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崇隨意拿起一杆大槍,左遮右攔,和徐寧打的很是熱鬧,一時間小院中風聲陣陣,圈中兩人棋逢對手戰的難分難解。
這徐寧的武藝,還較吳麟遜色,感覺和楊存中差不多,兩人拆了四十多回合,彥崇心中大概已有了計較。
徐寧武力值中等,由此推論,梁山上有名有姓的幾大高手,估計也不是楊再興的對手,怪不得施老師不讓他們去對付女真人,鐵浮圖和柺子馬他們絕計是擋不住,還得看飛哥的背嵬軍。
跳出圈外,彥崇抱拳讚了一聲。
“金槍將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好武藝!”
徐寧也沒料到種家大郎如此年少竟能與自己戰成平手,面上也浮出動容之色。
“大郎好手段,西軍果然名不虛傳,種家真是人才輩出!”
一旁徐夫人插上一句,“聽聞過幾天老種經略就要入京獻俘,整個東京都會轟動呢,到時楊家妹妹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花燈...”
從徐家出來,天已漸黑,雲嵐看着彥崇欲言有止,少年正在想着心事,見狀不由好奇起來。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拉着那肉乎乎的小手,少年好奇的問道。
“你說我是你娘子,可我還沒過門呢。”楊家大小姐說完紅着小臉低着頭,只等着少年說話。
彥崇暗暗好笑,這小妞估計想歪了,自己一入東京感覺就進了龍潭虎穴,哪裡還有風月的心思。
“我們都是江湖兒女,哪會在意這些小事。”少年故意含糊了一句。
雲嵐一聽急了,臉色更紅了,擡起來嚷道。
“這可不是小事,這是人家的終身大事。”
捏了捏小手,彥崇笑道,“知道了,這裡我們分房而居,等東京事罷,回延安府就娶你過門你看可好?”
放下心事的楊家大小姐在黑夜中灑下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第二天清晨在得知一品堂已經將那屍體扔在大街上後,彥崇讚了一聲好,便拉着雲嵐出門。
“今天去哪裡玩啊?”少女明顯精心打份過,一身綠裝顯得活潑青春,雖然不如李仙芸那般撩人,但顯得更有活力,李仙芸時不時會顯露上位者的氣勢,冷靜、理智。而楊雲嵐則是將門虎女,正義、熱血。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雖然現在沒心情左擁右抱大被同眠,但從雲嵐知曉李仙芸之事並不吵鬧,就可知道這個時代三妻四妾那是平常之事。
穿越過來雖然責任重大,貌似福利也不少,彥崇,努力吧!
“今天我們去西邊逛逛,我準備在西邊買套房子,以後就住那裡,福德居是西夏的據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些事不讓他們知道爲好。”
東京西邊有四門,彥崇帶着少女從西水門出城,一路信步走去,但見花紅柳綠,人流如織,一派和平景象。
相信在山東和江南又是另一種風景,民怨沸騰己達頂點,這時間梁山已經起義了,明年方臘也會起事。
梁山不過是癬介之疾,雖轉戰山東、河北,歷時三年有餘,但一直沒能壯大,起義隊伍從來未曾達到五萬人,在海州被張叔夜幾千人燒掉船隻斷了歸路,居然沒打一仗就全體投降,想想也是醉了。
而方臘可是震動了大宋王朝,起義大軍達到了幾十萬,方臘還一度攻陷了杭州登基稱帝。
童貫調動了最精銳的西軍參戰纔將其鎮壓下去,韓世忠、折可適、姚平仲都是在方臘身上揚名立萬的。
自已也打算加入到平定這兩次農民起義中,積攢資本,在童貫這閹人手下軍功就不必想了,但能尋得些有用之才,結些善緣也是不錯。
兩人十指緊扣一路上傍花隨柳,不知不覺走到一處莊園前,卻見這莊園佔地非常大,四周楊柳依依,綠草茵茵,星星點點的白花,勾織出隱世之感。
“這莊園真不錯!”少女讚歎出聲。
彥崇放開少女小手,巡視四周後點頭稱是,這莊園地理位置,非常適合自己心中的構想。
兩人長時間的逗留想是引起了莊園下人的注意,一名身穿黑衫的小廝走了過來。
“兩位,這是當朝少宰王大人衙內的別院,你二人就不要在這裡逗留,要是被衙內看見,反而生出麻煩。”
少宰王大人,彥崇心理暗自盤算,不就是六賊之一的王黼嗎?
那小廝看來也是個熱心之人,壓低了聲音急急對二人說道。
“兩位趕緊離開吧,這小娘長的如此漂亮,要是衙內看上可就會惹出事端。”
這人不錯,彥崇眼睛一亮,拱手問道:“敢問小哥姓名。”
小廝見面前這書生模樣的少年聽到衙內的名字並沒有什麼表情,好似並不曾放在心上,心裡也暗暗稱奇,見這人好似有結交之意,慌忙擺手。
“我只是這裡的下人,不敢得公子高攀,聽我一句,速速離去纔是正理。”
雲嵐見這小廝一再催促自己離去,心中也不由大爲驚異。
“這位小哥,你嘴中的衙內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欺男霸女?”
那小廝剛要回話,卻聽耳邊響起了馬蹄聲,三人回眼一望,就見一路煙塵浮現,夾雜着幾句叫嚷聲。
“衙內回來了。”那小廝說完這話,不再理會兩人,快步迴歸原位。
“雲嵐,想不想要這座莊園?”
“......”
王傑感覺腹中有了飢渴之感,揮鞭加快馬速,這兩天和那羣狐朋狗友獰獵收穫頗多,到了莊子一定要大快朵頤。
一羣伴當小廝跟着衙內身後打馬飛奔,衆人七嘴八舌,言語中盡是對衙內的恭維之詞。
突然路邊閃過一個小娘,那模樣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足以讓王傑打馬回身了。
“籲...”一衆人跟着衙內勒轉馬頭,攔在那小娘面前。
卻見那小娘拉着身邊年青後生衣袖,神情顯得楚楚可憐。
王傑定睛細看這小娘,只覺越看越愛,不禁揚聲大笑起來。
一衆伴當如何不懂衙內心思,呼哨幾聲,十幾匹大馬轉着圈兒將兩人圍在中間。
兩人左衝右突,都被馬兒堵了回來,王傑看的有趣,摘下鞍邊的酒壺,狂飲了幾口。
見此佳人,當以佐酒。
那兩人見突不出去,只得在圈中站定,也不說話,好象再等王傑開口。
“小娘子,跟衙內我回莊喝杯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