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偉學冷笑:“他要真給我動粗,那倒好了,我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們家可是重金聘請了好幾個武功高手,一個隨便打他這樣的十個。”
秦華軒說道:“是呀,反正剛纔咱們已經先禮後兵了,這沒來頭的小子憑什麼坐在前頭,還擠佔了你這位鄉試榜眼的寶座,憑什麼呀?到哪也說不了這個理去。”
文益誠說道:“是呀,我們三個是狀元、榜眼、探花,三個人從來都是坐一起的,今日把我們分開,肯定是那些排座位的弄混了,又沒有仔細檢查,叫他混到前面來了。”
“肯定是這樣的。”
武松跟着盧秋萍來到了場外,正在場外的西門慶他們幾個趕緊快步走過來。
西門慶說道:“老大,剛纔一直想跟你說話,你身邊全是人,你可出來了,李瓶兒還想當面向你表示感謝呢。”
花子虛則眯着眼看着盧秋萍,這女子真是太美了,陡然見到一個美女,自然是目不轉睛了。
盧秋萍有些厭惡的哼了一聲,花子虛嚇了一跳,趕緊把頭垂了下來,不敢再看。
西門慶則朝武松擠眉弄眼:“老大,可以啊,這麼快就有小娘子跟着了?能否引薦一下?”
“滾!你們該幹啥就幹啥去吧。”
西門慶等人縮了縮脖子,趕緊轉身走開了。
還一步三回頭相互議論着:“咱們老大可真是桃花運十足,走到哪都能遇到漂亮姑娘,一個比一個美。”
花子虛問:“這美女到底是誰啊?這麼漂亮。”
吳月娘說道:“你們真是的,剛纔在那邊的時候,她不是過來幫武松解圍了嗎?說了她名字的,我記得好像是大名府的首富盧俊義家的千金,叫什麼秋萍的。”
李瓶兒也點點頭說:“是呀,我也記着了,是叫這個名字。”
她們兩個女子特別在意這些細節,而西門慶和花子虛當時已經嚇壞了,只想早點脫身,免得捲進去捱揍,哪裡有心思去細聽。
聽到她們倆這麼說之後,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
西門慶不由縮了縮脖子,說道:“罷了,如果說別人或許我還能動點心思,既然是咱們老大看上的女人,又是大名府的首富,可不是我能招惹的,還是乖乖的在旁邊瞧熱鬧去吧。”
盧秋萍帶着武松走到一處涼亭:“蔡太師好像對你特別尊重?”
“你把我叫出來就問這個?”
“這不是很重要的事嗎?蔡太師能賞識你,你將來考科舉就能事半功倍。
我聽說這蔡太師很貪財,所以我會讓我爹給你準備一筆厚禮,你再好好去拜會一下蔡太師,託他關照。只要他打聲招呼,你就能金榜題名。
等你高中舉人,就有資格進我盧家門了……”
武松見她又是說這些,便顯出幾分不耐,擺手說道:“你有完沒完?飯錢住宿費我已經給你家了,你我算是兩清。
至於那什麼盧家上門女婿,我沒興趣。我也不想再重複說這個,你要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說着武松轉身要走。
盧秋萍很生氣,一下子攔住了他,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到我家當上門女婿很丟人嗎?很多人削尖腦袋都想往這門裡鑽呢,你還推來推去的。
我告訴你武松,這門婚事容不得你拒絕,這是雙方家長決定的,你父母不在就由你哥決定,這就是規矩。
雖然我對你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可是既然這婚事定了,那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
“我不想跟你再討論這個。我走了。”
武松繞開她往前走。
盧秋萍又搶步上前攔住了他,說道:“武松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能不能對我稍微尊重一點?”
武松站住了,瞧着她:“好,我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有什麼話儘管說,我聽着。”
盧秋萍狠狠的盯着他說道:“武松,如果我猜想不錯,一定是因爲你很能打,所以蔡太師才賞識你,讓你做他的護衛,對吧?
那沒用的,你再能打也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護衛,你必須要考上科舉,有了功名之下蔡太師才能真正他賞識你。
所以今天一定要好好觀摩,多交朋友,不要因爲蔡太師賞識你的武功就忘乎所以。”
武松勾起來第一個指頭。
盧秋萍氣得很想給武松一腳,接着說道:“我在跟你說正事,武松,還有座位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把你排到了第一排,我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你花錢買的位置。
沒用的,武松,你睜開眼看清楚,你的左右和後面的,他們三位可都是大名府科舉前三甲,隨便一個在大名府跺上一腳,地皮都能發抖的。
你坐在他們中間算什麼事?只會讓人笑掉大牙!
算了,既然都這樣了,你就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跟他們學習,虛心請教,不要吊兒郎當的樣子。”
武松勾起了第二個指頭。
盧秋萍接着說道:“尤其是那姓秦的狀元郎,他的一筆毛筆字寫得大氣磅礴,已經有半個宗師的風範。
就你這偷聽私塾牆根學出來的水平,寫的字肯定跟三腳貓一樣。
所以你一定要向他虛心學習,好好請教,回頭我再跟他說說,讓他指點你一二,你就受用無窮了。”
武松勾起了第三個指頭。
盧秋萍臉上怒氣更重,說道:“還有,你坐要有個坐相,要正襟危坐,不要翹着個二郎腿,跟個地痞似的。
不要把腳抖來抖去,財運全都被你抖掉了,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這麼大個人,怎麼跟孩子似的。”
武松勾起了第四個指頭,只剩一個小指了。
盧秋萍卻不在意,她不相信武松會就這麼走開,接着說道:“等一會兒,每個人的書法寫好之後,會掛在展臺供人選購,有意向選購超過一定數量的,便會拿到臺上拍賣。
你看中哪些書法作品,告訴我,我會花錢幫你買下來,拿回家作爲字帖好好琢磨。
我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都是爲你好,武松,我們盧家真的不是尋常人家,你要進盧家的門就一定要發憤圖強,而且要循規蹈矩,要聽人勸……”
武松把最後一個手指頭勾了下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盧秋萍氣得直跺腳,在後面叫道:“你怎麼這個態度?”
武松已經邁開大步出了亭子。
正在這時,一個身材纖瘦的書生捂着肚子從茅廁方向過來了。
走到武松身邊時,他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接着又起身往來時的茅廁方向走。
看他臉色慘白,估計是拉肚子都快拉虛脫了。
見他穿着一身長袍,顯然是這次應邀參加詩會的書生,遇到這種事,得趕緊治好,不然待會兒書法詩會開始了,畢竟有蔡太師和樑中書這樣的大人物到場,是不方便離席的,那時候再離席,不管什麼原因,絕對都是認爲大不敬。
武松見這書生穿着粗布長袍,不像是富家公子,心中便多了幾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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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書生因爲拉肚子而得罪了蔡太師和樑中書,影響了前途,那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
於是武松叫住了他:“你是不是拉肚子了?”
書生點點頭:“今天都拉了十幾次,我都沒力氣走路了。”
“我是郎中,要不要我給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