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正還有事要忙,既然有嚴晚晚陪着老太太回去,還有警衛員在,他也就不擔心了,在醫院大門口和老太太說了“再見”之後,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雖然和白衍正只是短短相處的時間,但是嚴晚晚看得出來,白衍正是個很孝訓的男人,對老太太這個母親,是尊敬又體貼,想必,他也是個很好的丈夫吧,要不然,上次見到白季李的大嫂的時候,她的眉目間,洋溢的怎麼會盡是一個小女人的幸福與嬌媚。
有嚴晚晚陪着自己回去,老太太是真的開心,雖然腳扭了一下,但是卻是真的扭的值,以前都是嬌生貫養的老太太,這次可是完全沒有把受傷當回事。
一路上,老太太拉着嚴晚晚的手聊個不停,說的,還都是跟白季李有關的事,偶爾也會提到白衍正。
而老太太在說起這兩個兒子的時候,那也是眉飛色舞,別提多驕傲多自豪了。
嚴晚晚自然也很喜歡聽,所以,一路上都笑着,聽的格外認真,偶爾點點頭,答應兩句,迴應老太太。
不知不覺,車子便開進了軍委大院內,停在了白家的院子裡。
“奶奶,奶奶!”
白南希聽到車子的引擎聲,立刻便邁着一雙小短腿飛奔了出來,芳姐則緊跟在後面,生怕小傢伙摔了。
“噯!我的小乖乖!”
老太太由嚴晚晚扶着下車來,看到飛撲過來的小孫子,嘴巴都樂的合不攏了,立刻便向他張開了雙臂。
“咦!姐姐。”在跑了不遠後,看到老太太身邊竟然站着個漂亮女人,小傢伙立刻便停下來仰起圓滾滾的腦袋打量一下,發現是嚴晚晚後,立刻就改變了方向,朝嚴晚晚撲了過去,抱住了她的腿,仰頭閃着又黑亮亮的大眼睛,開心地咧嘴,“嘻嘻,姐姐,漂亮姐姐。”
“..........”老太太睨着自家寶貝乖孫子,表示受到了無數點的傷害。
看着白南希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嚴晚晚的一顆心瞬間就萌化了,立刻便俯身下去,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在他的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臉蛋兒上用力親了一下,“小希希,你還記得阿姨?”
“嘻嘻..........”小南希開心地笑着,小肉手也捧起嚴晚晚的臉,在她的臉上“~mua~”一下,親了一大口,“我喜歡漂亮姐姐。”
“小希,奶奶呢?”見小南希只顧着親嚴晚晚,沒親自己,老太太吃醋地把臉湊過去,笑嘻嘻討吻。
小南希見到,毫不吝惜地撲過去,也捧起老太太的臉,在她的臉上“~mua~”一下也親了一大口,還甜甜地道,“奶奶我也喜歡。”
老太太原本心情就好的不行,再被小孫子這麼一逗,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道,“奶奶喜歡小希,最最喜歡我們的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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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衍正他們一家回來後,又因爲有了白南希這個寶貝孫子,所以,白家多了一個保姆。
到了白家後,可能是家裡的三個男主人都不在,再加上有小南希這個小活寶,嚴晚晚倒是一點兒也不拘謹,一邊陪着老太太聊天,一邊陪着小南希坐在地毯上玩積木和小賽車。
因爲家裡有兩個保姆,沒多久,一桌豐盛的飯桌便被端上了桌。
嚴晚晚帶着小南希去洗了手,來到餐廳,看到餐桌上除了豐盛的六菜一湯外,還擺着四套碗筷,其中有一套,是兒童碗筷,另外三套,則是大人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桌上的菜,竟然都是她平常喜歡吃的。
除了兩個保姆,現在家裡就只有她和老太太兩個大人,和小南希,爲什麼桌上會擺了三套大人用的碗筷。
“晚晚,怎麼啦?”
正當嚴晚晚想着究竟是誰會回來吃午飯的時候,被保姆攙扶着老太太拄着柺杖走到了她的面前,眉開眼笑地問道。
“哦,伯母,是不是還有誰要回來吃飯?”嚴晚晚反應過來,直接問道。
老太太看着她,笑眯眯地道,“季李是說要回來吃飯着,不過不用等他,我們先吃。”
嚴晚晚,“..........”
白衍正不是說了他外地辦案去了嗎?難道是騙她的!
嚴晚晚鬱悶呀,這兩兄弟,還真是夠相親相愛的,連這種事情都這麼有默契。
“來,趕緊坐下吃吧,要不菜涼了。”見嚴晚晚還站着,似乎有點不怎麼想坐下吃飯,老太太趕緊道。
“姐姐,坐,吃飯。”小南希格外有領導風範地拍了拍自己位置旁邊的桌子,閃着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對嚴晚晚道。
嚴晚晚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小南希,糾結着道,“伯母,我突然記起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做,..........”
“二少爺,你回來了呀!”
只是,嚴晚晚想要逃離的藉口還沒有說完,不遠處,便傳來了芳姐欣喜的聲音。
嚴晚晚像是觸電了般,驀地側頭朝大門口的方向看去。
不是她聽錯了,也更不是她的幻覺,出現在門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真的就是白季李。
不知道爲什麼,在白季李朝餐廳這邊看過來的前一秒,她趕緊後退一步,退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緊接着,心跳跟呼吸,全亂了。
“嗯,人呢?”白季李淡淡點頭,銳利的眸光在在整個屋子梭巡一圈,卻沒有發現嚴晚晚的身影,所以,他立刻問道。
芳姐一笑,去過一邊給白季李拿了換的拖鞋一邊笑着道,“嚴小姐跟老太太還有南希小少爺在餐廳呢,正準備吃飯了。”
聽到嚴晚晚在餐廳,白季李這才放心了,快速換了鞋,大步便往餐廳走去。
餐廳裡,老太太注意到嚴晚晚的反應,不禁人偷偷地樂了。
不過,她卻並沒有打趣嚴晚晚,而是拉過她道,“來,這下人也回來了,不用等了,我們坐下來吃吧。”
嚴晚晚擡眸看向老太太,揚脣笑笑,臉上的羞赧,卻怎麼都遮不住。
回來幾個月,很少去外面風吹日曬,絕大部分都呆在室內,再加上嚴晚晚每天堅持喝牛奶和豆漿,所以,她又白回來了不少,此刻莫名地一緊張,臉好看的酡紅,便爬上了她的臉頰,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很明顯。
“小叔,小叔!”
小南希剛纔聽到說白季李回來了,開心地朝外面看了過去,不過因爲有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沒看到,此刻發現了大步朝餐廳而來的人,立刻便興奮地嗷嗷叫。
白季李走進餐廳,兩道專注而灼熱的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嚴晚晚的身上,看到她臉頰上染上的少有的羞赧窘迫之色,不禁微微勾起脣角,笑了。
嚴晚晚感覺到那兩道滾燙的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心跳更加亂了,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要和白季李分開,可是,她現在卻往白季李的家裡跑,還留下來吃飯,這算什麼?算是主動求和嗎?
“季李,回來了呀?”看到快一個月沒見的小兒子,老太太別提多開心了。
“小叔,小叔!”被忽視,小南希很不爽,瞪着白季李撅起小嘴抗議地又叫了兩聲。
“媽。”盯着嚴晚晚看了好幾秒後,白季李才移開視線,看了眼老太太,爾後,又伸手,揉了揉小南希的發頂,眉目裡皆是溫和地笑意道,“好小子,纔多久不見,又長壯了。”
“嘿嘿..........”得到關注,小南希立刻便又笑了,生怕白季李沒看到似地,指着一旁的嚴晚晚道,“小叔,漂亮姐姐。”
“小少爺,這可不是姐姐,是小嬸。”芳姐在一旁,樂呵呵地糾正小南希。
聽芳姐這樣一說,嚴晚晚忽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第一次有了種想要挖地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不是,今天伯母因爲我受傷了,我只是送伯母回來而已。”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忽然不對勁,嚴晚晚擡起頭來,看向白季李,淡淡揚起脣角,笑的落落大方地道,“我還有事,既然你也回來了,那我就先....1;150850295305065......”走了。
“晚晚,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在嚴晚晚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白季李看着她,灼亮的眸色,倏爾就黯淡了下去,連着聲音裡,都帶着從未有過的失落。
嚴晚晚眉心驟然一蹙,心臟亦跟着緊縮一下,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臟越收越緊,越收越緊,連着呼吸都困難起來。
偌大的屋子裡,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般,就連小南希,都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仰頭閃着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嚴晚晚和白季李,不說話,更加不笑了。
芳姐不明白情況,卻是很困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錯話了。
老太太看看白季李,又看看嚴晚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沒有!”在全場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的時候,嚴晚晚低下頭去,錯開與白季李相交的視線,終於開了口,“沒有不想見到你。”
只有天知道,在她血肉骨髓的最深處,有多麼的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已經被刻進了她的血肉身軀裡,是她身體和生命的一部分,再也去不掉了。
“那就坐下來,吃了飯再走。”說着,白季李已經側身一步,替嚴晚晚拉開了小南希旁邊的餐椅。
“晚晚,坐吧,你看,今天準備的可都是你喜歡吃的菜,季李特意叮囑做的。”見嚴晚晚沒有立刻走過去坐下,老太太怕她還要走,趕緊開口道。
嚴晚晚眉心顫動,強忍着眼裡忽然間涌起的酸澀,走過去,就着白季李拉開的椅子,坐了下來。
“小嬸,吃飯。”小南希果然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見嚴晚晚坐下後,便咧開嘴叫她,連着稱呼,也一起改了。
嚴晚晚擡頭看小傢伙,努力揚起脣角,笑了。
“媽,坐吧。”見嚴晚晚不會再想要離開了,白季李又走到老太太面前,給老太太拉開了椅子。
“噯!”老太太可是好久沒有從白季李這個小兒子這裡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了,開心地答應一聲,又道,“你也趕緊坐吧。”
“好。”白季李點頭,扶着老太太坐下後,轉身走了幾步,來到嚴晚晚的身邊坐下。
“你不是去外地辦案了嗎?”待白季李坐下之後,嚴晚晚開口問道,那尋常的語氣,就是一個再普通的一對小夫妻,只是卻低着頭,不看他。
白季李看她一眼,無疑,她的話,讓他黯淡的心情,又亮了起來。
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小南希的碗裡,因爲又夾了一塊魚肉到老太太的碗裡,最後,才夾了一塊水煮牛肉放到了嚴晚晚的碗裡,淡淡“嗯“了一聲,回答道她,“就在n市,案子上午就辦完了,回來很快。”
嚴晚晚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n市是惠南市的鄰市,如果白季李要趕回來,也就一個多兩個小時的事。
“來,趕緊吃吧,要不菜都涼了。”見嚴晚晚沒動筷子,老太太笑着道。
“好。”嚴晚晚看向老太太答應一聲,這纔拿起筷子,將白季李剛纔給她夾的那塊水煮牛肉送進嘴裡,吃了起來。
見嚴晚晚吃了起來,白季李才微微揚了揚脣,又夾了蝦,自己剝了給她。
“你吃吧,我自己來就好。”見白季李不吃,只顧着自己,嚴晚晚低着頭道。
白季李一邊剝着蝦,一邊看着她吐出兩個字道,“嫌棄?!”
他一說出這兩個字,老太太便立刻擡頭,看向他們倆。
嚴晚晚鬱悶,倏爾側頭看向他,沒好氣地道,“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想着照顧別人吧。”
他瘦了,一張硬朗的面龐愈發凌角分明,眼窩深邃,即便此刻眉眼間帶着溫和的笑意,可是,卻仍舊掩藏不住他的疲憊。
他每天早上讓人給她送早餐,處處關心着她照顧着她,可謂無微不至,可是,他自己呢!
想到這些,嚴晚晚就又心疼又好氣。
“我怎麼啦?”白季李手上剝蝦的動作停住,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聳眉問她。
他沒搞明白,確實是沒搞明白。
今天嚴晚晚的情緒太反覆無常了,他忽然就有點琢磨不透。
“我問你,你每天早上變着花似的讓人準時給我送早餐,那你自己每天有沒有吃早餐?”放下手中的碗筷,嚴晚晚那雙黑白分明的澄亮雙眸裡全是火氣地看着白季李,像是在跟他秋後算帳一般,語氣相當不善。
看着嚴晚晚一副那麼從未有過的嚴肅又認真的樣子,白季李開心幸福的想笑,卻怕真的惹毛了她,所以,強忍着沒笑,摸了摸鼻子如實答道,“有個時候忙,就忘記吃了。”
嚴晚晚幾乎是抵着後牙槽,相當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又問道,“你哪來那麼的多閒情逸致,蒐集那些稀罕物件再託人低價賣給我,你是最近太閒了嗎?”
白季李看着他,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又摸了摸鼻子,相當配合地回答道,“每天少睡兩個小時就有時間了。”
對面的老太太看着這一問一答,心裡,不禁偷偷地樂了起來。
還沒正式結婚呢,可是,這樣子,卻是像足了小倆口。
再說,她還沒見過自已的這個小兒子在誰的面前這麼乖巧聽話,就算在自家老頭子面前,也從來沒有這樣低眉順目過。
簡直就聽話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反過來了。
小南希大概是餓了,雖然一旁有戰火的硝煙味,可是,小傢伙卻好像是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捧着自己的碗在那兒歡快地吃飯,一點也不關心其它事。
芳姐站在小南希旁邊,看着白季李的樣子,跟老太太一樣,沒忍住偷偷地笑了。
白季李的回答,自然是沒能讓嚴晚晚消氣,反而讓她越來越火,瞪着他繼續咬牙問道,“那你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才以那麼高的轉讓價格把店鋪盤下來?”
“都誰跟你說的?”白季李裝傻,配合的極好。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你就回答‘是‘還是‘不是’。”嚴晚晚火氣越發的大了。
白季李輕咳一下,很是認真地回答道,“不是!主要是因爲你喜歡,錢花的值。”
嚴晚晚雖然從小到在都不在乎錢這回事,可是,是白季李的錢,她就在乎,她就心疼,當即鬱悶又惱火地賞了他一個白眼道,“你有沒有照照片鏡子,看看你自己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白季李很配合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和下巴,一臉無辜地問道,“我成什麼樣子了?”
嚴晚晚看着他,心疼又惱火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想哭。
白季李也是定定地看着她,發覺她的情緒越來越不對勁,卻是不說話,只想讓她哭出來,發泄出來,這樣子就好了。
但老太太不明白情況,看到嚴晚晚長長的睫毛顫動,眼裡有水汽漸漸匯聚,淚水就要奪眶而出,趕緊插話道,“你瘦了,憔悴了,明明三十出頭的人,看起來比你大哥都大了十歲似的!”
說着,老太太裝出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斜了自家小兒子一眼,埋怨道,“你呀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自己,還讓晚晚來心疼你,你要是累垮了,以後怎麼好好照顧晚晚?真是的!”
數落完兒子,老太太又趕緊看向嚴晚晚,夾了一塊魚肉到她面前的碟子裡慈愛地笑着道,“來,晚晚,我們吃飯,不理他。”
嚴晚晚最後瞪白季李一眼,強行逼退眼裡的淚,低下頭去,拿起筷子,將碟子裡白季李給她剝的那些蝦,全部一個個都夾到了他的碗裡,還把老太太剛纔夾給她的那塊魚,也夾到了他的碗裡。
夾完之後,又很好氣地來了一句,“你自己多吃點,別管我。”
白季李看着她,此刻的幸福與滿足,實在讓他沒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深邃的黑眸裡,星光熠熠。
“好,我多吃點,你也多吃點。”
話落,他端起碗筷,開心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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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完午飯,嚴晚晚再沒有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以自己古玩店今天還沒有開店爲再正當不過的藉口,不等白季李和老太太答應便拿過自己的包包和外套準備走人。
白季李見到,大步跟了上去。
“我送你。”
嚴晚晚在門口換了鞋,爾後搖頭,“不用,你在家多陪陪伯母吧。”
話落,她也不等白季李是什麼反應,直接就走了。
其實,她也就是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而已。
白季李又哪裡會聽她的,仍舊換了鞋子,大步跟了出去。
“我說了,我不用你送。”知道白季李跟了出來,嚴晚晚停下腳步,轉身有些氣惱地道。
白季李眉宇淡淡一擰,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剛纔吃飯不還好好的嗎?”
看着白季李,嚴晚晚忽然就無比挫敗地垂下了頭。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啦,情緒一下一下的,像過山車一樣。
一會兒天晴,一會兒陰天,又一會兒颳風下雨。
“二哥,我會找機會,跟我小姑好好談談。”沉默片刻之後,嚴晚晚擡起頭來,看向白季李道。
白季李看着她,目光溫柔的似要將人給融化在裡面,點頭道,“嗯!你早該找她好好談談了。”
嚴晚晚蹙眉,“但在確定我小姑的想法之前,我還是想我們能保持該有的距離。”
“什麼是該有的距離?”白季李格外平靜地問。
嚴晚晚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小姑仍舊不願意看到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們就只能保持該有的距離。”
白季李深邃的黑眸微眯一下,爾後揚脣道,“去找嚴端雲談吧,我等你的結果。”
嚴晚晚看着他,他眼裡那灼亮的光芒,似乎是對他們的未來的美好展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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