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第一天捱揍了?
第二天,傳言已經被開除的學生趙得助,施施然地步入了教室。傳言要開除趙得助同學的學正秦檜,又傳言被革職查辦了。
趙得助同學,那可真是罩得住啊!
“你們這都是聽誰說的?老秦是升官了,沒革職啊?”
對着一羣瞎琢磨的同學,趙大錘很無奈地解釋道。
“裝,你接着裝!”
趙不試很不屑地戳穿趙大錘的謊言:“官家的旨意我們都聽見了,就剛走。說是另有任用,卻說得不明不白的,肯定是撤職了呀!”
“另有任用的意思,不就是高升了嗎?沒說交三法司會審、大理寺判刑,就沒事!”
“你還想判他的刑?嘖嘖,真狠!”
對於趙不試的腦補,趙大錘只能很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讓金弄玉幫着整理書桌,擺放文房四寶,收拾語文課本。
呃,又一本語文。
嘿,還是語文課本。
就沒有點印滿了美女的美術課本供休閒娛樂一下嗎?
這太學的課程設計,也是真心的不科學。
第一節語文,第二節還是語文,第三節好不容易不是語文了,改成思想品德了。這叫理科生還怎麼活?
不是說理科的就業面比較寬,學習的專業科目也很多嗎?我能轉到理科班嗎?
【大錘是理工科畢業的?哪個學校的?】
【屁,他是街大畢業的。】
【沒聽說有這麼一所名校啊?外國的?】
【這孩子真實誠,地球太危險了,你還是回火星吧?】
【太學的課,真的只有語文和思想品德嗎?音體美老師集體請假了嗎?】
【音體美老師,估計教坊司裡會有,你值得擁有!】
【去吧,孩子,會成爲明星的!】
【總不能真叫語文課吧?】
【錘錘,來個近景,讓大傢伙開開眼界,瞅瞅古代的課程表是什麼樣的?】
課程表其實沒有,因爲這時候並沒有所謂的星期之類的洋玩意兒。
排出的課表也不可能是週一到週五,再來個雙休啥的。
大家都是十天休息一次,所謂休沐是也。讓你休息一下,美個發、洗個澡,或者是回家敦倫一下。也算是比較貼心的安排了。
但那一長串的趙夫子講《論語》、錢夫子講《孟子》、王夫子講《大學》等等等等,四書五經加起來,剛好夠九天的課程。
好不容易有個夫子年紀大了,上午嘚吧嘚吧累了,下午嘚吧不動了,又安排個辯論節目了——通常由導員指定題目,大家進行辯難,也就是趙大錘所謂的思想品德課。
無聊啊!
無趣啊!
我要繼續待下去啊!
“你怎麼不走?”
沉睡中的趙大錘,突然聽見有人對他這麼說。
“我爲什麼要走?哦,已經放學了嗎?”趙大錘迷迷瞪瞪地站起身,就要喊來書童,幫他揹着書包回家。
“趙得助,你好囂張啊!”講臺上的王夫子恨得牙癢癢,破口大罵,“似這般頑劣的學生,是怎麼進入太學的?”
“走進來的呀!我身體很健康,用不着別人揹着吧?”
“你……”王夫子被氣得差一點背過氣去,手指哆哆嗦嗦地指指點點,“太學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了嗎?楊時竟然如此的尸位素餐嗎?”
楊時是誰?
哦,好像是太學的主管。
你這鬍子一大把的老教授,膽敢直呼大校長的名諱,估計是有兩把刷子,說不定是什麼大儒之類的存在。
“不好意思啊,我年紀小,不小心睡着了,您是要罰站嗎?我主動出去,好不好?”
論起上課開小差、睡覺被罰站的經驗,趙大錘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三年幼兒園,九年義教,他對哪一家學校、哪一間教室的門都很熟悉。就是不知道這太學的教室門質量如何,校園綠化的是不是夠好。
當然了,一水的和尚,想對穿着短裙的女學生吹口哨是不太可能了。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站了,但多年練就的技能還在,趙大錘很熟練地起身、轉向、走向門口。
“罰站?”王夫子冷冷一笑,“本夫子向來沒那個習慣,把手伸出來,領戒尺十下!”
這是要打手心了嗎?不是早就不讓體罰嗎?
“老王,你這就過分了吧?不是我吹,在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揍我!”
“老王?沒人能揍你?”
王夫子義憤填膺,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抓起戒尺,暗運內力,抓住趙大錘白嫩的小手,啪,啪啪。
痛痛快快地十下之後,王夫子打完收工,心曠神怡。
趙大錘在夫子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鈴兒響叮噹的攻勢下,被痛痛快快地揍了十下。
第一下,疼,火辣辣的疼。
第二下,木了,已經不那麼疼了。
到第十下的時候,趙大錘已經找不着自己的手了。
特麼的,世上還有這麼囂張的人?連本侯爺的龍爪都敢打?呃,好像侯爺的手不能叫龍爪,那再怎麼着也得是個蟒爪吧?
你擅自打了蟒爪,難道就不怕被大蟒蛇給拍死嗎?
這不,血子仇現在就躍躍欲試:“少爺,要不要弄死他?”
“你不是冷麪殺手嗎,怎麼變成狗腿子了?”
這傢伙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什麼時候得的病呢?
“這不是爲了配合侯爺嘛。”血子仇壓低聲音說道,“這位老夫子確實有點膽大妄爲了,侯爺是否需要對他略加懲戒?”
懲戒?懲戒你妹啊!
你難道不知道,毆打老師是要遭雷劈的嗎?
尤其是在這講究師道尊嚴的古代,就因爲老師打了你手心幾下懲罰你上課睡覺了,你就要把老師打得吐血三升、不治身亡了。
真要那樣,大宋也別待了,趕緊跑到棒子國或者倭瓜國當野人去吧,那邊沒什麼規矩。也免得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算了,忍一下吧。
反正這個老王也已經七老八十了,過幾年說不定就掛了。等他掛了,把他兒子抓起來,狠狠地打手心,這叫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嘿嘿,妙啊!
嘶,手疼!
樹欲靜而風不止,趙大錘欲靜而老王不止。
王夫子好好教訓了頑劣的學生一頓之後,還要對他進行心靈上的摧殘:“你,過來!”
“你想幹嘛?”
趙大錘真生氣了,你這是打手心上癮了咋地,真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惹急了我,我就,我就逃學了啊!
“你可知錯了?”
“嗯。”
“很好!”王夫子很滿意滴點點頭,“你來把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一句解釋一下。”
也許是爲了讓趙大錘相信他沒有虐待小盆友,王夫子還特意解釋了一下:“這些都是入門的知識,想必你是會的。一般的解釋就算了,務必說出新意來纔好。”
一看趙大錘被提問了,錘絲們紛紛開動自己的小腦瓜,獻言獻策。
這樣爛大街的問題,根本不可能難倒文史大V周老師。人家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好幾套不同的解釋,而且個個都很圓潤,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些,都不是趙大錘想要的。
你不是要新意嗎?
咱啥都不會,一輩子淨和別人胡攪蠻纏了,鍵盤俠的手段,咱也是會的好不好?
胡說八道哪家強,請看太學趙得助!
好像不太押韻,川建國同志說,who 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