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一一記下,然後微笑着道,“三位請稍等。”
說罷,侍應生轉身離開。
景小媛和葉夏至皆是美目圓瞪,幾秒之後,葉夏至第一個忍不住了,她壓低聲音道,“你瘋了?一份奶油焗龍蝦要八百多!”
景小媛咕咚嚥了口口水,然後面容超脫的道,“她點的那瓶酒,可以買五隻奶油焗龍蝦。”
說罷,葉夏至也石化了。
盛湘見狀,她一邊伸手撥弄着餐布卷好的玫瑰花,一邊出聲回道,“怕什麼,又不是我們買單。”
聞言,心如死灰的葉夏至瞬間迴光返照,她挑眉道,“誰買單?”
景小媛道,“這還用問?當然是程叔叔買單了。”
葉夏至悄悄地回頭看了眼程穆烽那桌,然後出聲道,“我又有錢又帥氣的程叔叔啊,怎麼看上了一個整了容的蛇精?”
景小媛也忍不住看着盛湘道,“說說,怎麼回事?”
盛湘一臉不屑的表情回道,“蛇精的爸媽也是搞醫的,好像是什麼……對了,斯坦福大學的醫學教授,程叔叔半年前受邀去美國演講,看來跟她爸媽都很熟。”
景小媛皺眉道,“丫這是要打親情牌嗎?”
盛湘瞥了一眼,出聲回道,“你都沒看她有多假多做作,上次在網球場,她不停的跟程叔叔說緣分好巧什麼的,聽的我都要吐了!”
景小媛道,“這種女人你更要小心,在女人的眼中,她們是做作惡心的,但是在男人眼中,她們這叫天真爛漫。”
盛湘聞言,就差拍桌子了,她瞪眼道,“別侮辱我對這四個字的理解好嗎?以後再用這個成語形容幼稚園小朋友時,我都無法直視了。”
葉夏至在景小媛和盛湘盡情的侮辱童藝時,她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提問,“那蛇精的爸媽是早就回國了,還是剛剛纔回來的?”
盛湘一愣,幾秒之後,含糊的回道,“這我倒是不知道……”
葉夏至道,“這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如果是早就回國的,那爲什麼現在才聚在一起吃飯?一定是蛇精對程叔叔有了想法,所以想借她爸媽打親情牌,藉此接近程叔叔;如果是剛剛回國的,那事情就更大條了,這是千里迢迢回國來看未來女婿的嗎?”
被葉夏至這麼一嚇,盛湘腦中忽然閃過了一條很重要的訊息,她微微蹙眉,出聲回道,“我想起來了,當時他們兩個在網球場聊天的時候,程叔叔說過一句話:等童教授他們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請二位吃飯。”
話音落下,葉夏至和景小媛一起露出一副這就對了的神情。
景小媛道,“看來蛇精是真的看上了程叔叔,所以大老遠的把自己爸媽都叫回來打後援了。”
葉夏至也道,“湘啊,你人生中的第一個情敵橫空出世了。”
盛湘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但見葉夏至和景小媛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皺眉道,“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擔心我,倒更像是想要開個香檳慶祝一下。”
景小媛道,“哎,話不能這麼說,感情的道路上,路漫漫其修遠,就跟唐僧取經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是一樣的。故事的開始,誰都不知道會有妖精出現,但是妖精出現了,怎麼辦?也不能任由妖精把唐僧抓走吧?此時就需要你這隻猴子腦力與武力雙修了,能保得唐僧取到真經,你也就立地成佛了。”
景小媛說完之後,葉夏至又在一旁補道,“不過感情的道路跟取經的道路最大的不同就是,看《西遊記》的時候,我們知道無論前方出現的妖怪有多難搞,但最終一定會掛掉,可感情的路上,指不定你就被哪隻妖精給ko了,所以你得隨時保持着十二萬分的警惕,對待每一個情敵,都要像對待白骨精一樣,打一次不行就打兩次,兩次不行就打三次,打到她體無完膚魂飛魄散,這輩子都不敢再靠近唐僧爲止!”
盛湘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一臉正氣的景小媛和葉夏至,半晌,她面色虛無的道,“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那麼像妖精呢?”
景小媛白了盛湘一眼,然後道,“這種時候你必須打起精神來,一點慫樣都不能顯露。你以爲那個蛇精是好惹的?看她那副尖酸刻薄相,活生生的把自己整的跟她爸媽都不一個模樣,我真佩服這種人,坐在家長面前,就不怕打家長的臉?這是多看不起自己的遺傳基因,所以才非得後天改造啊?”
盛湘聞言,實在是忍不住,就這樣笑出聲來,她覺得自己沒笑多大聲,但是對面的童藝卻向她看來,盛湘正對她那張尖下巴的臉,又是直戳笑點,乾脆趴在桌子上面笑了。
童藝見狀,也知道盛湘是在笑她,她臉上表情略顯尷尬,只得別開視線。
程穆烽也看向了盛湘這邊,盛湘擡起頭來,對上程穆烽的視線,她擡起右手,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程穆烽淡淡的搖了下頭,臉上帶着一絲無奈。
不多時,侍應生推着餐車過來上菜,景小媛和葉夏至說了半天,肚子也餓了,喉嚨也渴了。
侍應生道,“現在需要開酒嗎?”
盛湘點頭,“開。”
侍應生打開紅酒,然後一人倒了一杯。
葉夏至拿起酒杯,輕輕地晃了幾下,然後抿了一小口。
“嗯……雖然我沒喝過什麼好酒,不過這裡麪人民幣的味道,我倒是嚐出來了。”
盛湘拿起刀叉,一邊切着牛排,一邊道,“使勁兒吃,別客氣,反正不是我們買單。”
葉夏至道,“你怎麼不知道心疼程叔叔的錢?”
盛湘美眸微挑,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我幹嘛要心疼他的錢?他現在又不是我的人。”
話音落下,景小媛給盛湘點贊,“說得好,男人再帥再有錢,但不是自己的,什麼用都沒有,更別說眼下他正跟別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飯,心疼他的錢還不如心疼自己喜歡他的那片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