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寒紅着臉,有些興奮,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情,還要關注那件事情的進展,他早已經是疲憊不堪,沒想到今天好不容易回到別墅,竟然看到她也在。
他可以好好待她的,是她一直在逼他,讓他生氣。
他又忍不住撲向了她。
他其實可以不管她的感受,反正她主動的時候實在太少,還總是惹他生氣,可是他控制不住,偏偏要去看她的表情。感覺不到安靜依的掙扎,他擡眼去看她,看見她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幾乎都要要出血來,眼睛緊閉着,彷彿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壓制不住的怒氣蹭蹭的往上冒,他一把推開她,差點將她踹到地上去,忍着心痛,讓自己不去看她的囧態與難堪,從牀上起身,隨便裹了睡袍走出門去,臨走,把門摔得震天響。
她絕對有把他氣到瘋的能耐!
忍着身上的痛,安靜依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真好,他沒有碰她。她覺得噁心,覺得他髒,更覺得自己髒。
趴在牀上,眼淚無聲的往下流,有的順着臉頰滑到嘴裡,澀澀的。她咬着嘴脣,後來忍不住終於大聲的哭了起來。
在隔壁房間,蔣易寒渾身溼淋淋的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在滴水,滿臉的陰鷙,幾乎都能滲出水來,想到安靜依的樣子,走到酒櫃那裡到了一大杯的威士忌,一口灌下去。
酒有些嗆人,他的臉鐵青。她和他說離婚,他覺得自己除了愛,對她一直是極好的,可是她偏偏還想要更多的東西。
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當初還不是因爲他有錢才和他在一起的?也許是應該吊着她,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只不過離婚,她想都不要想,最好是早早的死了這個念頭。
剛剛看到她無聲無息的樣子,他就覺得生氣,他是需要她溫順,但是更需要她給反應,她剛剛那是什麼表情?是不耐煩還是鄙視他?
也許是對她生厭了吧,以至於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樣子,自己氣沖沖的離開了。
第二天,安靜依紅腫着眼睛下樓。客廳裡蔣易寒正罕見的坐在那裡看報紙。她拿着自己的東西,這是她昨天晚上收拾好的,其實她的東西並不多,再加上上一次收拾的差不多,所以現在只不過是幾
件衣服而已。
蔣易寒給的卡,她放在了桌子上,她現在不想要任何與他有關係的東西。
看到她拿着小小的行李箱向門口走去,李媽有些束手無措的站在那裡,看看鐵青着臉的少爺,見少爺沒有反應,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去挽留。
走到門口的時候,蔣易寒‘啪’的將報紙扔在了地上,走到安靜依身邊,將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把奪過,扔到很遠。小怪似乎剛睡醒,從房間出來,剛想上來和安靜依玩一會,看到主人在發脾氣,耷拉着腦袋,蹲的遠遠地,可憐兮兮的看着這邊。
“我說過,離婚,你想都別想!”
安靜依擡眼,悲傷的看着他,他眼中的風暴她當然看的到,只不過已經不想在被他牽引着走了,她想要自由,想要幸福。哪怕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她也再不要委屈着自己,屈就着自己,等什麼根本不可能的未來。
“這樣的婚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你給的卡,我放在桌子上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她低下頭去,眼裡連眼淚都沒有了,只是低低的喃喃着。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蔣易寒恨得牙根癢癢,現在的安靜依像是一根骨頭,在他的面前,咬不斷,弄得他難受。
“安靜依,你就當我是魔鬼好了,你既然嫁給我,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將安靜依一把推開,她趔趄了兩步,差點碰到玄關處的鞋櫃上,蔣易寒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赤紅着眼睛,真的像是墮入輪迴裡的魔鬼,只等着將獵物吞噬。
而安靜依,就是他決心不鬆口的獵物,至死方休。
“李媽,看好少奶奶了,要是她走了,你們也別想好過了!”
說完,蔣易寒打開門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院子裡響起汽車的引擎聲。
安靜依慢慢的滑落到地上,捂着臉,小聲的哭泣着。手扶上自己的小腹,寶貝別哭,媽媽不難過,不要哭。
“少奶奶,回房吧。”李媽嘆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想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安靜依哭的像個花貓臉,短短的頭髮散亂着,顯得很是狼狽。
一夜未回,司機小孫將安靜依送到別墅之後就給沈建明打了電話
,沈建明當時正在看文件,以前的時候他可以做甩手掌櫃,但是現在安安找到了,爲了讓安安能夠衣食無憂,他要讓沈氏足夠強大,決不能被蔣易寒打到。
蔣易寒那小子,對安安那麼不好,總是讓安安傷心,他恨得捧在手裡的寶貝,哪裡能容許別人這樣欺負,雖然是一浪更比一浪強,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連續三天,安靜依不吃不喝,滴水未進。李媽送飯的時候,門被反鎖了,李媽又給蔣易寒打電話,從書房裡拿了鑰匙,只不過飯怎麼樣端進去的,最後又是原封不動的怎麼端出來。
蔣易寒第二天就去了國外,聽到安靜依不吃不喝的消息,又連夜從國外坐飛機飛了回來,冷着一張臉進到臥室。
看到牀上的那一團小小的身影,他幾步衝了過去,將安靜依從被子裡撈出來。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
“就算你真想死,也不要髒了我的地兒!”
那雙平常笑起來會眯成一條小橋的眼睛無神的看着他,嘴脣蒼白,上面還帶着血跡。
在他的印象裡,安靜依是極能吃的,現在竟然自己餓了自己三天,她就那麼想和他離婚麼?還是說她在外面找到了比他要好的男人,所以不再甘心在他身邊呆着了?
女人不都是薄情寡義的生物麼?
讓李媽送了飯菜上來,他一手鉗制着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張開嘴,另一手拿着勺子,往她的嘴裡送飯。她一動不動,送進去的飯都掉出來。
他怒極反笑,往自己的嘴裡塞了許多飯,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用舌尖往她的喉嚨深處頂去,她被嚥到,只能連嚼都沒有嚼,嚥下去。
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又被他的大掌狠狠的擦了去,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
“安靜依,你要是在這樣下去,信不信我真的會弄死你?”
見她終於開始慢慢的吃東西,蔣易寒總算是輕輕的鬆了口氣,卻冷着聲音威脅她。
想到自己不只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安靜依覺得懊悔,只不過她是真的吃不下一點點東西,原來人真正難過到要死的時候,不會放開心扉的去吃東西,而是食不下咽,恨不得就這樣死去。
一了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