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一頭烏黑的秀髮散亂在臉前,所以秦天德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全身被繩索捆綁的凸凹畢現格外誘人刺激,刺激的秦天德鼻血沒出息的流了出來。
女子雙手在身後交叉反綁,右手腕貼在左手肘關節,左手腕貼在右手肘關節;捆住雙手的繩子再從胸部的上圍和下圍各繞了兩圈,用力勒住,胸部和兩個腋下又加了繩結,把胸部上下兩條繩子扣住,使得女子的胸部格外高聳,至高點上的兩粒東西也完全凸現出來。
我靠,以前都是在小電影上看到過這種玩捆綁的畫面,如今竟然看到了現實版,難道說南宋的時候就有人喜好上了這種東西?
秦天德不敢轉身,先是不漏痕跡的擦掉了鼻子下的兩道血跡,然後強行平復了自己有些慌亂的內心,用盡可能鎮定的聲音問道:“二子,這是誰捆的?”
“回少爺的話,是秦三。他以前在府中就做些粗重的活計,平常府中殺豬宰羊時也都是他來負責將那些牲口捆住。”
“你先出去吧。”
秦天德將秦二趕出柴房,然後快速的跑到女子身邊將她扶起,用盡力氣纔將繩索解開,然後抱着女子輕聲呼喊道:“姑娘,姑娘。”
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不是秦天德感受得到女子身上的溫度以及隨着呼吸而產生的微微起伏,他都懷疑這個女子已經死了。
他想到小時候村裡人常用的手法,將散落在女子面前的秀髮撥開,準備掐住女子的人中,這時候他第一次看清了這個女子的面貌。
此女面如新月清暉,一張秀臉清麗絕倫,只是極爲蒼白,兩片薄薄的嘴脣,不但顯得乾裂,也是血色極淡。讓人看了只覺得此女楚楚可憐,嬌柔婉轉,弄的秦天德忽然有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掐人中的辦法無濟於事,秦天德又試探了女子的鼻息,發覺已經是氣息虛弱,若有若無,連忙朝着門外大聲喊道:“秦二進來!立刻派人去把錢塘縣所有的大夫都給本少爺請來!”
很快全錢塘縣的大夫都被秦二秦三給“請”到了秦府,此刻秦天德已經將女子抱到了自己的臥房,並且弄清楚了女子爲什麼會變得如此。
在他被女子用銀質燭臺打昏之後,管家秦洪就讓秦三將其困住扔在了柴房,幾天來沒有給過一口吃喝。
女子的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再加上三四天來水米未進,自然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看着一衆被秦二秦三“請”到府中的大夫,秦天德冷冷的說道:“救活這個女子,重重有賞,否則你們全都要給她陪葬!”
這些大夫都是錢塘縣本地人,自然瞭解秦天德的脾氣,立刻診脈開方,抓藥煎熬,忙活起來。
當秦天德從大夫口中得知此女子已經沒有生命之憂,只是身子極爲虛弱,需要好生靜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於是又吩咐秦二道:“二子,你去告訴翠兒,讓她這幾天好生伺候房內的女子,如果伺候不周,就把她賣到醉花樓!”
第二天一早,秦天德在蝶兒的扭捏伺候下穿好了衣裳,顧不得去前廳吃早飯,大步的朝着東邊的廂房走去。昨天的那個女子已經從他的臥房給移到了東邊的客房之中。
剛走到廂房門口,就聽見翠兒抱怨的聲音:“你倒是吃點東西啊,這些粥都是少爺府中的廚子辛苦熬出來的,你要是不吃少爺怪罪下來,我們都得受到責罰。”
“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少爺納你爲妾,可你卻在洞房之夜打傷了少爺,而少爺醒後居然不怪罪你,還不讓老夫人懲戒你,更是請來全縣大夫給你瞧病,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換成我,早就。。。”
秦天德記得大夫昨天說過,這個女子需要靜養,翠兒這樣喋喋不休是會影響到女子的恢復的。
他喊了一聲“翠兒”,邁步走了進去。
“少爺。”翠兒臉色一紅,低着頭看着自己腳尖。
“把粥放下,你先出去吧,在門外候着。”秦天德淡淡的吩咐道。
“是,少爺。”
看着翠兒從外面將房門帶上,秦天德將目光轉向了牀榻上的女子。這個女子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雖然還是那麼蒼白,但蒼白中有了幾分血色。
“姑娘,府中丫鬟不懂規矩,還請姑娘見諒。”秦天德客氣的說道。
女子在看到秦天德進入後就坐了起來,縮在牀頭,用被子將自己遮蓋的嚴嚴實實。
看到女子不理睬自己,秦天德猜得出是什麼原因,於是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話,那等你的身體調養好後,就自行離去吧,本少爺也不難爲你。”
說完話秦天德就朝房門走去。
就在他正準備拉開房門的時候,牀榻上的女子開口了:“等一下,你剛剛說你肯放了我?你不怪我把你打傷?”
秦天德轉過身,露出了一個微笑:“沒錯,之前本少爺把你強搶進府的確是不對,所以你打傷我的事情也就算扯平了,等你身子調養好後,你就離去吧。”
“那我哥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你哥?”秦天德這纔想起秦洪說過,當日齊家兄妹是一同被抓到了府內,於是吩咐外面的候着的翠兒去將秦二喚了過來。
秦二來了之後聽到秦天德的詢問,回答道:“回少爺,少夫人的兄長沒有大礙,昨日已經讓大夫瞧過了,還開了幾服藥。”
原來秦二看到昨日秦天德的態度後,留了個心眼,在那些大夫給女子看過病之後,又被他帶到了府中的馬圈,給關押在那裡的齊姓男子瞧病。
秦天德滿意的看着秦二,點了點頭:“二子,你做的不錯,去把她的兄長請來,然後就去賬房領五兩銀子,算是本少爺對你的獎賞。”
秦二道了聲“謝少爺賞賜”,退下了。
在等待秦二將人帶來的時間裡,秦天德再次問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你家兄長又如何稱呼?”
“你不是都知道了麼?還問什麼問?你爲什麼要放我走?到底有什麼陰謀?”
秦天德苦笑了一下,知道古代版的秦天德造孽太深,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於是說道:“現在我說什麼姑娘也都不會相信了,這樣吧,等會你兄長來了,如果你們願意,現在就可以一起離去,我在給你們一些銀兩作爲盤纏。”
“我不走。。。”女子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秦天德沒有聽清楚,追問道:“姑娘剛纔說什麼?”
女子卻再也不吭聲了,只是將頭埋下。
不多時秦二秦三帶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來到了廂房內,這個年輕人身材頎長,體貌端莊,膚色較黑,一身藍色長衫卻破爛不堪還帶着血漬,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
“少爺,人給您帶來了。”
這個年輕人一進入房中,看到牀榻上的女子,忽然臉色大變,一下子跑了過去,哭喊道:“妹妹,是哥哥沒用,讓你受苦了!”
“哥,你的傷怎麼樣了?”女子也是潸然淚下,仔細的打量着自己兄長身上的傷勢。
“我沒事。”年輕人應了一句,轉而撲向坐在桌案旁邊的秦天德,同時掄起右拳,朝着秦天德狠狠的打了過去。
可惜秦三就在秦天德身後,沒等年輕人靠近秦天德,秦三已經竄了過去,一腳踏在了年輕人的胸口,將年輕人踹到了牀邊:“少爺好心給你們兄妹瞧病,你居然還敢對少爺不敬,真是不知死活。少爺,要不然就讓小的把這廝活活打死算了。”
如果是以前,秦三肯定不會問,直接就繼續毆打那個年輕人,可是昨晚他的父親秦洪以及兄長秦二教導了他一個晚上,讓他以後跟在秦天德身邊的時候,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先請示。
“不要啊,秦少爺我求求您,求您放過我哥哥吧,您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牀上的女子聽到秦三的說法也慌了神,慌忙從牀上跳下,跪在地上懇求秦天德。
“妹子,不要求他!”年輕人心疼自己的妹妹,想要將其攙扶起來。
“三兒,算了。”秦天德叫回了秦三,自己也覺得有些難受。他很不適應古代人動不動的就要跪拜,尤其是別人給他下跪,“我說你們先起來,我不是說過麼,如果你們願意,現在就可以離開秦府,而且我還可以送給你們一些盤纏。”
他以爲自己說了這些後,齊家兄妹的怒氣能夠平息一些,而且也會立刻選擇離去,可哪想到年輕人的火氣更盛了。
他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想要再次衝向秦天德,可是看到秦天德身後的秦三正虎視眈眈的瞅着他,只好指着秦天德怒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玷污了我妹子的身子,如今卻要假模假樣的裝好人放我們離去,那我妹妹以後還怎麼做人!”
“稍安勿躁,我沒有碰過你妹子的身子,不信你可以問她。”
年輕人依言看向自己的妹妹,女子點了點頭,承認了秦天德所言非虛,說道:“哥,他的確沒有碰過我,可是他已經當着很多人的面宣佈將我納爲妾室,還行了儀式。。。”
“什麼?你這個混蛋,我妹子都成了你的人,你居然還敢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來!”年輕人再次暴跳起來。
秦天德忘記了古人最注重名分這一說,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