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和林美女半路離場,被不少人看在了眼裡。
不過這二位既不屬於戰鬥序列,也不屬於研究序列,本身的身份又高,就算有人想計較,都不知道該找誰負責。
高級記者回房間之後,發現林美女不在房間,於是呼叫一下值班中心,“我同舍呢?”
艦隊畢竟是戰鬥單位,就算聚餐也依舊有人值班和站崗,當值人員調看一下錄像,就做出了回答,“她跟着一位先生進了甲字二號房間。”
女記者愣了一愣,才又問一句,“二號房間……室內攝像頭是否開啓了?”
“這個您無權過問,”值班人員有板有眼地回答,艦隊是戰鬥單位,按說是沒有隱私的,但眼下沒有戰鬥任務,演習也尚未開始,只是在趕往演習地點的路上,強調隱私也正常。
關鍵是甲子序列三個單間住的都是大人物,而女記者的身份也不夠高。
然而,這位記者實在好奇,忍不住就到甲二號的門口走一遭。
也多虧了現在是巡航階段,否則那三個單人間所在的區域,她都沒資格去——她的貴賓等級夠了,但她是非戰鬥序列的人員,一旦發生戰爭,戰艦上的禁區會陡然增多。
所以守衛雖然見到她過來了,遲疑一下,還是放開了門禁。
然而甲字二號房的主人也挺有意思,居然是把房門打開的。
女記者見狀,實在按捺不住那顆好奇的心了,走到門邊偷聽。
然後她果然聽到了很勁爆的消息,“我七年的大好青春,都獻給了你,這個你要否認?”、
“這個事情你要怪我?”男人的聲音響起,果然是有點無恥,“我求你了嗎?還不是你死氣白咧地纏着我……前些日子我看你可憐,還給了你點賠償。”
林美女的情緒就有點哀怨了,“可是我還想要,大不了我再陪你十來八年……再久一點也可以,只要你有句承諾,我就無怨無悔地等你。”
男人卻是越發渣了起來,“承諾?你想得倒美,我從來不慣人毛病,你愛等不等……只要你捨得離開,我還真的輕鬆了呢。”
林美女卻是越發卑微了,“我肯定不離開,就是跟你打個商量嘛,我知道是我不好……”
女記者有點忍不住了,探頭瞄一眼,然後就是一愣,“好白,我是說好大……”
“嗯?”林美女正抱着馮君的胳膊哀求呢,見到她露面,愣了一愣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又往她身上掃了一眼,“你的……也不小呀。”
“我是說房間好大,”女記者有點尷尬,她一開始說好白,是因爲林美女斜坐在沙發上,裙子下沿抽上去不少,有點太晃眼了,不過緊接着,她就被房間的面積嚇到了。
這單人間面積足有二十多平米,比她和林美女的雙人間還大得多,甚至還有健身器材,她很想問一句:戰艦的空間這麼有限,居然弄出這麼大的單人間,考慮過別人怎麼想的嗎?
馮君本來不想搭理她,房間大是因爲我級別高,你羨慕不來!
不過想了一想,最終他還是解釋一句,“太空航行可能一走就是三五個月半年的,跟坐飛機不一樣,房間太小容易憋出問題,不管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所以房間應該大一些。”
“話不是這麼說的,”女記者搖搖頭,然後擡手一指林美女,“我和她一起的二人間,纔有你這一半大,茶几沒有,酒櫃和貴妃牀也沒有……可是我倆的級別僅次於你。”
“多稀罕吶,”馮君不以爲意地回答,“一個滿編的營級艦隊就是五百人出頭,咱們這一次,戰鬥序列就上來八百人,還有小三百的研究人員……你倆那房間,本來也是單人房。”
女記者聞言眼睛一亮,“原來你果然知道?”
“你隨便問一問,也能知道這消息,”馮君不以爲然地回答,營級主力艦他見得多了,別說營級,旅級、師級的主力艦也見了不少,不過到了師級……神識真的就不好隨便試探了。
他剛說完,林美女臉色一沉,“韓姐,你問的這些過線了,我希望你忘掉!”
真要過了底線的話,那就不是忘掉能解決的了,韓姐的行爲,只能說是剛剛過線。
“好吧,是我錯了,不問了,”韓姐笑一笑,倒也不以爲意,然後掃一眼二人,眼中露出一絲促狹來,“我說兩位,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戰艦,就算身份特殊,也得關上門吧?”
林美女往馮君身上一靠,懶洋洋地發話,“那勞煩韓姐把門關上吧。”
“不用,”馮君的肩膀微微甩了一下,“軍隊就有軍隊的規矩,擱在古代,私帶婦人進軍營,那是要問斬的。”
他說這話,還是顧忌了林美女的感受,也不想再鬧出來換崗的事情。
至於說對面的女記者發生了一些誤會,他倒不是很在意——我就是喜歡這一口兒,又不是沒人知道,遮遮掩掩的幹啥?
這些年來他也看明白了,人和人之間,階層是客觀存在的,到了某種階層,喜好女色真的不是大問題,反正他憑本事吃飯,也不混公衆人物圈,私生活糜爛一點,那又如何?
像他在吊噝圈混的時候,見到喻輕竹,也只敢默默地在心裡遙望,別說有沒有膽子上前打招呼,就算喻輕竹真的跟了他,他都沒有信心守得住。
可是現在……他可以有的選擇就太多了,曾經的女神輕竹同學,真的是任他予取予求了,正經是他還沒有下手,心裡還有情懷,但其實也是看方便不方便。
他跟林美女當然沒什麼,他也不想有什麼,然而,擱在落魄的時候,林美女也是他要仰望的存在,不但比前女友張運珍好看,身材也好,又年輕,還在強力單位工作……
但是現在,他真不想跟她有什麼過分的接觸,首先是家裡有資源,不但有,而且還很多,喻輕竹就不用說了,古佳蕙的話,有點邪惡了,可天琴的顏雨汐……也是唾手可得。
至於說頤玦,感覺比較古怪,兩人好像心裡有點默契,但是馮君現在……可能有點膨脹了吧,或者說有點大男子主義,他覺得在修爲沒有趕上頤玦之前,不宜跟她有太深入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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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戰友可以,但是其他方面……暫時就不想了。
林美女聽得就笑,可是那女記者本來要走了,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她的臉一沉,“我也是女性,也進了軍營了,你這是……打算問斬我嗎?”
“好吧,我錯了,”馮君很敷衍地舉起了雙手,他實在不想跟這些人較真,說到底,別看你身份再高能量再大,還是要在規則內混的可憐人。
“可憐人”這個詞沒有任何貶義,無非是身不由己。
包括馮君在內,他也認爲自己是“可憐人”,哪怕在天琴位面,他已經是分神期之下沒人敢招惹的存在了,但是能擺脫“公交車”的屬性嗎?身爲工具人,他不可憐誰可憐?
反正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他無所謂地笑一笑,“我說錯了,你快把林組長帶走吧。”
“林組長,我就給你留下了,”韓姐轉身離開,“我把門給你們帶上……記得把監控關了。”
看到門被帶上了,馮君一擡手,一股無形的力道又將門撥開了,“多事。”
林美女看他一眼,站起身來走上前,重新將房門關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都不怕,你怕個什麼?”
“做了當然不怕,”馮君也不着急開門,反正她總有離開門口的時候,他只是淡淡地表示,“可是我沒做……知道你饞我的身子,所以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美女的手擰了兩下,反鎖了房門,才笑着走向馮君,“這種事,女人總是吃虧的。”
“扯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馮君不以爲然地一擺手,反鎖的房門又被打開了,“如了你的意的話,我纔是真正吃虧的人。”
林美女無奈地看一眼房門,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馮君也沒有管那房門,斜靠在沙發上,放出一箱啤酒來,打開一瓶慢慢地喝着。
他是比較注重隱私的,但是這些日子,他一個人實在有點憋悶,反正這裡是貴賓區,一般人不會亂闖,他也不擔心別人會跑到這裡來,忽悠他表演節目。
然而下一刻,他的眉頭一皺,卻是林美女拖着行李箱包,出現在了他的門口。
馮君這時候關門,有點來不及,他的神念外放,直接將人擋在房門外,“你什麼意思?”
林美女也吃了一驚,她感覺自己好像直接撞到了透明的橡膠上,明明是房門大開,她偏偏是走不進去,而且那透明橡膠,還帶有一些反彈的力道。
猝不及防之下,她覺得鼻子有點發酸,差點流下了眼淚,“你這是做了什麼?”
“別管我做了什麼,”馮君的眉頭一皺,略帶一點惱怒地發問,“你要幹什麼?”
“搬過來跟你住,”林美女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的房間太小了,韓姐還有點神經衰弱,還是你這兒好,牀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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