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樹林裡進行的。一條長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的俄羅斯美味和軟硬飲料。也許是因爲飯後要進行長時間的會談,嗜酒的赫魯曉夫對香氣襲人的伏特加和葡萄酒僅僅淺嘗了兩口。僅僅這一點,尼克松就明白了赫魯曉夫的暴躁脾氣是受他的支配而不是支配他,酗酒也是爲了掩飾而不會讓酒妨礙正事。午餐時的談話愉快而輕鬆,赫魯曉夫顯示了他的幽默感。
客串宮廷畫師的謝洛夫耷拉着眼皮,讓伊塞莫特妮回到總局處理文件,同時向今天的音樂課和繪畫課老師請假,如果庫茲涅佐夫和梅德韋季又過來做客,也請她幫忙招呼,自己和盧卡妮觀看赫魯曉夫和尼克松製造出來的虛假友好氣氛。
不得不說這種人家坐着你站着的滋味並不好受,幸虧沒有到人家吃着你看着的地步!
“謝洛夫將軍,你爲什麼要這麼拘謹呢?你完全可以坐下來和我們一起用餐!”尼克松一直都沒有忘記在外圍放風箏的謝洛夫,這種輕鬆的場合尼克松比任何人都更加的適應。
“副總統先生,這是我的工作!工作的時候就應該認真,不能有一點的錯誤!”謝洛夫原地不動拒絕了尼克松的好意,然後把盧卡妮推了出來道,“不過我的助手有點餓了,小姑娘也許應該休息一下!年輕的小女孩應該在工作中得到照顧……”
隨後把有些拘謹的盧卡妮推過去,自己接着在距離會餐十米的地方放風箏!,“尤里是我們莫斯科出名的好丈夫,家裡有市政府的模範夫妻錦旗!”米高揚滴水不漏的在衆人面前打太極,小心的調節着會餐的氣氛。
“可我看你們非常看好的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在運行,他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麼?”尼克松覺得謝洛夫比自己所見到的任何蘇聯還要刻板,有一種面對機器的感覺。
“哈哈,我們的資本主義朋友覺得蘇聯最年輕的中將沒有自由,這件事情還是讓尤里自己說吧!”赫魯曉夫好像想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樣,招呼謝洛夫過來讓他自己說。
“每個人的興趣是不同的,對於我來說維護國家的安全,給人民安定有法制的環境,就是最爲適合我的工作,目前爲止我從來沒對克格勃的工作失去興趣,作爲執法機關必須給民衆公平,就是這樣!”謝洛夫敬了一個軍禮緩緩說道,“安穩的社會環境纔會讓民衆平靜下來,有了這樣的環境才能人民纔會創造價值,每一個部門都是國家這臺機器的一部分,我們運轉良好,蘇聯人民沒有理由不會收益……”
謝洛夫娓娓道來,毫不做作!怎麼說他曾經也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只要把上小學時候的精氣神拿出來重複一遍,誰都不能說謝洛夫現在是在說謊,更何況他本來就沒說謊。
謝洛夫的話讓所有人都非常認可,蘇斯洛夫更是頻頻點頭,謝洛夫的思想非常讓他認可。
赫魯曉夫的性格十分不固定,雖然不一定是惡意,但喜怒無常的性格確實讓人不適應,用蘇聯的導彈挑起了話題,就連米高揚調節都沒有用,有和尼克松爭論起來導彈和戰略轟炸機的問題,在尼克松問起蘇聯導彈的燃料之後,謝洛夫不得不輕聲提醒道,“副總統先生,這種問題還是讓中情局的特工來解決吧,只要他們沒有死在我的手上,遲早會搞清楚的,不過我認爲後一種可能性基本不可能……”
“蘇聯領導人總是發出一些好戰言論,沒想到連年輕人羣體也有這麼認爲的!”尼克松搖搖頭道,“我希望你們不要以爲莫斯科召開的五十一國共產黨代表大會,其中談論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而赫魯曉夫先生竟然公開支持世界共產主義革命?你們克格勃的特工活躍在阿爾及利亞、埃及、蘇丹、相信這位年輕的將軍肯定不會一點不知道……”
謝洛夫何止是知道,這些地方的克格勃機構都是他一手建立的,在座的人赫魯曉夫知道的最清楚,克格勃是赫魯曉夫一手從內務部中剝離出來建立的,相當於第一書記手中最爲有力的王牌,於是插言道,“那些地方有革命的發生,說明這個世界並不平等!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謝洛夫攤開畫板拿着鉛筆好使十分鐘畫了一幅素描,畫完之後走到尼克松的身邊道,“尼克松先生,這是我在你回到美國之前送你的禮物!”白紙上畫着一直翱翔的戰略轟炸機、就是美國有着同溫層堡壘之稱的B52戰略轟炸機,機腹下面的彈倉已經打開,源源不斷的炸彈正在落下,旁邊是謝洛夫的註釋,你不擁抱自由、自由必將呼嘯而至……
“在批評蘇聯之前還是把你們在外國的顧問團撤回國比較好,你們的軍事基地比我們還要多得多,兩重標準不太用的太明顯!”謝洛夫說完這些話,直接回到外面放風箏。距離又遠了一些,這樣就聽不到大人物的爭吵了。
赫魯曉夫也看到了謝洛夫的素描,馬上和周圍的蘇聯幹部交頭接耳,讓拿着素描的尼克松相當尷尬,能讓這個頑固的反蘇**分子臉色難看,周圍的蘇聯幹部聊得越發起勁。
三天後,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克格勃主席辦公室內,謝洛夫躺在沙發上面對克格勃主席謝列平,一臉的倦意問道,“老書記,我剛剛完成了任務,今天才批改完報告,一個小時之前才補完了課程!我們二十萬機關人員你是不是應該換一個人用了?我雖然歲數不大,但也不想未老先衰!”
“也是,確實早了點!要不我向總書記建議克格勃副主席換一個人來做!”謝列平好像正在認真考慮謝洛夫的建議,話音剛落謝洛夫忽然從沙發上蹦起來,昂首挺胸敬軍禮,顯示了一個克格勃幹部旺盛的精神面貌。
帶着一臉嫌棄的樣子,謝列平笑罵道,“你也就這個時候能稍微克服一下自己的懶惰,莫斯科模範夫妻?不就是怕老婆麼?現在瓦莉婭在基輔,你不用躲陽臺抽菸了吧!克格勃十年來最適合工作風評,那是人家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多懶……”
常規打壓一陣,謝列平神清氣爽的宣佈道,“尤里·葉菲莫維奇·謝洛夫,經過中央主席團提議,克格勃主席團會議通過,任命爲克格勃副主席!克格勃主席團成員、序列第九、中將軍銜!具體工作負責軍事管理總局、技術管理總局和監視調查管理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