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穆井橙才真正的意識到,好像……出事了!
一整夜,穆井橙都在瘋狂的撥打了區少辰和唐曉宙的手機號,可是直到區少辰的手機被自己打沒了電,甚至關了機,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最後她纔想起方偉德。
可當她給方偉德打過去的時候,對方竟頭一次顯示關機。
一瞬間,像天踏下來了一般,穆井橙的整個身子“砰”的一聲跌坐到了沙發上,大腦不自覺的開始嗡嗡直響,她甚至不由的在想,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恐怖襲擊,甚至像自己在賓州那樣,被人綁架了?
她甚至想過報警,可她拿起電話,卻不知道該跟警察說些什麼,她甚至不知道區少辰到底去了哪裡,又爲什麼會消失。
最終,她只是無奈且煎熬的坐在那裡等待。
直到天空中漸漸的露出些許亮光,她纔在百般疲勞中漸漸的睡了過去……――
房門響起的時候,穆井橙即使還在沉睡中,卻還是“砰”的一聲站了起來。
當看到外面的天空大亮時,她的腦子“嗡”的一聲響了起來,隨即衝到了門口,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房門……
可出現在面前的不是區少辰,而是張媽。pywq
穆井橙有些失落的喊了聲,“張媽”,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圈,並未發現區少辰的鞋之後,轉身怏怏的回了房間,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般,沒有任何的生機,反而顯的憔悴不堪。
“太太,您臉色不好,沒睡好嗎?”張媽疑惑的看着神色有些憔悴的穆井橙,原本是來喊她吃早飯的,可當看到她氣色很不好時,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兩句。
穆井橙揉着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伸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並未發現任何的未接來電,心裡更加低沉了起來。
此時此刻,正是早上八點整。
而一晚上,區少辰竟連條短信都沒有,可他……去哪兒了?
“張媽……”穆井橙轉頭看向張媽,像看着家裡的一個長輩一般,“家裡電話沒響過吧?”她真恨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否則的話,一定能聽到。
“沒有啊!”張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穆井橙搖了搖頭,她總不能跟張媽說區少辰一夜不歸,所以她的有些擔心吧?!張媽那麼大歲數了,她不能讓她跟着自己一起擔心。
“那……您洗漱一下,下樓吃早飯吧?”張媽雖說有些擔心她,但畢竟自己是傭人,也不好追着穆井橙問,於是只好轉身向門外走去。
“張媽……”穆井橙卻突然叫住了她,猶豫了一下之才,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沒事了!”
張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原本打算轉身離開的,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回頭看着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有事您就跟我老太婆說,幫的上一定幫,幫不上,也有個說話的人,對吧?”
看着張媽關切的目光,穆井橙心裡暖暖的。
可即使這樣,卻依然無法讓她一直砰砰直跳的心臟能稍稍平復一些。
她看着張媽,眼睛一酸,忍不住說了出來,“區少辰一晚上沒有回來,我找不到他。”
“吵架了?”張媽擔心的看着她。
穆井橙搖頭,“他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突然就沒了消息了,我擔心他出事。”
“哦……”張媽輕哦一聲,隨即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先生那麼厲害,誰敢傷害他啊?!而且,沒準兒他是因爲工作太忙了,來不及回來呢。”
“嗯!”穆井橙點了一下頭,雖然她也用這樣的想法安慰過自己,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就是無法安定下來。
一上午,穆井橙都過的恍恍惚惚,整個人除了盯着手機,就是盯着電話。
她甚至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了法制頻道,可卻又因爲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消息,看到不想看到事情,於是迅速的關掉了。
她甚至會因爲聽到有汽車經過的聲音,而跑到門口去查看,是不是區少辰,最後都是以失望而告終。
直到臨近傍晚。
一輛黑色的路虎由遠及近的駛入雲端,穆井橙才從一種恍惚之中清醒過來。
她瘋了一般的衝了出去,卻看到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從車前繞到副駕駛,打開了車門,將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人抱了下來。
這一刻,穆井橙徹底傻了般站在那裡,驚恐的望着那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直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麼冷,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
穆井橙突然醒過神來一般,看向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男人,臉色蒼白的望着他,以及……他懷裡的那個女人。
當看到那個女孩兒蒼白的臉色,以及滿臉花了的妝容時,她才突然醒悟到區少辰突然消失是爲了什麼,這一刻,她心裡的失落,擔心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那種擔心,“曉宙?她怎麼了?”
“哭累了,暈過去了。”區少辰抱着她快速的往房間走去。
穆井橙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就那樣消失,心裡的某個地方無法控制的沉了一下,隨即迅速的跑着跟了上去。
張媽似乎聽到了動靜,也跑了出來。
當看到區少辰抱着一個女人進了家門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穆井橙。
當看到她並不在意,甚至還很擔心的樣子時,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怎麼了這是?用不用叫醫生?”
“不用!”區少辰抱着唐曉宙上了樓,“去熬點雞湯來,等她醒了給她喝碗湯就行。”
“好,我這就去!”
張媽一路小跑的回了廚房,而穆井橙則跟在區少辰身後,去了樓上的客房。
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另外一個女人,小心冀冀的將她放到牀上,然後輕輕的爲她蓋好被子,穆井橙不得不承認,她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
但那是唐曉宙,是他們共同的朋友!
她不能,也不該吃那些沒來由,也不可能存在的乾醋,所以她努力的將心裡的不悅狠狠的甩掉,然後向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