的社會主義黨派全部被禁止,只會讓這些合法存在的黨派變成武裝鬥爭,這是剛剛結束的法國不能接受的。
受迫於經濟下行壓力,今年的法國度過了經濟快速回復期,人均財富增長率創新低,加上嬰兒潮誕生的嬰兒紛紛大學畢業,青年失業率飆升。雖然法國整體依舊處於增長態勢,但國民難以分到蛋糕。期徵求的國家利益難以兌現成國民生活水平,而且國內教育系統亟待改革,更是激怒了高等教育急速增長中的爆發式羣體大學生。難免法國人將手指伸向法國執政十年的戴高樂將軍。
這些分析都是放屁,謝洛夫只明白一件事就行,那就是如果加上阿爾及利亞的社會主義黨派,通過這次的抗議之後,戴高樂就算是開啓選舉,很可能也選不過社會主義黨派。法國議會社會主義力量絕對會膨脹。
“在法國本土,資產階級力量是強大的,這點我也不會否認。但在阿爾及利亞嘛,我相信一千二百萬阿爾及利亞人,絕大部分都是傾向於我們的,法國移民不過兩三百萬,可以說社會主義力量在阿爾及利亞佔據絕對優勢,這點不同於法國本土,所以法屬非洲司,這次的工作一點都不比第五司局的工作量小,明白麼?”謝洛夫看着薩哈托夫斯基強調道。
“在戴高樂訪問羅馬尼亞的時候,想辦法幹掉一個警察,讓對抗更加激烈。到時候盧比楊卡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會在戴高樂訪問羅馬尼亞的同時,去南方集羣進行視察。”安排完了工作,謝洛夫說出了隨後的行程。
作爲一個人形仇恨散佈器,謝洛夫去駐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的南方集羣視察,本身就是給齊奧塞斯庫施加壓力,一方面表明蘇聯對法國和羅馬尼亞的接觸表示憂慮,同時也有威脅的意思在內,以齊奧塞斯庫和戴高樂的性格,這隻能起到反效果,那就是戴高樂會堅定的來到羅馬尼亞給齊奧塞斯庫撐腰。
法國巴黎,警察成功驅散了抗議學生後,第二天學生的抗議浪潮捲土重來,雙方再次出現激烈的對抗,整個拉丁區遍地都是街壘,凱旋門附近學生對前來鎮壓的警察投擲了石塊,隨後被法國警察用警棍教做人。巴黎學生的抗議此時已經傳遍全國,甚至影響已經波及到了阿爾及利亞的各大學。阿爾及爾街頭已經出現了抗議的學生,聲援巴黎學生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