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嚴整的蒙軍在吃飯的時候難得的有些懶散,他們席地而坐,馬匹散亂的在一旁啃着青草。
這時候朱小青舉起了手,猛地一揮。
“呼啦”一聲,青狼三團所有幾十挺牀弩撕下僞裝的植被。
“咚!”的一聲,宋軍居然帶來了戰鼓。
“嗖嗖嗖……!”牀弩的威力幾乎撕開了空氣。
格爾特嘴裡嚼着一塊風乾的牛肉,然後停止了咀嚼。他的瞳孔開始收縮,只見道路兩旁的山坡上的灌木叢不見了,無數的宋軍弩箭對準了這些散亂的士兵。
“咴咴!……”一匹壯碩的蒙古馬竟然被一支牀弩直接洞穿肚皮,快馬飛出一米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有的士兵被牀弩射成了糖葫蘆,甚至最多的一支箭矢上射中了三個蒙古兵。
有的直接被洞穿,箭矢餘勢未衰繼續往前飛行。有的乾脆將人帶的飛了起來,飛出十幾步以後連人帶箭插在地上。
牀弩威力恐怖如斯。
“防禦!”格爾特大叫一聲:“各人歸隊,組織防禦隊形!”
可是已經晚了,宋軍弓箭手箭如飛蝗,外圍的蒙古輕裝騎兵都很多都被射成了刺蝟。
緊接着落日坡兩側轉出來數百宋軍重甲騎兵,這些騎兵手裡拿着的是神臂弩,腰間別着的是長斧。
神臂弩射擊蒙軍的輕裝騎兵,長斧對付的是一身鎧甲的蒙古重甲騎兵。
有的蒙古騎兵爲了省事,將弓箭與彎刀扔到了馬匹旁,他們甚至都沒有拿到自己的武器就成了宋軍刀下鬼。
其實朱小青也沒有想到,這次伏擊會是這麼的順利。他以爲會是一場血戰,誰知道正好趕上蒙古兵在這露營吃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其實朱小青看到那條小溪的時候,就隱約覺得敵軍會在這裡吃飯,果不其然。
一輪下來,格爾特的部隊便死傷狼藉。千夫長巴拉戰死,另一名千夫長圖魯負傷。
換成別的部隊早已潰敗,不過格爾特還是有兩把刷子,他舉着彎刀:“防禦!組織防禦!”
幾名喪失鬥志的士兵開始潰逃,他們甚至丟了馬匹。
格爾特縱馬上前,砍死一名士兵,他身後的親軍也殺死幾人,剩下的騎兵終於開始組織防禦隊形。
蒙古騎兵一旦組成防禦隊形,青狼二團就不那麼容易發起衝擊了。
畢竟衝入敵陣的鐵狼軍重甲騎兵不足三百人,而格爾特剩下的騎兵還有近兩千人,剛纔鐵狼軍一番措手不及的攻擊僅殺死了一千多人。
“咚咚咚!”三聲鼓擂過,衝入敵陣的鐵狼軍重裝騎兵開始撤退,這時格爾特已經組織好了防禦隊形。
格爾特也看出這支宋軍伏擊騎兵人數並不多,於是他拔刀怒吼:“衝上去,一個不留!殺光宋賊!”
誰知話音剛落,山頭上又出現無數的拋石機。
這種地方出現拋石機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這不是攻城牆,拋石機威力怕是有限。
但格爾特又錯了拋石機裡面拋射的並不是石頭,而是…霹靂彈。
在趙桓的指點下,霹靂彈這玩意經過軍器監的改進,威力堪比土地雷。
動用霹靂彈,這就有點欺負人了。蒙古兵哪裡見過這些東西,就連合不勒最害怕的也是宋軍的火器。
當時若不是合不勒大汗被宋軍的紅衣大炮嚇破了膽,恐怕宋蒙之間不會有這幾年的和平,怕早已打成一鍋粥了。
等合不勒終於知道大宋所謂的紅衣大炮數量有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始挑釁了。
而鐵狼軍裝備先進,這霹靂彈更是軍器監直供。這玩意被宋軍點燃引線然後通過拋石機扔到蒙軍隊伍中,威力可想而知。
“轟!轟!轟!”格爾特軍中閃出一道火光騰起一陣煙霧,霹靂彈所落之處,無數蒙軍被炸上了天。
百夫長騰格爾這次隨軍馳援,他嚇得臉都白了。此刻他才明白,宋軍的目的所在。在那野狼谷遇到的那放羊倌爺倆,也是宋軍所扮。
“狡猾的宋狗!”騰格爾剛喊完,一枚霹靂彈在他身邊炸開,霹靂彈爆炸後的碎片深深的插進了騰格爾的心臟。
剛剛組織好的隊形立刻又大亂,這次格爾特手下的兵徹底亂了。就算神仙來了也回天乏術,這些蒙古兵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亂逃。
眼看時機一到,朱小青命令士兵發起全面攻擊。
打仗最害怕的就是失去鬥志失去士氣,此刻的蒙古騎兵早已鬥志全無,他們只想着一件事,逃命。
霹靂彈中心開花,將格爾特的重裝騎兵炸的是七零八落。
有的蒙古騎兵七竅流血,雖然全身重甲包裹,爆炸破片或者箭矢並沒有殺死他,而是被霹靂彈的爆炸給生生震死了。
“萬夫長,我們撤吧!”唯一剩下的千夫長吉日格勒衝過來說道。
“圖魯呢!”格爾特紅着眼,他甚至根本沒怎麼和宋軍交手,就已經死了一大半。
“巴拉被巨弩給射死了,圖魯也被炸成了兩截,他的胳膊還在樹上掛着呢。”吉日格勒帶着哭腔說道。
三名千夫長只剩下吉日格勒一人,格爾特看着身邊不斷倒下的士兵心痛如絞。這時候宋軍的重甲騎兵再次發起衝擊,一向兇悍無比的蒙古鐵騎現在一觸即潰。
洛士奇身先士卒,帶着他的青狼三團重裝騎兵開始對敵軍發起不顧性命的衝擊。
格爾特的部隊被合不勒大汗寄予厚望,合不勒指望他能牽制住韓世忠的部隊。不曾想在這野狼谷一戰,元氣大傷幾乎損失殆盡。
“撤!回泉州!”格爾特大喊一聲,他知道青門關是別想了,自己能不能包住性命都難說。
剩下的蒙古騎兵掩護着格爾特拼死突圍,霹靂彈繼續在身邊爆炸着,騰起一陣陣煙霧。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火器的威力實在太過逆天,可以說是掌握了火器,就掌握了這個天下。
更另格爾特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泉州早已危機四伏,孔夫子帶着的青狼二團已經到達泉州城外,等待着泉州的命運將又會被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