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澤站在病房門口,看着病房內這對曾經的夫妻溫馨的一幕,心裡就特別不舒服。
“怎麼又是你?”何向文看着蔣君澤,不悅地皺眉問道。
“我是笑笑的男朋友,當然要在這裡。”蔣君澤說着,走到寧笑薇牀邊。看了她手裡的煎餅果子一眼,一蹙眉說道:“誰允許你吃這樣的東西了?”
說着,蔣君澤不客氣的從寧笑薇手裡奪下煎餅果子,轉身隨手扔進了牀邊的垃圾簍裡。
“你幹嘛!”看着自己最愛吃的煎餅果子就這樣被蔣君澤無情地丟進了垃圾簍,寧笑薇看着肉疼啊!她剛吃上癮!
蔣君澤也不理她,只看向比自己捱了半頭的何向文,冷聲說道:“以後,不準再跟笑笑見面。”
何向文聞言一皺眉,氣惱地問道:“你憑什麼阻止我見笑笑?你沒有這個權利。”
“那你問笑笑,願不願意再見你。”蔣君澤也不氣,平靜地說着,低頭看了寧笑薇一眼。
蔣君澤跟何向文兩個大男人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在寧笑薇所在的病牀兩邊,等待她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寧笑薇思索片刻,還是看向何向文,抱歉地說道:“你走吧,還有人在等你。就像我剛纔說的,以後都不要再見,也不要再打招呼。”
“笑笑……”寧笑薇的話像一記重拳似的狠狠地錘在何向文的心臟上。
撕心裂肺,大概就是何向文現在的感覺吧。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不會揹着寧笑薇,跟莊安安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
“何先生,如果聽明白我女朋友的話,那就請吧。她是我的女人,以後都不需要你的關心了。”蔣君澤說着,看了門口桌子上那一大束百合花一眼。
何向文深吸口氣,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空手離開了病房。那束百合是他買給寧笑薇的,要怎麼處置都是寧笑薇說了算,他不會把送給她的東西收回來。
看着何向文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寧笑薇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堵得慌。
“你剛纔幹嘛那樣跟他說話?他只是好心來看我而已,你何必這樣。”寧笑薇有些不滿剛纔蔣君澤對何向文的態度。
“而且,我們也不是什麼男女朋友關係,你不要把我們之間說的好像很熟似的。算我求你,不要再纏着我了。如果你實在看我不順眼,就乾脆給我打一針,讓我安樂死算了。”
“安樂死是給動物的,輪不到你。”蔣君澤冷眼看着寧笑薇,說完看了門口桌子上的百合花一眼,命令道:“丟掉。”
“爲什麼!”寧笑薇不樂意了,她愛吃的煎餅果子被他無情的扔進了垃圾簍。難道,連她喜歡的花都不能倖存嗎?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這個臭女人,就沒有讓他省心的時候!蔣君澤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看着蔣君澤離開,寧笑薇氣惱的抓了抓頭髮。不滿地自言自語道:“臭男人!狗屁你的女人!”
可是,罵完之後,寧笑薇就泄氣了……她剛纔怎麼就沒有膽量當着蔣君澤
的面罵呢。
負氣離開的何向文剛一走出醫院大門,就看到莊安安站在風口等他。
“你怎麼在這裡?”何向文有些意外,她不是在馬路對面的星巴克等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看你太久沒回來,本想去找你的。可是走到門口又覺得上去不合適,就在這裡等了。”莊安安冷的嘴巴都有些僵了,臉頰和鼻尖都是通紅的。
看着莊安安懷着孩子站在風口等自己,何向文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回頭看了寧笑薇所在的病房窗戶一眼,才輕聲說道:“以後都不會了,我們回家吧。”
“嗯。”莊安安高興地點頭,主動挎着何向文的胳膊跟他一起離開了醫院。
拎着午飯再次來醫院的李芝蘭看到前女婿跟莊安安一起親密的離開,心裡有些不安,也不知道這兩口子來這裡是不是找女兒麻煩的。
懷着一顆不安的心,李芝蘭快步走進醫院,來到病房就看到寧笑薇懶懶的靠在牀頭,無精打采地看着窗外。
“笑笑,你怎麼了?”李芝蘭假裝剛纔什麼也沒看到,笑着走進病房,把燉了一上午的豬腳湯倒出來。
“媽,剛纔何向文來看我了,那束花是他送的。”寧笑薇的情緒很低落,本來以爲自己沒事了,但是看到何向文,心裡居然還會難受。
“說什麼了嗎?”李芝蘭說着,轉頭看了寧笑薇一眼。
寧笑薇搖頭,轉頭一看垃圾簍,無奈地說道:“還給我買了吃的,但是被蔣主任丟進垃圾簍了。”
聞言,李芝蘭走過去看了一眼,一蹙眉,有些擔心地看向寧笑薇,問道:“向文來找你,蔣先生不會不高興了吧?”
“好像是吧……”寧笑薇再笨,也不至於連蔣君澤剛纔是不是生氣了都看不出來。
李芝蘭有些擔心,嘆口氣說道:“也不怪蔣先生不高興。笑笑,你畢竟跟他已經離婚了。而且,人家現在也有家室了,你們最好不要再見面比較好。”
“我知道,我剛纔跟何向文說明白了,以後都不會再見了。”寧笑薇說着,衝李芝蘭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看到女兒這樣,李芝蘭心裡也難受。不敢多說什麼,轉身把午飯拿給寧笑薇。
吃着媽媽做的午飯,寧笑薇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被蔣君澤丟進垃圾簍的煎餅果子。
說實在的,寧笑薇彷彿還能聞到它散發出的誘人香氣!
待寧笑薇吃完,李芝蘭起身收拾桌子的時候,隨手把垃圾簍裡的垃圾袋也拎去扔掉了。
一份可憐的煎餅果子,就這樣在勾起寧笑薇的饞蟲之後,壽終正寢了……
好在,蔣君澤在趕走何向文之後就沒有再來過煩她。護士下午來給寧笑薇換藥,時不時會跟寧笑薇打聽一點關於她和蔣君澤之間的事情。
正聊天,病房門再一次被敲響。這一次,來的居然是薛夢琪。
看到門口的薛夢琪,寧笑薇心裡就有些無奈。住院已經夠倒黴了,沒想到何向文和薛夢琪也輪番跟着來瞎攪合。
“我來
的不是時候嗎?”薛夢琪看着病房裡給寧笑薇換藥的護士,笑着問道。
“不會,我馬上就好了。薛小姐,請進來吧。”護士笑着說完,手腳麻利的給寧笑薇包紮好,便匆匆離開了。
薛夢琪拎着一個精美的水果籃放在牀頭櫃子上,笑着說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水果,所以就買了個果籃,裡面什麼都有一點。”
“謝謝你來看我,讓你破費了。”寧笑薇何嘗不知道果籃都是繡花枕頭,裡面根本就沒有好吃的水果,只是賣相好看而已。
“哪裡話,你的腳沒什麼事了吧?”薛夢琪說着在牀邊的凳子上坐下。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寧笑薇說着,看了眼不遠處桌子上的熱水壺,說道:“我腳上有傷不敢動,所以勞煩你自己倒水喝吧。”
薛夢琪也回頭看了眼水杯,擺手道:“不用麻煩,我坐一會兒就走。”
“好吧。”寧笑薇笑笑,接下來就不知道該跟薛夢琪說什麼了。
就像之前的幾次單獨相處一樣,兩人根本就沒什麼話可說。寧笑薇就不明白了,既然無話可說,又何必要一而再的見面呢?
可是,薛夢琪卻絲毫不覺得尷尬,依舊笑容可掬的在病房裡陪着寧笑薇。
“看到你沒事,我很高興。”薛夢琪看着寧笑薇,突然說道。
這話把寧笑薇給說懵了,完全不明白薛夢琪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有沒有事,貌似跟薛夢琪無關吧?
“據說是昨晚你離開酒店之後摔傷的,如果我媽媽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也不會生氣了吧?”薛夢琪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着寧笑薇,說道。
“我沒有生氣……”寧笑薇被說的莫名其妙,她做了什麼讓她誤會自己生氣了嗎?
“我的意思是,我和阿澤之間什麼也沒有,那都是長輩一廂情願而已,不是我的意思。”薛夢琪解釋道。
聽到這些,寧笑薇突然想起昨晚在酒店包間裡,臨走前說的那一番話。就像蔣君澤說的那樣,讓薛夢琪很下不來臺。
思及此,寧笑薇也抱歉地說道:“其實該我道歉纔對的,昨晚我不是有意那樣說的,你別生氣啊。”
薛夢琪略一思考,似是想起什麼似的一笑,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我沒有往心裡去。你昨晚離開,我還以爲你生阿澤的氣了。”
“我和蔣主任,真的沒什麼。”寧笑薇心下無奈,乾笑兩聲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只覺得這次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經過那麼多事情,誰還會相信寧笑薇跟蔣君澤一點關係也沒有呢?
蔣君澤那麼高調的帶着她去參加家宴;又當着青市那麼多記者的面承認她是女朋友;還帶着寧笑薇去跟薛家吃飯。
這一切的一切,都擺明了寧笑薇就是蔣君澤即將要娶得女人。所以,不管寧笑薇怎麼跟別人說自己和蔣君澤沒有關係,都無濟於事。
特別是薛夢琪,聽到寧笑薇說自己跟蔣君澤沒關係的時候,只是微笑着看她,一言不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