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還想邀請省臺來直播,不過省臺對此興趣不大,民間的競技賽事而已。
其實興趣不大就對了,來的人還真不算多,相關人等來了一千多,親友團一千多,看熱鬧的人有三千多,僅此而已。
唐王孫對此相當地鬱悶,他以爲到不了十萬人,也得有三五萬吧?
不過青城的張洞遠安慰他說,“這規模已經很可以了,熱兵器時代,習武的人數量在下降,現在各種民間名義的比武很多,你又沒有花錢請小鮮肉來站臺,有六千多人不錯了。”
唐天師聞言火冒三丈,“咱們堂堂的武者大會,居然要靠那些娘裡娘氣的來拉攏人氣?這是武者的恥辱,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也沒勸你答應,”張洞遠無奈地笑一笑,“但現在社會就認這個,你可以不服氣……我也不服氣,但是風氣就是這樣。”
唐王孫想一想,黑着臉發話,“我不管第二屆是誰主辦,如果他們敢邀請小鮮肉站臺,我就退賽,這話我是認真說的。”
他是個圓滑老辣之人,所以才能把茅山維持得不錯,但是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堅持。
“你應該學會與時俱進,抓住時代的脈搏,”張洞遠還想再開玩笑,看到他臉色真的奇差,才笑一笑,“好吧,我跟你共進退,武者世界本來就是男兒當自強。”
“是啊,那些小鮮肉,擱在以前都可以算半個邪修了,”太白的馮執掌深以爲然地點點頭,然後傲然發話,“龍門大會,咱們要靠實力打響名頭,蹭流量的話……哪怕成功了,也是恥辱!”
這三家就約好共進退了,關山月在旁邊揚一揚眉毛,有心說一句小鮮肉也沒啥不好的,但是想一想,還是不要唱反調了。
第一天的人數不算太多,第二天人更少,都是初賽期間,懸殊比較大,場次雖然比較多,但是打得都不算精彩和激烈。
第三天開始進入複賽了,纔多少有點看頭,第四天的複賽,人數有所上升。
不得不說,參賽的人裡還真有幾個能打的,而且道門中人並不佔優勢,反而是武林中人和散打選手中,出現了不少強勢的主兒。
洛華的人沒有報名,雖然王海峰和高強都到了,但他們只是嘉賓。
王海峰還真有心上場戰鬥一下,不過憑良心說,有些人他還真未必打得過,而馮君的態度很明確,洛華不會參加這種低水平的爭鬥——將來如果又收了好苗子,倒是可以考慮。
相較他倆,張採歆的待遇更高,她是協辦方代表,而索菲亞也是特邀嘉賓。
嚴格來說,洛華莊園裡也不是沒人出戰,陳勝王就出戰了——以方壺門人的身份。
要說起來他可以算方壺的執掌,但方壺現在就他一個人,他不出戰就沒人了,而他非常垂涎馮君拿出來的獎勵,無影棍法也就算了,正經是那套幻影步的身法,非常吸引他。
他現在也沒有決定,要不要放棄方壺道統加入洛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沒有決定放棄,就註定從洛華拿不到什麼好功法。
洛華能讓他以客卿的身份享受一些資源,比如說聚靈陣、丹藥之類的,做得已經不差了。
所以現在的陳勝王要爭一下獎品,哪怕將來他培養出了接班人,自己可以安心在洛華養老,起碼也是給方壺留下了點東西。
茅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將他列入了種子選手裡——煉氣六層都可以稱得上是大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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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王參加的戰鬥,當然主要就是符籙了,而他的符籙水平,茅山門下也討不了好——茅山就沒有煉氣弟子,符籙再精,境界上就差着呢。
所以他可以算是擋者披靡,從六十四強起,很順利地就殺進了四強。
四強賽,他的對手是一個散打選手,次重量級——就是90公斤級別的,還拿過全國冠軍的那種。
這名選手是真沒把這老頭子放在眼裡,雖然陳勝王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五十歲的模樣,但是對於正當年的散打選手來說,還真就是老頭子。
走到臺上,他都是很輕蔑地表示,“老爺子,說實話,你這身體根本吃不住我一拳,我建議你主動認輸算了,我也不想把你打出個三長兩短。”
陳勝王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往身上拍了一張防禦符,衝對方招一招手,“來吧,年紀輕輕的,別光耍嘴皮子。”
散打選手走上前,一記試探的直刺拳,就打得陳勝王后退了兩步——防禦符能防住傷害,但是無法完全抵抗得住動能。
散打選手也相當地意外,正要上前繼續出手,陳勝王擡手打出一張符籙,“雷來!”
地球界道門的符籙裡,最常見的就是雷法,方壺也不例外,一道閃電,劈得對方毛髮根根直立,身體頓時就是一蹦——這也是散打選手的下意識反應。
跟其他武者不同的是,遇到雷劈之後,他們不會僵直,或者說僵直的時間很短,下意識地跳開,躲避對方的後續攻擊,這是鍛煉出的肌肉反應,而不是說身體構造不同。
陳勝王卻不管那些,抖手又是一道雷電,這一次,對方想不僵直都不可能了。
然後他祭出一道六丁六甲符,倒是沒有召喚出六丁六甲,但是一隻黃色的大手出現,抓住了對方,直接扔到了臺下。
這名散打選手只試探性地出了一拳,然後就被稀裡糊塗地丟到了臺下,他先是一愣,然後就勃然大怒,“老頭你欺人太甚!”
然後他再次衝到了臺上,裁判上前阻攔,卻被他一把推開,因爲力氣太大,裁判踉蹌了好幾下,好懸被推到臺下。
陳勝王看他一眼,卻沒有理會,他手上還有符籙,但也不能隨便浪費不是?
散打這位衝到近處,正要擡手一拳擊出,人影一閃,一名女子已經來到了近前,擡手就是一道掌風打了過來,“住手!”
這名選手雙臂一架,想要硬扛這掌風,卻依舊被推得倒退了兩步,一時間忍不住大駭,“好大的勁兒!”
上臺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天師唐文姬,她擡手一指對方,冷着臉厲聲發話,“都被打下臺了,你還好意思再上來?”
“我不服!”這位氣得大喊,“憑真本事打過我,我也就認了,這歪門邪道的算什麼?”
“你要搞清楚,這是龍門大會,不是散打比賽,”小天師冷冷地發話,“在我們眼裡,你這練散打的纔是歪門邪道,我們不計較,讓你參加比賽,你反倒說方壺傳承是歪門邪道?”
這位還真是不服,“那我拿一把手槍來,誰還能是我的對手?”
“輸了不丟人,輸不起才丟人,”小天師擡手一招,“想打?來,我陪你!”
這位還真不服氣,他也知道,對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唐文姬,據說已經跨入了先天高手的行列,但他是相信力量的人,先天高手又怎麼樣?如果一拳打不爆,那就兩拳唄。
他晃一下腦袋,纔要說我接下了,只見一條繩索自天而落,直接將他捆了一個結實,卻是張採歆出手了——協辦方代表,也有仲裁和保護參賽選手的義務。
張採歆一招手,直接將他扔到了臺下,然後收回了無情索,冷冷地發話,“輸不起不說,還不知悔改……取消比賽成績。”
這位是真的羞刀難入鞘了,爬起來大吼一聲,還要衝上去,旁邊早有親友跑過來,死死地抱住了他,“好了,一場比賽而已,沒必要這麼計較。”
這位平時的脾氣就不是很好,練武的人氣血旺,很容易火氣上頭,尤其覺得面子上下不來的時候,更是如此。
不過大家七手八腳地抱住了他,他也不敢隨便掙扎,勁兒一大沒準就要傷到自己人了,然後一擡頭,看到唐文姬正冷眼看着自己,多少就冷靜了點。
對武人來說,輸給女人是奇恥大辱,但正因爲如此,他反而反應了過來,自己正在面對的是什麼人——百年以來,華夏出現的第一先天高手。
他不折騰了,事情就此過去了,等到決賽的時候,陳勝王面對的卻是青城派高手嚴四維。
嚴四維三十出頭,武師中階的修爲,但是同時,他還是蛻凡五層——沒錯,這是一個道武雙修的主兒,以前他是沒資源修道,董曾鴻在青城架設聚靈陣之後,他的修爲蹭蹭上漲。
按說他屬於兩邊都很稀鬆,但是張洞遠對他期望值很高,想盡一切辦法,幫他淘換了一些符籙,務求在這次龍門大會上有所得。
而他的運氣也確實不錯,偶爾遇到有武功高強的,他手上有符籙,而且他自身的戰力並不差,所以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四強。
最爲僥倖的是,四強跟他對戰的心意拳高手,在八進四的時候,跟武當弟子拼得太狠了,算是被他撿了一個便宜。
不過嚴四維遇到陳勝王,結果也不問可知,陳勝王往身上拍一張防禦符,他就直接傻眼了——這位是煉氣期大修士,我沒辦法破防啊,“我認輸了。”
“這不公平,”圍觀的人裡,有人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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