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結,畢竟要繼續生存,只是屈辱求和以前不可取,估計土努部落的報復很快來了,你得想好防禦。”許貫忠說。
燕懷遠道:“這你得幫我們一下,等會他們來的時候許隊長几十名士兵出現一下就成,土努人不明內情定然後退,等他們瞭解了情況之後也該下雪了,大冬天裡天寒地凍的沒誰願意打仗。”
“好吧,我好人做到底了。你安排吧,只是我這是水軍,岸上交手不是強項。”許貫忠說。
燕懷遠表示理解,然後把燕闊海叫來:“我給你五十名壯丁,一百名老弱,去野雞谷口等候土努人。”
“好嘞,沒問題。我這就帶人過去。”燕闊海說。
許貫忠既然答應了幫人幫到底,也帶了三十名士兵,一律穿着鎧甲,拿着弓箭。
野雞谷,許貫忠讓士兵搭建了帳篷,至於那些壯丁村民之類的都有自己的窩棚。燕闊海把探子撒出去十幾裡地,別看這些村民沒有經歷過系統的訓練,但畢竟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各種環境都熟悉。
爲了謹慎起見水軍也派出了五人和一隻大狼狗執勤,燕闊海也從村裡弄來幾條大狗,那大狗才叫壯實,跟個小牛犢一樣。
土努人距離白魚灣有一百多裡,一來一回就是二百里地,所以一直到了天黑土努人也沒有來。掌燈的時候燕闊海來了,送來了一頭馴鹿外加十隻野兔,都是殺好的。
燕闊海說:“村裡沒啥招待的,將就着吃吧。”
“客氣什麼,來,你也一起吧,咱們一起吃烤肉。”許貫忠道。
燕闊海搓搓手:“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來幫你們烤吧。”
烤肉都是用木柴架起火烤的,把馴鹿肉切成一斤左右的一塊架在火上烤,至於野兔直接烤就可以了。烤肉是個技術活,火不能太大了,太大了火外面烤糊了,裡面還沒熟。篝火要不大不小,燕闊海經常烤魚,所以這燒烤的技術還行,烤一會兒就往上加一層鹽。很快把一隻兔子烤的香噴噴的,遞給許貫忠:“許隊長,嚐嚐我的手藝。”
“好,好香。”許貫忠說着拿出十三香粉往烤肉上灑了一層,加了香料的烤肉越發的香味撲鼻,從腰上抽出鋒利的虎牙匕首,把肉削成小片,慢慢的吃來。旁邊的水軍士兵就沒有許貫忠這麼。
燕闊海吧嗒吧嗒嘴,道:“那個許隊長,酒能分點不,你送我叔的好酒都被藏起來了。”
許貫忠把精緻的牛皮酒袋遞給燕闊海:“喝吧,只是悠着點,這酒厲害,喝醉了可沒人扶你。”
“放心了,我心理有數。”燕闊海拿過許貫忠的酒袋慢悠悠的喝着,這裡面可是高度的高粱酒,爲的是禦寒用的,只是現在天氣還熱一直沒用上,今天便宜了燕闊海了。
許貫忠晃動着手裡鋒利的匕首,熟練的削肉吃。燕闊海說:“你這刀怎麼這麼鋒利,削肉跟切豆腐一樣。”
“這可是寶刀,切銅錢都不捲刃。”說着許貫忠把一文錢放在旁邊的一塊木柴上面,匕首一剁,咔嚓錢兩半了,但是匕首毫髮無損。
“你居然拿寶刀切烤肉,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燕闊海不住的嘆息。
許貫忠說:“凡是水軍士兵,人手一把。不僅僅有寶刀,有的還有弩箭、弓箭、鎧甲、腰刀等等多種武器呢。你看看這些士兵用的弓箭如何?”
許貫忠拿過一把弓來遞給燕闊海,這是一把複合弓,採用了鋼片和桑木打造而成,射程可達一百五十米,而且不用費太大勁,正合適戰船上用。
“都是好東西啊。”燕闊海說,“不過咱不貪心,你已經要了許隊長的一百五十把朴刀,不能再想其他的東西了。”
“最多明年這黑龍島就歸大宋管轄了,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等各村相安無事了你來當兵吧,當水軍。”許貫忠說。
燕闊海道:“好,如果村裡安全不用擔心了我就來當兵,到時候來你的船隊裡。”
“這可不好說,當兵了一切得聽從命令。”
燕闊海雖然已經很悠着點了,但是還喝高了畢竟這和他平時喝的酒差別太多了,平時村裡自釀的白酒他能喝四五斤都沒事,這次他知道隨時可能打仗只喝了一牛皮酒袋二斤而已。燕闊海是讓村裡壯丁擡回窩棚的,臨走的時候還拉着許貫忠的弓箭不放手。
第二日正午,村裡派出去的壯丁回來了,找燕闊海報告,可惜燕闊海還沒醒酒,只好來找許隊長:“土努人來了五百人,一轉眼就到了。”
“好,知道了。你接着再去觀察情報。”許貫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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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貫忠見燕闊海睡的厲害,叫也教不醒,只好接管了指揮權,按照原先制定的好戰鬥計劃進行。沒過多久土努人就到了,浩浩蕩蕩的跟放羊一樣一大片,少說有五百人。一個個拿着長矛、弓箭、狼牙棒、大刀等等,總之各種武器都能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器都有。
土二熊拿着把鬼頭刀,野蠻人一樣嚎叫,到了谷口的時候鬼頭刀一揮命令隊伍停了下來。
這邊許貫忠命令敲響了戰鼓,一隊士兵蜂擁而出,前面是弓箭兵和盾牌兵,後面是長槍兵,再後面是白魚灣的壯丁。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看起來非常的整齊,武器也很整齊,給人一種蕭殺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土二牛用契丹話問。
許貫忠道:“我們是大宋士兵,奉命到此。現在白魚灣已經被接管了。”許貫忠說的是漢語。
土二熊聽了半天也沒明白啊,好不容易手下有個會漢語的,一翻譯終於明白了,原來還是外國人,怪不得鎧甲那麼整齊嗯。
不過土二熊島嶼上混習慣了,道:“什麼大送、小送的。趕緊滾蛋,不然要你好看。”
許貫忠一揮手,弓箭手嗖嗖的就射過去十箭,羽箭刺在土二熊不遠的地面上,土二熊明白,這是示威呢。土努人也有弓箭,可惜土努人的弓箭只能射五十米的距離。
土二熊道:“我們有五百人,你們只有一百多人。”
“多少人你試試就知道了。”說着許貫令旗一揮就見兩側山上旌旗四起,歡呼聲音震天。
土二熊不疑有詐,他手下人也勸道:“大宋聽說是一個比大遼還厲害的國家,他們不可能只派這麼少的人過來,咱們還是後退吧,免得中了他們的埋伏。”
土二熊想想也是,前面那條山谷的確地勢險要,不好強行攻打。不過土二熊輸人不輸陣,道:“告訴那個燕闊海,這是是他運氣,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洗乾淨了脖子準備受死吧。”
白魚灣的勇士們喊道:“趕緊滾蛋吧,燕闊海都不理你,現在正睡大覺呢。”
土二熊暗暗吃驚,看樣子是真的了,這個燕闊海太氣人了,居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雙方又罵了一陣,土二熊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面對許貫忠帶領的整齊隊伍他是沒有勇氣衝鋒的,畢竟土二熊只是部落裡的勇士,如果戰勝了還好,可是一旦失敗又有許多人戰死土二熊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土二熊帶人退走了,許貫忠等人也不追趕,一直等土二熊退走了十幾分鍾隊伍才撤回山谷裡。這時候燕闊海剛剛醒來,提着個朴刀四處嚷嚷:“土二熊呢,我要劈了他。”
白魚灣的壯丁都不敢回答他,燕闊海去問許貫忠:“土二熊呢,他們是不是帶人來了。”
“土二熊帶了五百多人,來了又走了。”許貫忠說。
燕闊海道:“怎麼不叫上我啊,我打算劈了這小子呢。”
“叫的醒你嗎?你睡的迷迷糊糊的,哪裡會醒來,你趕緊洗洗準備吃午飯了。”許貫忠說。
燕闊海討了個沒趣,的確是自己貪酒誤事,好在許貫忠把土二熊趕跑了,要是失敗了的燕闊海將後悔一輩子,暗暗發誓以後絕不貪酒誤事了。
正說着呢,燕懷遠來了,燕懷遠板着臉問燕闊海。
“闊海,今天犯了什麼錯,給我說說吧。”
燕闊海在燕懷遠面前可不敢撒謊搪塞,道:“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睡過頭了,不過還好,許隊長帶兵把土二熊打跑了。”
“你,你你。”燕懷遠拿手指頭指着燕闊海,“你這是拿着村裡百姓的命當兒戲啊,一村老少五百多口子的生命都交給你了,你居然喝醉了,這是許隊長在,要是許隊長沒在這裡呢,你摸摸你腦袋還有嗎?早讓土二熊砍走了。”
燕闊海耷拉着腦袋,道:“叔,我知道錯了。”
“哎,孩子啊,大戰在即你怎麼能貪酒誤事啊。這種情況你說讓叔如何不懲罰你?”燕懷遠說。
燕闊海也光棍,脫了上衣,道:“叔,你隨便打吧。”
燕懷遠一咬牙,道:“拉到外面,打二十藤條。”
村裡的壯丁、老人、婦女也都看到了,燕闊海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二十藤條,藤條打人不比皮鞭輕,好在打的是背上,二十下打下來整個背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