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酈瓊的那一剎那程安不掙扎了,甚至還有點半拉着任景西的意思,越看着她火冒三丈程安心裡就越舒服。
任景西瞄了眼程安,她那點小算盤他心知肚明,微微勾起脣角順着她去了。
有於煒在楊酈瓊就算再生氣也不發作,怎麼也要給他老人家一點面子,她和於煒打了聲招呼後走到兩人面前狠狠的剮了眼程安。
還未等她說什麼哪想到程安竟然扮起了委屈,像只小貓似的楚楚可憐躲到了任景西身後。
“景西,雨吟來了。”楊酈瓊瞪着程安的手就差衝上去給扯下來了,可她卻深呼吸了下努力保持着她端莊的貴夫人形象。
聽到何雨吟的名字任景西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眼裡的不耐煩越加明顯。
程安卻覺得有趣熱鬧起來了,今天這人可真是到的夠齊的。她這想要惹事的小心思越發活絡了起來,拉着任景西的手便又緊了幾分。
沒一會兒功夫她便看見何雨吟穿了件淡紫色的長裙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見此程安不禁嗤了一聲,來工地還穿的這麼麻煩是生怕自己不摔跤麼。
“景西哥。”何雨吟嗲嗲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聽着程安頓時感覺胸悶氣短直想吐。
她感覺到何雨吟注視的目光眼睛轉了轉忽然腳下不穩晃了幾下。
“怎麼了?”任景西扶住她。
“腳好像崴了。”程安垂着小腦袋癟癟嘴甚至委屈無辜的樣子。
“崴了?”任景西愣了一下,看見她眼裡轉瞬即逝的狡黠壓住要揚起的嘴角問道:“還能走路嗎?”
程安點點頭卻是扯着任景西的手可憐兮兮的望他:“能走,就是要扶着。”
“好,那我扶你去休息。”任景西旁若無人的攙住程安摟過她的腰,直接略過何雨吟彷彿她從來沒有來過似的。
“景西哥!”何雨吟從旁邊迎上來,不可置信的望着程安想要把拉從任景西懷裡拉出來,可程安卻往任景西的懷裡縮了幾下,彷彿被何雨吟欺負了似的。
任景西把程安護在身側睇了眼何雨吟:“有事?”
還沒等何雨吟說話程安突然又扯了扯任景西的袖口,仰起頭來:“疼。”
與對待何雨吟截然相反的態度,任景西的目光頓時柔了下來沒再給何雨吟任何停留,牽着她便向外走,把她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留在原地。
“這……”於煒在一旁都看呆了,怎麼感覺今天的程安和他認知裡的不是一個人,她和任景西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
在大家的震驚下程安被任景西帶出了大家的視線,可一離開程安整個人便不一樣了。
她鬆開手甚至推開了任景西,走的風生水起哪有一點崴腳的樣子。
“滿意了?”任景西輕挑起眉望着她。
程安想了想撩了下耳後的頭髮:“還行吧。”
任景西扯出淺淺的笑容眼裡是旁人查覺不到的寵溺,他抿了下嘴角看着走在前面的程安突然大步向前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程安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住任景西的脖子皺起眉頭:“你要幹嘛?”
“不是腳崴了麼。”任景西戲謔的撇了她一眼,不顧她的掙扎依舊是強硬的不講道理。
程安被他塞進車裡,剛想起身卻又被他按住繫上了安全帶:“乖,別亂動。”
程安的確是沒再動了,可並不是因爲她聽了任景西的話,而是看見了他身後跟出來的楊酈瓊和何雨吟。
既然這樣那這齣戲自然也要做全了。
她擡手摟住任景西的脖子往自己身前湊了湊,輕輕扇動的睫毛下是雙嬌媚纏人的眸子。
“你說,瓊姨和你未婚妻看到了會怎麼想?”
任景西沒有動語氣微沉了些,目光卻是掠過她的紅脣:“你想怎麼想?”
程安的身子往後挪了些伸出手指按在任景西的薄脣上嬌悄道:“當然是天翻地覆的好。”
話音落下她將紅脣蓋在手指上。
“瓊姨!”何雨吟驚呼着抓住楊酈瓊的胳膊在一旁氣的直跳腳,她不相信程安沒有看見她們竟然還故意挑釁起來。
再怎麼說她也是任景西的未婚妻啊?!
楊酈瓊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怒不可遏的盯着程安,冷笑起來。
去了盧塞恩五年回來了就以爲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嗎?還不是小妮子一個以爲能掀起什麼浪花?
楊酈瓊安撫着何雨吟眼裡寒光乍現,難掩陰狠:“程安的事情自有我來解決,倒是你好好想想怎麼得到景西的心吧。”
何雨吟身子輕顫,一時間想不到該如何迴應她。
看見任景西已經上車走遠楊酈瓊把目光放到一旁唯唯諾諾的何雨吟身上瞥了眼:“你爸出差回來了嗎?”
“他後天下午的飛機。”
楊酈瓊點點頭轉身離開對着跟在身後的何雨吟說道:“後天叫上你爸到家裡吃頓飯。”
——
一路上程安都難得安靜,甚至心情極好的哼着小曲,一想到楊酈瓊和何雨吟那鐵青的臉色她心裡就痛快極了。
“到了。”
車子停在一傢俬房菜門口,程安扭頭望了他一眼,好端端的把她截出來就是爲了帶她吃頓飯啊。
程安下了車看着門口的裝修樣式,簡簡單單的有種溫馨平和的感覺。
任景西走到她身邊低眉望着她:“你會喜歡的。”
程安瞥了他一眼,自己都還沒吃呢怎麼就會喜歡了,再說她現在的口味和五年前也有很大的不同了好嘛。
“阿景!”
程安身子微微一怔,這聲音似曾相識。
“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我可沒給你準備位置。”一個穿着休閒便裝繫着圍裙的男人跑了出來,一米八幾的大個笑起來模樣卻憨厚:“寧寧說看見你車停在門口我還不信呢,非得讓我出來看看。”
“順路就過來了。”任景西回着,沒了往日與他人的疏離反而親近了些。
“順路……”那男人說着便看見了站在他身側有些僵硬的程安愣了一下:“程安?”
程安衝他訕笑了兩下,並不是因爲他害怕眼前這個男人,而是害怕他身後的那個女人。
“誰?程安?!”一個伴着尖叫聲甚至有點張牙舞爪的女人從屋裡跑出來,見到程安那一刻眉毛都豎起來了指着她:“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