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大喜,他沒見過林沖真正的武功,小說裡林沖跟武松倒是打過一架,旗鼓相當,他們兩人對戰對方三人應該問題不大。
他指了老太婆,對兩人說道:“小心那個老太婆,她手裡的劍有毒。”
魯智深說道:“昨天我已經看了,她要不出那毒劍還好,她要敢用毒劍來打我,保管將她手摺斷。”
殘花婆婆冷笑:“那你來試試看。”
林沖將哨棒一揮,對魯智深說道:“閒話休說,要打便打。”
兩人衝向了那三人,五個人頓時噼裡啪啦打了起來,衆人紛紛後退,只有武松還站在那兒,揹着手觀戰。
只看了片刻,他不停點頭,林沖武力值絕對不在魯智深之下,而且有勇有謀。
魯智深大開大合都是剛猛的打法,林沖則更講技巧。
打到後面,林沖以一敵二,只留魯智深跟圓通和尚兩人對戰,很快圓通便落了下風。
殘花婆婆和那道士想分兵增援,卻被林沖一個人牢牢纏住,脫身不得。
轉眼間圓通道長被魯智深一禪杖打在腿上,頓時腿骨碎裂,一聲慘叫摔在地上。
魯智深也沒有下殺手,大袖翩翩,掄着水墨禪杖加入林沖戰團,將殘花婆婆接了過來。
剛纔林沖以一敵二稍佔下風,卻也沒吃什麼虧,現在一個對一個,林沖頓時戰力值爆升,那老道很快便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戰不了十幾個回合,老道被林沖一哨棒打在右肩,咔嚓一聲肩骨碎裂,痛得老道慘叫跪在了地上,擺手求饒。
林沖將哨棍往地上一插,扭頭望向魯智深,他並不上前夾擊,殘花婆婆被打得丟盔卸甲,難以抵禦。
她嗖的一聲掏出了那有毒的短劍,獰笑着朝着魯智深紮了過來。
魯智深禪杖一揮,暴叫道:“我就等你這一招。”
一禪杖正中殘花婆婆,生生將她一隻手臂切了下來,握着那淬了毒的短劍落在了地上,鮮血狂噴。
殘花婆婆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十分狼狽,捂着滴血的手慘叫着。
李固這下臉色慘白,連連後退,指着武松和魯智深:“你們等着瞧,敢惹我們盧家,你們死定了。”
他轉身想往馬車跑,卻被林沖一個箭步上去,輕舒猿臂將他抓了過來,狠狠摔在了武松面前。
李桂姐也想跑,卻被魯智深的禪杖給逼了回來,那十幾個保鏢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李桂姐也被逼着跪在了地上,她眼中猶如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盯着武松:
“你這狗賊,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還會找人來弄死你,我就不信你能打贏天下英雄。”
武松冷笑:“就憑你也能支配天下英雄?”
李固也是一臉陰冷:“武松,你真的小瞧我們盧家了,我們盧家的財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這三個只是我們沒什麼花錢請來的,我們莊上有的是高手,你現在跪地求饒這件事還好說,否則你就等着承受我們盧家的怒火吧。”
武松袍袖一揮:“滾吧,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等着。”
林沖和魯智深這才讓開,李固灰溜溜的帶着李桂姐上車,帶着十幾個家丁走了。
林沖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啊?這麼囂張,那盧員外又是誰?”
魯智深說道:“大名府首富盧俊義。”
林沖愣了一下:“我聽過他的名頭,仗義疏財,並非爲富不仁之輩,爲何手下如此囂張?”
武松說道:“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不用說他們了,咱們上樓喝酒,兩位兄弟能來我這獅子樓,真是太高興了,今天不醉不休。”
武松並不帶他們去獅子樓的天字一號包間,那是給那些富人炫富用的,要喝酒還是在自家後花園石桌上。
武松介紹了時遷。
林沖居然也聽過時遷的名頭,拱手施禮。
幾個人在石桌旁坐下,潘金蓮很快送來了美酒佳餚,擺了一石桌。
武大郎也跑來喝了兩杯,林沖聽說潘金蓮是武大郎的媳婦,跟着也叫嫂子。
潘金蓮卻不是很喜歡別人這麼叫她,所以淺淺一笑:“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說着瞧了武松一眼,神情中滿是柔情。
林沖看到他們兩人眼神相對,不由得皺了皺眉。
武松這嫂子不會跟他有什麼不清不楚吧?
心中這麼想,便對武松有些看不上眼。
武松從他的神情便已經猜到,這位八十萬禁軍教頭有些誤會,便岔開話題問林沖說道:“兄弟,你現在在哪裡高就?”
林沖黯然搖頭,魯智深插話說道:“我兄弟林沖妻子張氏被高衙內調戲,我兄弟打了那衙內。
高太尉居然在白虎堂設計陷害我家兄弟,誣陷他意圖行刺,將他刺配滄州,還準備在路上殺他,幸虧我警覺,一路跟着。”
林沖抱拳道:“是呀,那天多虧哥哥救我,不然我就死在野豬林了。”
魯智深擺了擺手,林沖又接着說道:“我刺配滄州之後,現在滄州看守所,哥哥來書信說獅子樓美酒佳餚如何如何。
我心想能夠讓魯達哥哥如此讚譽有佳的絕對非同尋常,便告了個假,特意過來討酒喝了。”
武松說道:“行,那咱們先喝酒再聊天,來,先喝三碗,先幹爲淨。”
武松端起一碗酒,撲通撲通直接倒到肚子裡。
魯智深大叫一聲好,對林沖說道:“怎麼樣?一口喝一碗,厲害吧。”
林沖嘴角有幾分不屑,他還以爲是普通的濁酒,這樣的酒別說一碗了,他就算連喝十八碗也不會皺皺眉。
魯智深笑了,指着他手裡的碗說道:“你似乎有些不相信,這樣吧,你一口氣把這一碗酒喝了再來說話。”
林沖也不是耍嘴皮子的人,把酒端了起來便要喝,鼻子一聞,一股酒香濃郁直接侵入了肺腑,吸了吸鼻子:
“這酒香好是濃郁,這可是我未喝過的。”
說着喝了一口。
喝得太急。猛烈的咳嗽起來。
魯智深哈哈大笑。
林沖驚駭無比,望着這酒說道:“這酒真的喝下去跟一把火似的嗆得我咳嗽,這酒也太烈了。”
武松這次拿出來的是最烈的酒,微笑道:“林教頭,我忘了提醒你,這酒你還不熟,得慢慢喝。”
林沖不幹了,將那碗酒又送到嘴邊。
這一次學乖了,摒住呼吸,咕咚咕咚硬生生將剩下的大半碗全都倒進了肚子裡。