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任景西和程安離婚了?”何方海接到尹文電話時不可置信的問着。
“是啊,他公司的員工剛還和我說任景西正在處理私事,透露給我聽是離婚了。”
何方海沒一會兒功夫便大笑起來,模樣猖狂又猙獰:“太好了,任景西現在肯定沒有功夫管其他事情,光一個程安就已經讓他夠頭疼的了。”
“我們正好可以,趁着現在的機會撈一筆。”何方海說着:“你不是已經和任氏集團合作了麼,我的公司還差些資金要週轉。”
尹文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皺起眉頭謹慎的說道:“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心急,再看看風聲,真的確定下來之後再說也不遲。”
“我派去跟着任景西的人都說他這幾天都泡在酒吧裡喝得爛醉,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何方海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我女兒也說程安搬到酒店去住了,看到他們離婚這件事情沒跑了。”
“你女兒說的?”尹文有些詫異。
“是啊,她一打聽到這個事就告訴了我,我本來還納悶呢,不過今天你這麼一說那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
“不,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蹊蹺。”尹文頓時警惕了起來,疑心病越來越加重。
可何方海聽着卻十分刺耳立刻變得不爽:“合着不是你家公司你不着急,何氏集團,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撐到現在很不容易。”
“我知道,可我也不是在爲你想辦法了嗎?”
“既然想辦法,我也不能一直這麼幹等着呀,我們在一起合作這麼多年,你能有如今的家業我也是幫了不少忙的,可不能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就撒手不管吧。”
“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爲了保證萬無一失嗎?萬一任景西這是在給我們下套呢?”
“尹文,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全都是廢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揹着我傍上了任景西大戶暗地裡收了多少錢,外面可都是傳開的了。”
尹文聽他說話這陰陽怪氣,心裡立刻憤憤不平,喘着粗氣臉色煞白:“別拿你那心思來揣測我,就咱們之間投資公司暗地裡給你多少錢補窟窿了,公司給你做多少假帳你心裡不清楚嗎?”
“話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像都是爲了我一個人似的,還不是爲你自己考慮。”何方海冷哼一聲:“要不是有何家的名聲罩着你,你以爲你能在這條路上走這麼順風順水嗎?”
“何方海!”尹文氣得吹鬍子瞪眼,恨不得把手機摔出去,只聽得那邊的何方海咄咄逼人:“我要是出事了,到時候查到了你身上,他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最好趕緊想辦法把我公司資金補上,咱們依舊還能做好兄弟。”
何方海在電話那頭威脅着他,心裡已經認定他和任景西合作肯定是拿了不少好處,背叛了他。
他現在只想把何氏救回來,至於那個投資公司他已經毫不在乎,太不了破罐子破摔別傷到何氏就行。
尹文看着他已經掛斷了電話重重的摔在桌上,氣得渾身發抖。
明明他手裡有那麼多何方海做惡事的證據,現在卻被他牽着鼻子走。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給他壓制着,以前看他何氏經營的還不錯又有任景西這個大靠山他才一直隱忍着不敢吭聲。
可現在何氏早就已經成爲了任景西的棄子,現在又經營不當一直需要大量的資金週轉。
他可不想再這麼一直忍氣吞聲下去。
畢竟現在是他傍上了任景西。
任景西把耳機摘下,剛纔何方海和尹文的對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看得出來尹文現在已經動搖了。
這麼多年積攢的不滿終於要爆發了。
“沒想到和何雨吟真的可以做到這一步。”孫清北也放下耳機,不禁感嘆的搖搖頭。
“你只不過是稍稍提醒了一些,她就知道給你做眼線,還在何方海的辦公室裡裝竊聽器。”
任景西清冷的扯了扯嘴角,從他當初把何雨吟軟禁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一直被自己的父親利用,連感情都被欺騙自然是會恨之入骨的。
“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孫清北問着他。
任景西輕輕地轉動着手中的筆,過了許久雲淡風輕地說着:“尹文做的那筆帳是時候可以放出來了,讓警察去他那裡好好查一查吧。”
孫清北幾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尹文上一秒剛和何方海吵了一架,下一秒警察就找上門來,慣性思維都會覺得是何方海做的。
再加上何方海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性,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什麼事情都可以幹得出來。
尹文只會更加認定何方海這個人的瘋癲,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只會越來越深。
果然事情就如任景西想的一樣,當警察找上門說接到舉報要查公司賬單的時候,尹文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何方海。
好在尹文很早之前就有了應對措施,使了點心思把警察們給安撫走後,便立刻在辦公室大罵着何方海。
他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要和何方海拼命似的,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只有何方海這個人能幹得出來了。
“好呀,你要跟我玩是不是?”尹文拳頭重重的砸在桌上面目猙獰:“那我就好好的跟你玩一玩,你何家也別想消停了!”
殊不知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落入了任景西的陷阱裡。
而且任景西一直在等着他們撕破臉皮,可一開始他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切不過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
程安這兩天一直悶在酒店裡整理着當年車禍的所有資料,期間夏寧說過好幾次要來找她聊一聊。
程安知道她想勸和任景西之間的事情,可想着她現在是懷孕初期可得小心着,還是不要見面和她談這件事情省着激動起來對孩子也不好。
便索性連她住的酒店地址都沒有告訴,儘管夏寧隔三差五的就打電話過來,可程安的嘴還是閉的牢牢的。
同時她也以爲應該不會有別人知道她住在哪裡。
所以當她聽見門鈴響動,見到站在門口的楊酈瓊時是有多麼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