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覺得,小菜心有點大驚小怪,澳大利亞那塊地,距離投入使用還有不短時間。
路還沒開始正式修,道觀更是設計圖紙都還沒出來,等這些忙完,起碼得用一年時間。
至於說他提升地脈,那是因爲這種事越早做越好,建築都建好再提升,容易損壞建築。
不過小菜心能在這種事上操心,總還是要鼓勵的,他希望大家將來都能獨當一面。
他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個平板,也開始搜索,不多時就笑了起來,“這個島是位於澳大利亞和印尼中間的,喏,你看……操心它做什麼?”
他把地圖縮小,指一指索菲亞買地的地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表達出來了——這倆中間離得很遠,差不多有羊城到京城那麼遠。
張採歆有點臉紅,她認路的水平不行,女孩子的方向感普遍有點差,她的方向感屬於中不溜的水平,常走的路不會忘,但是陌生路上基本上分不清東南西北。
關鍵是她對澳洲也不熟,知道馮君想在那裡開分店,可具體位置她沒關心過。
但她還是示意馮君收起平板,然後出聲發話,“板塊說你總知道,地塊都是相通的,那邊萬一火山爆發,這邊未必不受影響……起碼火山灰總有的吧?”
“你說得對,”馮君哭笑不得地點點頭,事實上,發現這裡可能火山爆發的時候,他心裡也有點膩歪,“那你希望我做些什麼?”
我最希望你不要在海外浪,張採歆心裡是這麼想的,她不喜歡索菲亞,也不想去那裡駐守——哪怕有挪移陣,她也不願意離開洛華,只不過身爲洛華第二人,她有自己的使命感。
然而想歸這麼想,她也不得不承認,馮君的說法沒錯——能先使用外面的資源,爲什麼要消耗自家的東西呢?
所以她很矛盾,聽到他的問話,她想一想之後回答,“我感覺那邊的火山挺多的,咱們是不是……應該搞個預案出來?”
她終究是沒說,快放棄海外那塊地吧,咱們老老實實在洛華清修不好嗎?
但是就算她不說,馮君也隱約能感知她的心意——其實這種心態,在修道者中再常見不過了,別說手機位面的修者,地球界的上古煉氣士,很多也是這麼修煉的。
就連馮君本人,都傾向於躲起來悄悄地修煉。
但是問題在於,他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地脈,而地脈這東西,本身是會有損耗的——看一看太白山玄德洞天就知道,那裡起碼是金丹級別調整過的地脈,現在也遠不如當初了。
作爲一種資源來說,地脈的損耗要相對緩慢一些,似乎海外的地脈也就不那麼珍貴,然而事實上不是這樣的,任何一種資源,損耗都是有規律可言的。
還是直接拿地脈舉例好了,洛華現在只有馮君一個出塵期,暫且不算他好了,還有花花、陳勝王、沈青衣、張採歆四個煉氣期,以及諸多的蛻凡期和武師。
他們目前修煉,對洛華地脈的影響不大,但是洛華有那麼七八位出塵期的話,別說洛華的地脈了,朝陽地脈的損耗也會加劇。
所以澳大利亞這個點,馮君肯定是要佔住的,多名出塵期以上的修者修煉,就要講“靈地”這個說法了,沒有靈地光有聚靈陣,靈石的損耗會非常可怕。
想一想手機位面修煉洞府的日租金,就知道這是什麼概念了。
馮君也喜歡苟,但是這種資源必須要爭,哪怕現在用不上,也肯定要佔住——未來的洛華,出上十來八個出塵期,算是個事兒嗎?
所以他想一想之後點點頭,“預案有點麻煩,不過我現在就去調查一下。”
鄭陽距離那個小島有點遠,他還是先足跡到了阿姆斯丹,看一看地脈提升得怎麼樣了。
到了這個時候,提升地脈已經是水磨工夫了,不出意外的話,再有一個月,地脈能相對穩定,而牽引陣就可以收起來了。
牽引陣這裡一切正常,馮君拿起一個平板來,隨意地看着四下的地圖。
工地初創,一切都很簡陋,但是WIFI是裝上了——華夏的施工人員裝的。
WIFI的覆蓋面積不小,索菲亞購買的五平方公里基本上都有不錯的信號,而工地上有上百號人,別人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上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馮君拿着不知道誰落在這裡的平板,就是一通操作,結果沒過多久,索菲亞走了過來,合着平板是她買的,“一看到這個平板在使用,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馮君點點頭,“嗯,想落實點事情,有事?”
“有事,”索菲亞很認真地回答,“想要聯繫你,但不是很方便……事情也不大。”
馮君一旦回了洛華,和她的聯繫確實也存在一些問題,一如洛華那邊想找馮君,居然要通過鴻門的林四爺,才能比較及時地溝通。
當然,馮君回到洛華,相當於是回了主場,多少要方便一些,索菲亞真有急事找他,可以撥打其他人的電話——實在不行,還可以去“癌症不如虎”的直播間彈幕。
不過事情不算很大,她也就沒興趣倉促聯繫,等他來了之後,她纔講了出來。
其實“事情不大”是她的看法,移民局的沃爾夫局長就覺得,事情很大——因爲他兒子和女兒在讀書的學校,都出現了問題。
沃爾夫局長的女兒在上大學,中學時候成績不太好,能上了大學,是他向學校捐了一筆錢——五十萬邁元,女兒如願以償進入了學府。
這種事情在邁國很常見,他的女兒卻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家裡畢竟不是億萬富翁,沒有資格拿錢砸人,所以捐款這種事,還是低調點吧。
同學們也隱約聽說了,她是花錢進來的,但是大家一般也不怎麼提——上不了大學的或許會嫉妒,但是都已經進了大學了,何必管別人是怎麼進來的?
但是最近,頻頻有人提起她是花錢進來的,甚至在近期兩次趴體上,都沒放過她。
趴體在邁國大學的校園中,是社交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這麼做就有點明顯的惡意了。
尤其是在最近的一次趴體,居然有人說——你上大學容易,畢業可是很難。
要不你學蓋茨吧,中途休學創業去,畢不了業大家也不笑話你。
另外就有人接話了,說她創業也很容易呀,反正家裡有錢。
沃爾夫的女兒是真的有點受不了啦——她原本就很在意這個,當下差點打起來。
然後校方就通知家長了:你們最好管一管自己的女兒,她這麼下去,可能會被學校除名。
邁國的學校跟華夏不同,一般很少叫家長,最多是把一些情況告知家長,而女孩兒已經過了十八,基本上更不用考慮叫家長了。
現在學校居然聯繫家長,基本上也就是說——你那五十萬邁元的面子不夠了,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的話,就只能開除了,
沃爾夫卻是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氣息。
可以作爲佐證的是,他的兒子在學校裡也遇到了麻煩,有幾個喜歡校園霸凌的傢伙,找上了他——以往這種渣滓,是不敢找有錢人的麻煩。
他的兒子很自然地還擊了,身爲來自澳洲的外人,體格又不是很健壯,所以他選擇出錢僱傭同學,將霸凌自己的人痛揍了一頓。
學校給出了最終處理方案——退學吧你!
如果說發生在孩子中的事兒,都不算大事的話,最大的事情就是——大名鼎鼎的邁國稅務局觸動了,查沃爾夫妻子的稅。
局長夫人在邁國沒有固定工作,事實上,沃爾夫身爲澳大利亞移民局的局長,各種收入足以養活這個家,但是她還想多賺一點錢,補貼家用。
然後問題就來了,她接點臨工,就沒想着納稅,然而她能接的臨工,也絕對不會便宜了,所以稅務局找上門,她就有的是麻煩了。
沃爾夫就反應過來了——這些事兒不對呀,好像是衝着我來的。
因爲他記得很清楚,找他辦事的邁國人說了:你如果不用心辦這個事,我也有對付你的辦法——請你相信我,我一定做得到。
作爲地球界唯一的超級大國,邁國人說這話一點兒都不帶打磕絆的。
沃爾夫執掌移民局,見多了國際上的風雲變幻,也不會相信對方做不到,但是大多時候——還應該是以恐嚇爲主吧?
但是他真沒想到,對方還真的就開始出手了,而他……無力反抗。
稅務局的性質最爲惡劣,兒子馬上就要退學了,而女兒……很可能大學也上不下去了。
我不過是特麼的沒聽你一句話,你就要毀我全家?
沃爾夫就不肯答應了了,想要還擊,但是劃拉了一下手邊人選——麻痹,老子沒能力還擊!
這很正常,FBI在海外也常出任務,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他們太清楚了。
邁國人來了澳大利亞好幾趟,都沒敢來找索菲亞,因爲他們明白,這小女娃娃惹不起——別的不說,只衝着“我宣佈”三個字,就沒人敢惹她。
但是區區的移民局局長,也敢陽奉陰違,不懲治你無以服衆啊,FBI的海外工作還怎麼開展?
沃爾夫能大致理解對方的思路,但是他不可能坐以待斃,心說誰還不認識兩個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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