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可以 222 認祖歸宗
雲姿懷孕的消息,一大早言家就得知了消息,薩拉和言謹南天不亮就給兩人打電話,雲姿迷迷糊糊的接通了電話,聽着他們在電話那邊的慰問,言謹南甚至要給她分過來一個嬰幼兒專家,她忙不迭的拒絕了。
其實她身體沒那麼弱,醫生也說了,她是來到這邊稍微的水土不服,再加上之前折騰的狠了,纔會吐得那麼厲害。後面就沒啥關係了,只是比較喜歡吃酸的。
唐寧寧說酸兒辣女,她喜歡吃酸的,將來一定生個兒子,剛好唐寧寧喜歡吃辣的,生下來個女兒,還能湊成一對。
對她這番言論,雲姿沒覺得有什麼好的,將來的事情誰能確定。不過看唐寧寧興致那麼高漲,還是應承了下來。
而在蕭家老太太的宣傳下,蕭家上下以及親朋好友,都在這天早上得知並祝賀了兩人,接電話接到手軟,最後還是蕭宸以手機有輻射爲由,強制把她手機關機了。
懷着孕,言家就不再讓她那麼操勞了,不過宴會還是要參加的。認祖歸宗在言家來說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言謹南想要把這件事情弄得很盛大,他們已經先他們早回來一週的時間,加之她們來後一週的時間,動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把宴會緊趕慢趕的趕好。
舉行晚宴這天早上,雲姿和薩拉還有蕭宸,一起去言家做最後的準備。
唐寧寧、蕭念一早跟着楚月薇出去玩了,她們到底是年輕,性子又浮着,不喜歡這些規規矩矩的事情。
雲姿也不勉強,只盯住童冼堯和蕭念要把唐寧寧照顧好,畢竟是個雙身子的人。
她對肚子裡的小寶貝是相當的看重的,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個萬一。其實她不小心,蕭宸也會留意,不讓她亂來。
打她懷孕後,蕭宸就成了半個孕婦專家,整日裡翻看的不是他那些文件了,變成了孕婦百科。
到了言家,言老爺子正在庭院裡打太極,知道雲姿懷孕,也沒了往日的嚴肅,見到他們樂呵呵的說:“看我們寶貝孫女和蘇女婿都來了,今兒早你們奶奶還唸叨着,多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雲姿被老爺子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說:“哪有那麼貴氣,才三週罷了。”
“就是三週纔要小心的看着,頭三個月是最危險的。”言老爺子說着,看了薩拉一眼說,“薩薩和姿姿是同年的,眼看着雲姿都快生孩子了,也是時候考慮找個佳婿,不知道薩薩喜歡哪類男孩子?”
薩拉聞言,面色一白。
她並不想再找一個人,秦子良讓她見識了男人的劣性,她骨子裡是害怕男人的靠近的。哪怕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她的身心都已經形成了本能,在別人企圖和她親近的時候,會產生噁心的感覺。
言謹南並沒把她的過往告訴老爺子,所以老爺子提出這件事情純屬處於好意。
老人家總喜歡兒女成雙成對的,言家除了言顏和薩拉兩個正值婚假年紀的小姑娘,就沒別的了,也難怪老爺子會提起這件事情。
雲姿在聽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並不是沒想過,開導薩拉敞開心扉,找一個真心對待她的人度過餘生,畢竟一個人過完這輩子實在是太孤單了。可她從沒想過這麼快就把事情提上日程,薩拉在秦子良手裡的時候,曾經被迫陪着幾個男人。
而這種經歷,換成哪一個女人,都會對男人產生牴觸。所以老爺子說這話,真是在往薩拉的傷口上撒鹽了。她眉頭擰了一下,就想起來言謹南和她曾提起過,沒把薩拉的事情告訴老爺子,於是立刻開口說:“爺爺,剛找到我們就那麼着急想着我們都嫁出去嗎?”
“看你這孩子說的傻話,爺爺想多留你們幾年還來不及呢。”言老爺子哈哈笑着,沒再說起剛纔的話題。
雲姿握了握薩拉的手,擡頭看了蕭宸一眼,滿是擔憂。
薩拉的事情,應該和言家早日坦白,不然這麼拖下去,早晚會出事的。
蕭宸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秦家人還在,薩拉的事情就早晚會露出來,坦白總比拆穿了好。
一早的好心情因爲言老爺子一句無意間的話,而被打擊的有些低落。
不過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想這件事情,言家老太太拉着兩人去試今晚穿的衣服,她看着一雙孫女,真是巴不得把自己空缺了二十年的記憶全都填補上,僅是晚宴的衣服,就讓設計師設計了二十多套。
挨個試,挑着哪套最好看,晚上就穿哪一套。
雲姿禁不起折騰,試了五套就坐在沙發上不肯起來了。
老太太顧念着她懷有身孕,就讓薩拉一個人試,最後終於定了一套衣服,是兩件火紅色的旗袍,很新穎的款式,穿上有古典的美和優雅,又結合了一些西式服裝的小裝點,如用蕾絲繡的後背那裡,純手工繡出來的,隱約透露着白皙的皮膚,卻不會太暴露,顯得輕薄。
結合着兩人原本就屬於典型的中國小女人,穿上去當真是好看極了。
“真是好看,等着今晚宴會,一定要她們都看看,我們言家的基因。”老太太笑着說這話的時候,蕭宸恰好從外面走進來,轉頭看到他,問道:“孫女婿,你看現在還能認出哪個是姿姿嗎?”
蕭宸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過,而後毫不猶豫的向左邊的人走過去。
被他握住手,雲姿起了壞心思,推了他一下說道:“我是薩拉,那邊纔是雲姿,你認錯了老婆,小心姿姿回去揍你。”
蕭宸握住她的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別鬧,我知道是你。”
“你才鬧,我真的是薩拉,不信你問雲姿。”雲姿轉過頭對薩拉眨了眨眼睛。
薩拉麪色平靜的說,“蕭宸他分的清楚地。”
她和雲姿不像,最起碼在蕭宸的眼中是完全不像的,剛纔蕭宸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走向雲姿,就證明了他是真的認出了雲姿。
雲姿皺了皺鼻子,看着滿是笑容的蕭宸,小聲的嘀咕,“怎麼這樣都能認得出來?”
她和薩拉是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衣服,按道理說,最起碼猶豫一下才是正常反應。
言老太太這下是真的樂壞了,自家孫女可真是沒嫁錯人,要不是真的愛護她,又怎會在近乎相同的兩人裡,準確無誤的噓認出來?
折騰了一天的時間,五點多的時候出發去酒店,抵達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酒店了。整座酒店都被言家包了下來,所以這些往來的人都是參加宴會的人,一行人是從貴賓通道直接進入酒店的。
舉行宴會的場地主要在三樓大廳裡,在舉行之前,司儀會把流程和主要的人,再說一遍。
六點鐘,雲姿和薩拉雙雙步入大廳,在兩人進入大廳的那一刻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在了身上。
祝賀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誇讚老太太有福氣,能有這麼一雙花朵一樣的孫女。
笑的合不攏嘴,領着兩人到處介紹各家的太太、小姐給兩人。
雲姿自打結婚後,就沒應酬過這麼多人過,實在是太多人了,笑的她臉僵硬了,好在這次不用像結婚時那樣,要一一的敬酒。
“一直以爲謹南會一輩子這麼單着,沒想到早就有了心儀的人,還有了一雙兒女。”說這話的是周太太,聽說丈夫的職位挺高的,最起碼比起a市最高領導人都要高一些。
雲姿扯了扯嘴露出一個笑容,沒說話。
“是啊,就是不知道這位可人兒是誰。”另一位太太視線掃在兩人的身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雲姿擡頭看向那人,年約五十歲左右,面相和善,並不像尖酸刻薄的人。可就是這麼個人,她剛纔說的那句話讓人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平白的緊了一下。
生母的事情,她大多是從言謹南那裡聽說的,可並不知道杜明月有沒有來過帝都這邊。如果她來過,那麼當年見過她的人,看到她們姐妹應該認得出來的。眼前的太太會認識她母親?
“沒了,帶着兩孩子,早早的去了。”言老太太不無遺憾的說道。
她這麼一說,之前誇雲姿和薩拉的太太趕緊打了圓場,“別說這些傷心的話了,讓孩子們聽到不好,大喜的日子,說些開心的。”
“是我多嘴了,該罰。”那位挑起話題的太太往臉上作勢要打。
言老太太笑了笑說,“就你鬼精靈。”
和兩位告別後,言老太太拉着雲姿和薩拉往主位走,邊走邊小聲的說:“剛纔那位是周家的太太,是妯娌關係,和我們蕭家一向親近,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家不在的,也可以去找他們。”
雲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因爲當天老太太介紹了太多人。
七點鐘,言謹南到達了宴會的現場,看到兩人的裝扮,似是有些驚訝,不過這抹驚訝是轉瞬即逝的。他一向情緒不露於表,很少被人猜透。
司儀在上面主持着,等着他介紹完了,言謹南上臺去發言,他說的不多,雲姿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我言謹南的女兒,誰也不許欺負,誰欺負了,我就加倍的還回去。”
他用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說的,臺下的人只當是他在開玩笑,現場響起了笑意的聲音。
他發言到最後,司儀讓雲姿和薩拉兩人上臺。
言謹南給兩人分別佩戴了一個紅玉佛,而後抱了抱說:“乖女兒,以後言家就是你們的家了。”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的掌,下面頓時響起潮水般的掌聲,現場允許的幾家媒體,在瘋狂的拍攝着照片,鎂光燈不停地閃爍,好像膠捲不用錢似的。
佩戴完玉佛,就有人推着一層十層的大蛋糕緩緩地到了前臺,言謹南和兩姐妹,一起切下了第一刀。
這算是正式的聲明瞭,儀式並不複雜,重要的是在場的這些人。
從言謹南宣佈,她們是言家的人之後,她們在在場的人眼裡就是言家的千金,背後是很所人爲之敬畏的言家的勢力。如果不想和言家爲敵,就要對她們恭敬着。而在場的這些人,幾乎代表了帝都四分之三的上層人士,哪怕會見外國元首,都不曾有這麼大的陣仗。
切了蛋糕,宴會算是正式開始了。
雲姿從臺上走下來,挽上了蕭宸的胳膊,笑着說:“老公,我們去跳舞怎麼樣?”
她今天是真的高興來着,老天雖然毀了她一個家,卻又給了她另一個家。雖然今晚溫成玲和季山柏來參加今天的晚宴她有些遺憾,但言家給她的,真的已經足夠了。
言謹南看着身側的薩拉,低聲問道,“怎麼雲姿一起?”
薩拉垂着眉眼,眉眼間的表情淡淡的,她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看着很清冷。言老爺子看到她一眼就說過,這孩子是嚴家的人,也就是因爲她這淡漠的表情。
言謹南不喜歡薩拉總是這樣的,二十歲的女孩子應該有二十歲的女孩子的樣子,整天像個看破紅塵的姑子一般,讓他這個做爹的感覺到很挫敗。可惜的是,他讓薩拉和雲姿她們在一起,似乎也沒多大的效用。
“我不想打擾她和蕭宸,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就挺好的。”薩拉輕聲回答道,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向言謹南說道,“如果你還有事情,可以先走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她不喜歡熱鬧,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着,看看書,喝喝茶,打理下花草……
她明白自己太過冷清了,會讓周圍的人擔心,但她真的無法融入這熱鬧之中。
“我沒事,你就在我身邊就好。”言謹南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聲音肅然的說道。
薩拉沒再說話,端着飲料慢慢的喝着。
安靜的呆了一會兒,有人走到兩人跟前,笑着說:“言叔,恭喜你喜得千金。”
熟悉而可怖的聲音,嚇得薩拉手中的酒杯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果汁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