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道:“哥哥放心,王倫一定會把學校管理好。總共二十五所小學,人數也不過三千到四千人那樣,每個學校都有一名校長和三四名老師組成,管理起來並不算難。”
“嗯,好。凡事多用心,肯定能辦好。”晁蓋道。
夏季開始動工的小學一共二十五所,其中包含一所慈幼學校,也就是這所收養孤兒的學校。還兩所掃盲小學,主要是招收願意上學的大人的學校。其他的二十二所爲普通小學。
城裡除了有慈幼小學和兩所掃盲小學之外還有,五所普通小學。城裡的小學修建和完工的比較快,一到臘月都開始正常上課了。至於農村修建的那些個學校也基本完工,只待過完元宵節後就可以正常開學上課了。
王倫這份工作還是很滿意的,管理幾十所學校,上百名老師,薪水很高,地位也不錯。當然這活也不好乾,不僅僅要管理好,還得宣傳好,這年月爲數不少的家長不認爲上學沒什麼用,因而不愛讓孩子上學,這些老頑固都得耐心的做宣傳。
王倫還得在城裡的小學轉悠一下,城裡的小學基本都已經上了一個一月課了,雖然過年學校裡沒有了學生,但是有留守的老師,安全方面王倫還是得關心一下的,免得過年放鞭炮引起火災。
晁蓋和焦挺出了慈幼學校的大門,正看到朱武快速趕來,還跟着兩個親兵。
看到晁蓋,朱武道:“昨晚喝高了,耽誤事情了。”
晁蓋笑道:“今天是除夕,也沒啥事情,城裡也都轉了,咱們回營地吧。”
朱武說:“我正是來找哥哥回營地的,剛纔公孫軍師派人來找哥哥,說他新找了兩個人,感覺對咱們很有用,所以讓哥哥過去看看。”
“噢,公孫先生眼界高,他認爲好的自然是人才,咱們過去看看吧。”說罷一行人上馬趕回軍營。
軍營裡,公孫勝正和兩個人聊天呢。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有力。另外一個書生樣子,眉清目秀的。兩人都是不到三十歲年紀,聽口音都是本地人。
公孫勝見晁蓋、朱武來了,起身道:“哥哥、朱先生回來了。”
晁蓋道:“回來了,接到你的通報就回來了。這兩位是?”
公孫勝道:“前些日子哥哥不是讓我爲新濟州島正名嗎,我就從濟州請來了這兩位兄弟。這位強壯的叫做金大堅,是位了不起的金石雕刻家,善刻碑文、印章,整個京東也無人能及,有個外號叫做玉臂匠,在金石雕刻上造詣非凡。”
晁蓋忙上前道:“早聽聞金兄大名,真是相見恨晚啊。”
金大堅忙道:“晁團練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個手藝人哪裡有什麼大名。”
公孫勝又介紹旁邊那位書生模樣的人道:“這位是咱們濟州了不起的大書法家,不僅僅善於蘇、黃、米、蔡四中字體,更擅長篆體字的書寫。博古論今,是爲了不起的人。”
“原來你就是聖手書生蕭讓啊,幾次去濟州都沒見過你,沒想到這裡遇見了。兩位能來我很歡迎,安排金大堅兄弟做負責軍中腰牌、碑文篆刻事宜,拿都頭同級的軍餉,可好?”晁蓋道。杜遷、宋萬也就這級別。
金大堅道:“一切都聽從晁團練安排。”
晁蓋道:“雖然軍中這類事情不多,但是以後難免會多。可選五名精壯士兵,作爲你的副手,免得工作太累。”
“多謝哥哥體諒。”金大堅很感動,也感覺有些不以爲然,一個團練才一千多號人,能有多少腰牌、碑文要做。
晁蓋又對蕭讓道:“蕭兄弟才華橫溢,安排你留在中軍做個參軍可好?負責軍中來往文書及其相關事務,拿都頭的軍餉,不知道蕭讓兄弟可願意。”
這參軍比軍師的地位低了一個檔次,但是也能參與許多機密事務,屬於文職中較高的級別。
蕭讓道:“多謝晁團練,蕭讓願意。”
晁蓋大喜,笑道:“哈哈,昨天剛剛遇到孟康兄弟,今天又遇到了金大堅、蕭讓兩位兄弟。正好趕上過年,正該慶賀。還有呂方兄弟來的時候接風宴還沒辦呢,把大傢伙都叫齊了了,給四位兄弟接風洗塵。”
軍營裡各類食物都是準備停當的,當即傳令下去準備酒席,又派人從鄆城請來了孟康。除夕節的歡迎宴會比往日稍微的冷清了,因爲部分將領家口都在本地,晁蓋也不好太過不盡人意,必要的放假還是必須的。
衆人歡聚一堂,白勝還特意帶領戲班子過來演出了一個時辰,軍營裡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金大堅和蕭讓兩人最爲高興,兩人雖然本領很好,但是在濟州無人賞識啊。金大堅會刻章、刻碑文。可是活計並不多,又不懂經營,跟官府並無聯繫,大活也輪不到他。金大堅只得偶爾接些私活,說白了就是刻假章什麼的,偷偷摸摸的,讓小乞丐幫忙收錢送貨,小心翼翼的。家裡日子過的也緊巴,媳婦養着兩個孩子,經常罵金大堅沒出息,窩囊廢。金大堅摸了摸腰間的五十兩銀子的安家費,暗暗下定決心,回家好好收拾一頓媳婦,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窩囊廢。
至於蕭讓,跟王倫有些像。蕭讓也是個自命不凡的人,讀書很多,書法也是一流,可就是不會考試,屢試不第,連個舉人也沒考上。可是飯總得要吃的,在濟州城擺了攤子替人寫書信、訴狀、對聯等等吧。這類的活倒是很多,但是大多錢很少,三文五文的,甚至遇到沒錢的主了寫封信就給兩文錢。偶爾遇到識貨的了,一副字畫也能賣個百八十文的。有人讓蕭讓去東京發展,以他這書法定能混個前程,只是奈何家小都在濟州,上有老下有的很不容易,就在濟州這麼苦熬着。
呂方在騎兵營跟隨劉唐崔野他們訓練了有一段時間了,大冬天的楞是曬黑了。經歷了軍營的歷練也不再向以前一樣自認爲自己有多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