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給個範圍啊,這棟別墅這麼大,我們就是找一天也不見得能找得到啊。”
“都說了很簡單,範圍當然會給你們,而且,這個範圍也很小,就是在這個房間內。”
“那就好。兄弟們,開始幹活了啊,幹活了。”在穆安的催促下,伴郎團的人們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在這間房間裡,這個範圍雖然聽起來不大,但是在伴娘團的幾人都很不配合的情況下想要迅速找到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是事情。
這不,幾人都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了還是沒能找到顧梓柔說的那隻鞋。
“梓柔姐,你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話音還沒落,那人腿上就被穆安踹了一腳。那人覺得委屈,不解地看向穆安。
穆安橫了他一眼,說:“別胡說八道啊,梓柔怎麼可能騙人。”
室內幾人都知道穆安對顧梓柔的心思,不由鬨笑起來。樑牧塵瞥了一眼不靠譜極了的穆安,開始覺得選他做伴郎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怎麼樣?牧塵?有沒有思路?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出發往教堂去了。”
樑牧塵認真地觀察着房間。櫃子裡沒有,抽屜裡也沒有,牀底下他剛纔也已經找過了,也是不見鞋子的蹤跡。
樑牧塵忽然心念一動,快步走到唐心身邊,拉起婚紗大大的下襬,發現那隻鞋就放在她腳邊。
樑牧塵擡頭衝她一笑,一手拿起鞋子,一手拖起她的腳,把鞋子給她穿上。
伴郎團的各位還以爲考驗終於結束了,正歡呼雀躍的時候,Daisy卻不動聲色地關上了門,笑眯眯地對衆人說:“雖然鞋子找到了,但是想把人抱走是不是也該留下些紅包呢?”
樑牧塵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小事的,毫不猶豫地說:“當然,穆安,發紅包啊。”
穆安卻面露難色,把樑牧塵叫過去,小聲說:“不行啊,剛纔你進來的時候給紅包給的太大方,連原來備用的都被你送出去了。”
樑牧塵摸着下巴沉默片刻,問:“你們幾個還有勁兒嗎?能不能跑?”
幾人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那還愣什麼?我數一二三,一起趕緊往外跑。”
“一、二、三,跑!”
樑牧塵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起唐心就往外跑,穆安把顧梓柔困在自己與牆之間,順手打開了門。黃穩濤和任宇航一人衝在前面,一人斷後,餘下的兩人就應對不時衝出來搶人的唐心的親友團。
幾人一路狂奔,好不容易纔回到車邊。樑牧塵和伴郎團的幾人還都在不停地喘氣,比其他人文弱一點的楊林已經開始額頭冒汗了。六個人看着彼此,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都是從小廝混到大的兄弟,沒想到都已經而立之年了還能一起狼狽一回。從這個角度想來,今天雖然累,但確實非常值得。
“走吧,現在去教堂。”樑牧塵一聲令下,幾人各就各位,一同向教堂開去。
好不容易纔抱得美人歸的樑牧塵,即
便在車上還是讓唐心坐在他腿上。唐心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說:“牧塵哥哥,你讓我下來。被人家看着影響多不好。”
“沒事兒,沒人看。”樑牧塵已經三天沒見過唐心了,這會兒溫香軟玉在懷,哪兒捨得鬆手?
前面開車的任宇航忍不住淚流滿面,說:“老大,我還在開車呢,你別刺激我啊。”
唐心被逗笑了,推推樑牧塵說:“聽到沒,人家開着車呢,別刺激人家。”
樑牧塵不滿,瞪了前面開車的人一眼,提醒道:“注意措辭。”
任宇航被樑牧塵噎得說不出話來。在一瞬間知道了爲什麼那幾個人都不過來開車,穆安還笑嘻嘻地把他推到了這輛車上。感情這是在欺負他長年呆在國外,不瞭解情況呢!
車子很快就到了教堂,唐心稍稍休息了一下才舉行儀式。
儀式的第一項對任何一個父親來說無疑都是殘酷的。唐心明顯感覺到念爸爸的難過,忍不住也紅了眼眶,啞着嗓子說道:“爸爸,我永遠都會是蘇蘇,是您和媽媽的小棉襖。”
“嗯。”念爸爸只應了一聲,但不難聽出他嗓音也在發抖。一向作風乾練硬派的老人也忍不住眼眶發紅。但到底是不能哭出來的場合,念爸爸幾次深呼吸才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
“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過去了。”
“嗯。”
樑牧塵在紅毯的另一頭等着唐心挽着念爸爸的胳膊一步步款款地走向他,心底的雀躍幾乎按捺不住。
“我把蘇蘇交給你了。”念爸爸把唐心的手交到樑牧塵手中,沉聲道。
樑牧塵這才意識到念爸爸雖然答應了把唐心嫁給他,但其實對於嫁女兒更多的還是不捨。鄭重地說:“爸放心,我會保護好蘇蘇的。”
念爸爸沒有說話,拍了拍唐心的手,鬆開她,去和念媽媽坐在了一處。
唐心看着念爸爸的背影,突然覺得特別心疼,小聲對樑牧塵說:“牧塵哥哥,我們以後常去看看爸爸媽媽好不好?”
“好。”樑牧塵也感慨萬千。雖然他也想要個女兒,但是以後生孩子還是要男孩兒吧。畢竟,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女兒嫁人的時候心裡一定很難過。
兩人攜手一步步走向紅毯的另一端,就像走向彼此的宿命。
神父的聲音響起:“今天我們聚集,在上帝和來賓的面前,是爲了樑牧塵先生和念子蘇小姐這對新人神聖的婚禮。這是上帝從創世起留下的一個寶貴財富,因此,不可隨意進入,而要恭敬、嚴肅。在這個神聖的時刻這兩位可以結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麼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或永遠保持緘默。”觀禮臺下並無人出聲。
“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要記住任何人的結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話語,他們的婚姻是無效的。 ”
“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爲妻嗎?”
“是的,我願意。”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
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
神父又轉向唐心。
“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嗎?”
“是的,我願意。”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
“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佈:新郎新娘結爲夫妻。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唐心身後的小諾和樑牧塵身後的穆安趕緊遞上戒指,讓他們爲彼此戴上。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親一個!親一個!”臺下爆發出陣陣歡呼聲。
唐心不好意思地看着樑牧塵,樑牧塵含笑與她對視,在歡呼聲中拉過唐心,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等一下!”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教堂門口傳出。許久未見的安瑞雅一身黑色禮服,帶着拼死一搏的冷笑,一步步從門外走進來。
穆安見狀不對,立刻叫人過去攔住她。
安瑞雅配合地舉起雙手,說:“我今天可不是來搗亂的。”
此言一出,連不明具體情況的任宇航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是搗亂的?拜託,在別人的婚禮上一襲黑衣出席,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好嗎!
“安瑞雅,我警告你,不要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最好現在就離開。”念辭鈞直覺來者不善,小聲威脅道。
安瑞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說:“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想問清楚。”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白煒見念辭鈞不淡定了,就把他拉過去,坐在他的位置上,自己跟安瑞雅說:“如果有什麼合作上的疑問的話,還請安小姐另擇時日,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自然不是工作上的事。這件事問清楚了對大家都好。”安瑞雅笑得禮貌,但說出的話就不那麼禮貌了。
“安小姐,既然是重要的事,那就現在問吧。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說。”顧梓柔把寶寶交給樑母,自己快步走向安瑞雅,親親熱熱地挽住她的胳膊,和穆安一左一右地拖着她往外走。一看到安瑞雅的眼神,就知道她絕對是打算把事情鬧大。可這這是蘇蘇的婚禮,她絕對不許有人來破壞!
見安瑞雅還要嚷嚷,顧梓柔狠聲說道:“你最好老實一點,你想喊可以,只要你不怕安伯父都知道你暗地裡都幹了什麼,你儘管叫。”
“我光明磊落,有什麼告不得人的事?”安瑞雅心底一驚,強自鎮定地說道。
“光明磊落?真是笑話。那我們不妨找伯父聊聊在他一個月前住院那次你都跟他的主治醫生說了些什麼?”
“胡說八道!你這是在污衊!”安瑞雅心驚肉跳地反駁道。她當時確實起了點不該有的心思,但是這件事她做得很隱秘,顧梓柔不可能知道。
“不信你儘管試試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