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柳斷蓮,雪曉希在病牀邊坐下,拿起棉籤沾上水,細心的爲自己哥哥塗抹着乾裂的嘴脣,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反正就是將柳斷蓮無視到底。這人怎麼能這樣,即便是自己真的說什麼讓她不高興的話,罵我不就行了,幹嘛要這麼無視我的存在啊?可以說柳斷蓮是屬於欠虐型的,就是那種越虐越歡的主兒。
“餵你。”柳斷蓮剛準備抱怨,便看見雪曉希向他投來讓他閉嘴的眼神,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
自己何時這麼窩囊過,還要看女人的臉色行事了?柳斷蓮不禁摸着下吧想到,該不會自己也是被老大傳染了吧?嗚嗚嗚……不好,原來妻奴這病還是會傳染的啊?不要啊!!!我可不要學老大一樣當妻奴,那樣我的形象何在在啊?
雪曉希可一點都不知道,柳斷蓮的心思已經是千百轉了。只是認真的照顧這自己的哥哥,也不管他走不走,要幹什麼的,整個一過程那叫個無視的徹底。
“也沒見過,你對我這麼好過。”柳斷蓮看着忙碌的雪曉希,嘴裡酸溜溜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誰爭寵。
雪曉希聽到柳斷蓮的嘀咕聲,無聲的笑了笑,這人怎麼還和孩子一樣,都三十出頭的人,還要在自己面前爭寵,這還真是小孩子性子啊。將手的東西放下,雪曉希這纔有時間和他說話“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切,這病房就這麼大。我說話也不算小聲,你怎麼可能聽不見啊,玩我呢是吧?柳斷蓮一臉怨婦樣的看着雪曉希,眼裡有着控訴,完全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雪曉希想到了那像是被有些人遺棄的小狗,祈求你將他帶回家收養。
“哈哈——”想到這,雪曉希很沒良心的笑出了聲來。小狗,要是說柳斷蓮此刻的摸樣像是隻小狗的話,那真的是侮辱了狗的模樣了。不過要是真的有長的像柳斷蓮這樣的狗,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賣個好價錢。
看着雪曉希不懷好意的笑意,柳斷蓮便知道這小妮子,絕對沒想什麼好事,說不定就是在編排自己呢?可以說是:特種兵的眼睛是雪亮的。conad1;一看便能看出雪曉希的笑是不懷好意的,柳斷蓮要是知道雪曉希將他比喻成狗的話,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看你這是欠收拾吧?”柳斷蓮臉上帶着邪猝的笑意,危險的那雙桃花眼,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哪裡?我可不敢消遣你啊。”雪曉希一臉我很膽小的模樣,外加不斷的搖頭。要不是知道雪曉希的人品,柳斷蓮很有可能要被她的外表所矇騙,雪曉希的長相完全應證了這麼一句話:天使的外表。
“我看你是什麼都敢。”柳斷蓮看着她說出來的,讓她直翻白眼“你要是膽小,這世界上人就沒膽大的了。”
“你這算是誇獎嗎?”雪曉希偏頭笑着問他“如果是的話,我就勉強接受了。”後面那句話說的很是勉爲其難,讓柳斷蓮一口氣哽上喉嚨上難受,不值得想着這人怎麼能這麼厚臉皮啊?自己這怎麼可能是在誇獎她啊?她哪裡聽出來這話裡面有誇獎的意味了。
“你可真行。”柳斷蓮對她豎起大拇指。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可不是雪曉希聽到他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得瑟快要尾巴翹上天了。
好男不和女鬥,原來古人說的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因爲女人總是沒理都要和你扯出三分理來,想到這柳斷蓮不住的點頭。
“唉,”雪曉希看着他不住的點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是不是被自己氣傻了。
“幹嘛?”打斷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的爪子,柳斷蓮的口氣不是很好,被人打斷思路,任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我說你有病,就趕緊去治病,反正這正好就是醫院,你可千萬別放棄治療了!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雪曉希站起身,拍拍柳斷蓮的【胸】膛說道,那惋惜的口氣,讓柳斷蓮差點忍不住想一手將她掐死。conad2;
“我有病?”柳斷蓮的語氣裡滿是危險。
雪曉希知道這是擄到虎鬚上了,裝傻的笑了笑說道“沒有,我哪敢說你有病啊。”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對他低頭不算窩囊。
“可是我明白的聽到有人讓我別放棄治療啊?”柳斷蓮帶着疑惑的說道。
“哪能?肯定是你幻聽了。”雪曉希很狗腿的拉着他坐下“來,你坐。我給你倒水去。”
看着她跑得飛快的身影,柳斷蓮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疑似溫柔的笑意,但是隱沒的極快,所以轉身問他喝什麼的雪曉希並沒有看到。
“就白開水吧。”
“我還以爲你會很挑剔呢?”雪曉希有些不敢相信,養尊處優的柳大少居然只喝白開水。
“在部隊習慣了。”簡單的一句話帶過。
其實是我們的柳斷蓮不想讓她出去買,必定現在已經是深夜一兩點了,一個女孩子出去買東西也不方便,所以只好說自己喝白開水。這彆扭的關心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神經大條的雪曉希怎麼可能去想那麼多啊?只是還以爲他是轉【性】了,不剝奪窮苦的勞動大衆了。
接過她遞給自己的水,拿在手上問“你哥哥這情況肯定會住院觀察,我先去你家幫你把需要換洗的衣服拿來。”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拿的。”雪曉希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因爲她不想欠他什麼。
“聽話,你回去拿,我也不放心你。”柳斷蓮難得嚴肅的看着雪曉希說道。
雪曉希看到柳斷蓮嚴肅的表情,便知道這人沒有自己開玩笑,不怎麼情願的將家裡的鑰匙給他,讓他自己看着辦,既然有人樂意跑腿,自己有何樂而不爲呢!
“嗯。”柳斷蓮不再說什麼,轉身隱沒在黑暗的夜空裡。
呆呆的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雪曉希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自己和他的第一次相遇,那時的他就像個瘋子,看着妮子就衝上來叫嫂子,還被藺幼幼塞了一張專門治神經病的明信片。那在風中凌亂的傻樣,自己現在想起都會發笑。
想着想着雪曉希的嘴角帶上了笑意,坐在病【牀】旁,開始之前的工作,周而復始。
第二日,當陽光調皮的折騰着雪曉希的時候,柳斷蓮已經將早餐買好了放在病【牀】旁邊的笑桌上了,然後出門,輕輕的關上。
長而濃郁的睫毛,慢慢的開始【顫】動頻繁,雪曉希慢慢的睜開迷濛的雙眼,便看見桌上的早餐,好心情的笑了笑,想不到這人還是滿體貼的嘛,知道怎麼去心疼人了。忽而又記起一句話:軍嫂的生活是寂寞的、單調的,揹負着不必軍人少的責任,同時也是幸福的,因爲軍人比任何職業的人都疼媳婦,是那種疼到骨子裡的寵。他們知道聚少離多的生活,還她們受委屈了,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疼媳婦,在這一刻雪曉希覺得或許講個軍人真的很不錯。
剛醒來的雪明遠並沒有錯過,妹妹臉上洋溢的幸福,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的,至少給了她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不是嗎?況且他自己也見過柳斷蓮,他知道柳斷蓮也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不會讓自己的妹妹掉眼淚的。
“這大清早的,笑得這麼甜蜜是給誰看啊?”雪明遠笑着打趣自己的妹妹。
“哥,你醒了!”雪曉希連忙將他扶起來,讓他躺好。
“嗯。”嗯便開始四處打量,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哥,你在找什麼?”雪曉希看着他剛醒來就在到處找東西,納悶的問道。
“我妹夫呢?”
“你妹妹我男朋友都沒有,你哪裡來的妹夫啊?”在外面偷的柳斷蓮,聽到雪曉希這麼說瞬間就不樂意了,那我是什麼?
雪明遠看着門外晃動的身影,在心裡說了:真沉得住氣啊!真不愧是當兵的,隱忍性怎麼好。那自己只好在加料了,就不信你還忍得住。
“那好,趕哥的病好了,我立馬給你選夫婿。”
“你先給我找到嫂子,再操心我的事吧。”雪曉希端着碗給他喂粥。
小子,還不動。很好!!!雪明遠在心裡陰笑,就不怕他不就範。
“真好喝,曉希。你這體貼,不知道以後誰會娶到你啊。反正我看柳斷蓮那小子對你也不怎麼上心,要不等哥哥病好了,就去柳叔叔家裡將這門親事給退了吧。”
“哥……”
“你敢。”還沒等雪曉希要說的話說完,柳斷蓮再也沉不住氣的打開門進來,將雪曉希手裡的粥塞在雪明遠手裡,大手摟着她的腰對雪明遠宣告這主權。
“你連大哥都不叫一句,我怎麼就不敢了?”
爲了一聲大哥,雪明遠真的煞費苦心啊,令所有人汗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