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衆人並沒有權力調查此案,昭德坊內,他們一起等待着楊霖出來。

院門大開,閃出一個猶帶稚氣的俏麗小丫鬟:“大郎他來了,幾位裡面請。”

殷慕鴻回頭看了看,帶着姚平仲邁進院子,陸謙雖然和此事無關,但是好奇心已經被吊了起來,便也跟着進來。

陸謙笑着問道:“蓉娘姑娘,段...她走了麼?”

“唉,別提了,宮裡來了幾個人之後,段姑娘就走了,大郎他就不高興了起來,這麼一小會已經有幾個姐妹捱罵了。”

進到院中,楊霖果然臉色不善,地上一堆的碎紙屑,不知道在發什麼脾氣。

殷慕鴻第一個邁進院子,楊霖看見他便罵罵咧咧地道:“你來的正好,樑師成老狗,派人彈劾宋江專橫跋扈、橫行地方,官家下旨責問於我。

這擺明了是找我的麻煩,地方封疆大吏,難道還要夾着尾巴...咦,希宴,你怎麼也來了。”

看到進來的又姚平仲,楊霖便不再繼續說,畢竟有點怨坌聖上的口氣了。

姚平仲臉色一黯,道:“見過恩師。”

殷慕鴻上前一步,說道:“少宰,如今已經調查清楚,姚術死在汴梁城外的觀音禪院,折彥文所包下的廂房內。

姚平逸派人去觀音禪院卻並不是上香,而是把屍體連夜運到了官道上。

如今牽涉道人家內部的事,還要不要...”

楊霖眼色一寒,道:“查!爲什麼不查?”

如今樑師成好像和西軍有些曖昧關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幺蛾子,多半和這件命案脫不了干係。

姚平仲會錯了意,還以爲恩師是爲了自己,才趟這趟渾水,抱拳道:“恩師,希宴替二哥,拜謝恩師了。”

楊霖擺了擺手,問道:“希宴,你覺得該從哪裡入手?”

沒有絲毫的遲疑,姚平仲脫口道:“楊策卿!這個賊廝鳥,膽子最小,平日裡喝五吆六,折彥文出了事嚇得他屁滾尿流。

這樣的人,只要把他捉了來,沒有問不出的事。而且看他當日在折府的表現,說他什麼都不知,鬼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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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內,种師中輕輕皺眉,他不太想和姚夫人過多接觸。

這個女人太媚了些,又是個孀居的寡婦,小種相公是個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的君子,這種容易惹人非議的人,他很想盡可能少的接觸。

更讓他氣惱的是,自己自認爲足夠有定力,每次見了姚夫人,都有些心旌神搖。

但是這次不來不行了,姚夫人既是姚術的嬸孃,又是折彥文的姑姑。

如今死的兩個,論起來都是她的至親,不能不交待她幾句。

姚夫人一雙眸子哭的紅腫,鎮日裡渾渾噩噩,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該怎麼辦。

往日裡夏賊猖獗的時候,她在折家也沒有發生過連喪至親的事,一雙淚眼婆娑,瞧上去楚楚可憐,讓正常男人一看就有種凌虐的衝動。

种師中突然有些煩躁,聲音擡高了些,道:“姚夫人,此事我們已經和折可求、姚古說好了,正好你留在京師,各處撫平這件事的波瀾,還要靠你和逸兒去辦。”

姚夫人擡頭看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兒子,自己太瞭解這個兒子了,除了長得英俊之外,沒有什麼擔當,更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美目一轉,擦了擦淚,懵懵地問道:“爲何不讓希宴來處理。”

“娘!”姚平逸不滿地喊了一聲。

姚夫人馬上安慰道:“爲孃的不是瞧不起你,不過希宴畢竟年長你幾歲,又是在軍營歷練過的。”

种師中打斷她道:“姚平仲性子太沖,不如逸兒,這事我們已經定了下來,你就不用插手了。”

“不插手,不插嘴,那爲什麼要說與我聽。”姚夫人一跺腳,起身就往內院臥房走去。

姚平逸苦笑一聲:“經略...孃親她...”

种師中如釋重負,突然輕鬆下來,道:“你不用管她,現在是我們西軍的緊要時刻,你身爲姚府的男兒,理應有所擔當。”

种師中長舒了口氣,這件事總算是平息了下來,若是曝光開來,對西軍來說無疑是一件災難。

他哪裡知道,他們自認爲瞞天過海的案子馬上就要被揭開真相了。

种師中做夢也不會想到,整個事情敗露的契機,只是因爲楊霖對姚夫人起了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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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軍四大將門,府谷折家的底蘊最深。

早在唐初的武德年間,折氏便以土著強宗的地位,被任命爲“府谷鎮遏使”。

至今已經是五百多年,超過了任何一個王朝的壽命,五百年的時間,折氏獨據府州,控扼西北,世世代代。

而麟州楊家,一開始就是依附於折家的,一向唯折家馬首是瞻。

楊策卿一向就是折彥文的小跟班,從小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現在折彥文死了,楊策卿十分驚恐,每天都杯弓蛇影的,睡不着一個好覺。

他把府上的強壯的護院小廝,都聚集到自己房內,嘴裡時時念叨什麼厲鬼索命。

大家都以爲,是折彥文的死狀太慘,把他嚇成了這副模樣,也不放在心上。

估摸着,過去幾天,楊策卿便能走出陰影。

幾個護院圍着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突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和吵嚷聲從外院傳來,耳聽的院門被一腳踹開,幾十個錦衣紅袍的親衛魚貫而入。

姚平仲一馬當先,奔到跟前,小太尉的名聲太響,力壓西北豪傑多少年,一時竟然無人敢上前阻攔。

楊策卿一看是他,卻不是十分害怕,怒道:“姚三,你要作甚?”

姚平仲心中憋悶,這件案子查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報仇,他左手把楊策卿揪着領子舉到半空,右手的小臂一聚力,登時將他身後拳頭粗的架子擊碎。

姚平仲聲若洪鐘,震得楊策卿耳朵裡嗡嗡作響:“楊策卿,俺且問你,是不是你和折彥文,殺了俺那二哥。”

黃口孺子,怎聞霹靂之聲;病體樵夫,難聽虎豹之吼。

楊策卿襠下一溼。頓時一股惡臭傳開,哆哆嗦嗦道:“是...是,姚...姚術他...是十七郎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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