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鐗對大斧頭,索超勇猛力氣大,牛皋也不是省油燈,兩頭蠻牛一樣的人在戰場之上就打起了鐵,叮噹,叮噹的亂響,十幾個招一過,牛皋道:“有兩下子啊。”
索超道:“你也有兩下子啊,有把子力氣,再來。”
又鬥了十來個回合,大冷天的牛皋身上都冒汗了,牛皋喝道:“停。”
索超停住馬,問:“什麼事情。”
牛皋摸摸肚子:“你們來得太早,我還沒吃早飯,肚子餓的貼牆了,你別走啊,等我回去歇息一下,吃些東西,今天非把你抓住換軍功不可。”
索超說:“就你這兩下子,吃飽了也打不過我,趕緊回去吧,我等你。”
這兩人說得哪裡像戰場打仗,牛皋回去了,對楊志悄聲道:“不行,這小子太厲害,你上去收拾他吧。”
楊志說:“灑家的武藝比你高不了多少,我看這廝也是勇猛得緊,且會會他再說。”
楊志催馬搖槍就上去了,楊家槍大戰索超,這頓好殺,直鬥得昏天地暗,一直鬥了四十十幾個回合依舊是不分勝負,不過索超已經有些乏力,畢竟他大斧頭太重,剛剛又和牛皋酣戰了一翻,遠遠比不了楊家槍的靈巧。
楊志也看出索超的疲態來了,畢竟是戰場相爭,容不得留情,楊志趁着索超空門大開的時候,槍尾巴直奔索超前胸,砰的一聲巨響,一槍尾巴把索超打到了馬下。
後面牛皋看得真切,當即雙鐗一揮:“殺啊。”
一千餘騎射兵蜂擁而上,斜刺裡衝上去。索超帶領的騎兵衝上來了。
騎射兵作戰和槍騎兵大不相同,根本不衝到一起,距離上百米就是一陣亂箭,緊跟着轉了大圈,河北先鋒軍的騎兵也是彪悍之輩,跟着就衝上去了,這下可倒黴了,騎射兵回身射箭,箭如雨下,索超索超先鋒軍傷亡很大,瞬間就落馬了二百來人。
楊志把索超脖子上的長槍收了回來,道:“你也看得出來,再不停下來你的這五百人就都完了,這可是五百個家庭。”
索超也是驚呆了,這是第一次遇到騎射兵,截然不同的戰法讓他的騎兵有些不知所措,不斷有人落馬。
“這只是濟州軍和大名府軍打,你投降也不關乎什麼氣節。”楊志又說道。
索超一看,罷了,當即上馬,下令停戰。
牛皋帶兵回去,索超收攏了殘兵,再一看只還有三百來人,落馬的二百人並非都是死了,大多是被弓箭傷了,有一百多號傷兵。
楊志說:“索先鋒軍中軍醫不足吧,我軍中軍醫藥品比較多,還請索先鋒命令士兵配合一下,也好救治。”
索超噠噠嘴,兩軍剛打完仗,士兵怨氣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沒辦法,他這個先鋒軍的五百騎兵壓根就沒軍醫,索超道:“還請楊營長安排吧。”
楊志當即調來了三個軍醫十幾個醫護兵,給傷兵包紮傷口,上藥止血,打仗不過十幾分鍾,打掃戰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楊志道:“灑家是東京楊志,想必我的事情你也聽說過。在東京最高不過一個提轄,還受盡了鳥氣,來到濟州軍受到晁團練的重用,先是做了教頭,現在又帶了一營騎射兵,日子過得也舒坦多了,要我說啊,你來濟州軍吧,何必在那大名府軍中受氣。”
索超也是一肚子苦水,的確,他在大名府軍中混的不如意,但是身爲一個軍人,讓他這麼毫無顏面的說投降就投降,他也是做不來的。
索超道:“高太尉提兵十萬來攻濟州軍,濟州軍恐怕難保朝夕。”
楊志哈哈大笑,索超道:“你笑什麼,你也是將門之後,這個形式還看不明白嗎?”
“我笑索先鋒不知道實情,現如今高俅的南路大軍已經敗了,丘嶽帶領殘兵退守淮陽,我們的南路軍佔領了徐州府,扼守住了要道。”楊志說。
索超說:“這,這怎麼可能,你們南路軍不過四千餘人,如何打的敗數萬大軍的南路軍。”
“我們有炮,無數的火炮,很是厲害,就連我們騎兵中都有幾門。”楊志說着向後一招手,安排一個排長帶過來一門虎蹲炮,索超還真沒見識過這玩意,大名府也有炮不假,但是都是發信號用得。
當即楊志命令士兵開了一炮,這一發***打到了二百多米遠的草地上,騰起了一蓬煙霧,緊跟着一聲響聲傳來。
索超道:“怎麼還是雙響得。”
楊志說:“炮筒子裡有藥,把炮彈打出去,炮彈裡也有藥,落地就響,所以是雙響的。炸開的碎片能傷數丈之內的人,幾百門炮同時使用威力非法,神仙也難當。”
索超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年頭人的名氣還是很重要的,楊志是將門之後,他不認爲楊志會說謊。
索超抱拳道:“蒙你不殺之恩,理應投降,但是我大軍剛到,平日裡李將軍待我也不薄,如此走了有些不仁義,且容我回去,如果再戰還是敗了,索超定然投降。”
楊志說:“好吧,你且回去吧,只是下次未必會這麼幸運了,多加小心,記得了騎兵一定不要攻城。”
索超帶領殘兵敗將走了,楊志和牛皋也收攏軍隊趕往東平府,剛纔騎射兵發揮甚好,自身幾乎沒有傷亡,打了索超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這兩人來得時候晁蓋有交代,說索超這人武藝不錯,性子又豪爽,要是能收攏過來儘量收攏過來,咱們濟州軍還是需要人才的。
楊志、牛皋沒想到半路上就碰到了索超,所以纔剛纔對他一再留情,不然早把他的五百騎兵幹光了,不過沒想到好不容易拿住了索超竟然沒有說服他。
楊志、牛皋帶兵趕到東平府,武松在城門口迎接,牛皋道:“二郎,你咋這麼客氣啊,來了就來了,還出城迎接啊。”
武松道:“這都是應該的,軍中已經安排好營房,衆家兄弟快快請。”
東平府的條件還是很好的,大軍駐紮在城裡,防守的相當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