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笨的人最可愛
不管柴先生到底是哪根柴火,趙大錘現在都顧不上去收拾他了。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一,暈過去;二,在暈過去之前先罵一頓這幾個不長臉的傢伙。
“不是,在你心目中,罵人比養傷還重要嗎?”
南寶納音就奇了怪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什麼樣的瘋子都能看見,還有把裝逼看得比命都重要的!
“我爲什麼會受傷,還不是因爲他們幾個嗎?不罵他們一頓,把他們罵聰明瞭,下次指不定還要受更重的傷。你想再來看我一次嗎?”
南寶納音搖搖頭,估計趙大錘也看不見,留言一句“你喜歡就好”就匿了。
排除了外界的干擾,趙大錘喝了一口水漱漱嘴——不是他喜歡裝逼,而是嘴裡濃郁的血腥味,讓他有點難受。
一杯熱茶下肚,好歹算是平復一下心情,趙大錘正式開罵:“你們這羣傻 逼,誰讓你們動手的?梁靜茹給你們的勇氣嗎?”
瘋子四個人齊齊看向血子仇,他啥時候改名了,還是改成了個娘們唧唧的名字?
血子仇急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趙大錘眼一瞪:“嗯?”
“好吧,是我。”血子仇沒辦法抵賴,只能承認,“是我讓他們出去找線索,鍛鍊一下,可我沒讓他們私自行動啊!”
血子仇畏畏縮縮地看了趙大錘一眼:“而且,而且,今天的行動,也還可以吧?”
四個新出爐的諜戰隊員,也跟着遲疑地點點頭。
挖出了一個密諜司隱藏很久的暗樁,把密諜司內部的傾軋大白天下,可能,大概,也許,也算是個成績吧?
而且,看那個柴先生的做派,那幾個人絕對有問題,說不定連柴先生都有問題,有大問題啊!
太上皇不是也懷疑他了嘛,最後那一句“哪個柴”的試探,警惕,甚至是警告的意味都非常明顯吧?
要不是因爲當時打不過人家,就差直接動刀子了。
“就算你們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收穫,”趙大錘比出小拇指指尖,“但你們今天犯的錯誤也是愚蠢的,不可原諒的。”
是啊,今天連累太上皇身受重傷,就算是有天大的收穫,也是失敗,徹底的失敗。
“跟我有個毛的關係?當然也有那麼一點點,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不去救你們,你們今天估計全都得交代在那兒了吧?特別是我的……”
趙大錘及時收住。
現在是辦公事,就得公事公辦,不能表現出對我的小心心的偏愛,那會影響她今後的工作滴。
試想一下,其他人都把蔡心當太上皇妃看待,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多大的不便?
將來還怎麼深入羣衆,搞好關係?
“咳咳,你們的主要失誤有三個。”趙大錘不帶一絲煙火氣地扭轉話題,非常流暢,非常自然。
確實,這幾個小傢伙,連毛都沒長齊,就幻想着當英雄,獨自去抓賊了。被血子仇這個不靠譜的教官給毒害的,滿腦子的個人英雄主義,早晚被他害死啊!
發現敵人,或者是潛在的敵人,第一要務是求援,多多地求援。
你不是有三個人嗎,那我就叫來三百個人圍毆你,就問你怕不怕,服不服?
蔡心仗着是“自己人”,大膽地說道:“這樣,會不會顯得咱們不太要臉啊?”
“放……呃,一派胡言。”
臉是個什麼東西,這是一個極其高深、複雜的話題,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清楚。但趙大錘深知,沒錢沒勢的人的臉,會經常丟,或者是經常被人打。
所以說,臉這個東西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也就那麼回事兒,誰在乎呢?
更何況,死人是沒有任何臉面可言的。
別人把你給宰了,說不定還要指着你的屍體說,看,那個人死得多可笑,多愚蠢,呸!其他暫時有臉的人,估計也要陪着呸上一口,證明他們的高明。
臉,這東西是留給需要的人的。
比如,敵人?
對這歪理邪說無法反駁的血子仇,悻悻一笑:“還有其二和其三呢,麾下等靜聽太上皇教誨。”
“其二嘛……噗……”
趙大錘一口老血噴出,直接宕機。
等趙大錘再睜開眼的時候,身邊暖暖的,心底暖暖的。
身邊暖,是因爲有火炕燒着,有貼身婢女金弄玉陪着。心底暖,是因爲看見蔡心趴在牀邊,呼呼的睡着。
那鼾聲,那口水,那凌亂的髮絲,活脫脫一個傻妞啊!
“我……我要小解……”
生活不能自理的趙大錘,發出一聲哀鳴。
金弄玉你個死妮子,一點都不考慮到體重的差距嗎?把老子的胳膊都快壓殘廢了,還特麼睡得死沉死沉的,誰伺候誰啊?
趴在牀邊的蔡心比較機靈,趙大錘一搖晃她就醒了。聽見趙大錘要小姐,強忍着心裡的酸楚問道:“太上皇喜歡哪家的小姐,竟致如此念念不忘?但有所命,麾下等莫敢不從。”
那表情,分明是想着把那迷得太上皇神魂顛倒的狐狸精給大卸八塊,一泄心頭之恨的架勢。
趙大錘那個氣啊,拼音梗就這麼好玩嘛,你沒看見我要憋死了嗎?
負責暖牀的金弄玉打了個哈欠,故意露出大片不能描述的地方,有雪白,有高聳,甚至還有微微的殷紅和些許叢林。
“呸!不要臉!”
蔡心一個小女孩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不由怒斥金弄玉的不要臉。
金弄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傲嬌地一翻身騎到趙大錘身上:“御醫說了,火 藥乃至陽至剛之物,正需要我這至陰至柔之體來中和,才能讓太上皇迅速痊癒。你看,太上皇是不是已經好了?”
金弄玉很想說,我也是至陰至柔之體,比你這個二手貨還要純,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錘錘,可能不喜歡特別強勢的女人吧?
趙大錘確實不喜歡強勢的女人,尤其是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特別是金弄玉。
你現在這個打扮,這個姿勢,再加上老子要小解的狀態,很不利於青少年的成長啊!
給我下來!
你特麼再不下來,老子就要犯錯誤了啊!
“我不……”
金弄玉正覺得爽,哪裡捨得下來。
就算是找人替生兩個孩子,也堅決不能輕易放棄剛剛佔領的高地。
蔡心眼裡都噴出火來了,世上竟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
趙大錘,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騎在他身上,就不怕把他壓壞了?
剛受了內傷的趙大錘,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優惠?本來就憋壞了,你再來個這個姿勢,小錘錘居然有躍躍欲試的架勢,這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了啊,尿牀了咋整?
“你特麼給我下來!老子要尿了啊!”
趙大錘一聲怒吼,羣雌,呃不,只有兩個雌變色。
一個着急忙慌地拿虎子,一個火急火燎地穿衣服——別以爲金弄玉是個不要臉的人,那得看觀衆是誰——這時候趙大錘已經醒了,哪裡還好意思?
“你們倆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我尿不出來啊!”
二女互相看看,搖搖頭,表示堅決反對,堅決要看趙大錘現場表演。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你們想看就看吧,愛誰誰!
噓,噓噓,噓噓噓,酣暢淋漓!
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金弄玉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要臉?”
同樣不眨眼的蔡心說:“一個小孩尿尿,有啥見不得人的?”
說得是挺大方,可那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是咋回事?
趙大錘伸開雙臂,一隻胳膊抱住一個:“你們啊,都是小笨蛋!”
二女異口同聲:“你敢罵我?哼!”
這一聲哼,是因爲對方居然敢抄襲自己的臺詞,鄙視之!
“不是罵你們,我是真心喜歡笨蛋。只有笨的人,纔是最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